“末将。末将……”霍修一阵懵,一阵愤怒。
秦宁厉声道:“给我跪下说话。”
“……”霍修倏地抬起头,愤怒的盯着秦宁,眼眸里满是不甘。这里是泾阳县,是霍家的地盘,他实在是不想下跪……但秦宁怎么说也是皇子,他可不敢不下跪。
“跪下!”秦宁的声音突然一大,一股杀气从眼底闪出,如同汪洋一般打向霍修。
霍修被吓得浑身一颤,强忍着愤怒,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我问你……你可知罪?”这一次,秦宁的声音很淡,但却让周围的空气一凝。
百姓们一个个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不,不知。”霍修没想到秦宁突然变得如此的强硬,硬着头皮道。
“公孙泱,告诉他他犯了何罪。”秦宁淡淡道。
公孙泱向前一步,朗声道:“身为泾阳县县尉,在县令不在期间,你应该暂代县令之职位,暂行县令之权,但是……在县令不在期间,小小的泾阳县,竟然有如此多的冤案,此乃……渎职之罪也。按照大秦律法,该除以服役三年的罪行。”
“我刚刚到泾阳县,不熟悉……”霍修还想争辩一下。
“你闭嘴…”
公孙泱再次喝道:“面对汹汹而来想要伸冤的百姓,你身为泾阳县的最高行政长官,非但没有安抚他们,为他们做主,却无端辱骂他们、刁难他们,此乃欺下之罪也。按照大秦律,该降职一级,罚俸禄一年。”
“……”霍修一阵语塞。
我他们的这就一年工资没了?
公孙泱厉声一喝,再次道:“身为泾阳县最高行政长官,九殿下到来,你不来迎接。此乃慢上之罪也。按照大秦律,该处以廷杖二十!!”
“……”霍修。
针对这一条罪责,秦宁也是嘴角一抽:这不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吗?
公孙泱继续道:“你一个小小的县尉,不入流的官员,自称末将还则罢了,但你见到九殿下竟然不跪,此乃大不敬之罪。对皇室成员大不敬……更是罪上加罪!”
“……”霍修已经被吓得额头冒起了冷汗。
他本来想着只是给秦宁来个下马威,收拾收拾,但没想到竟然犯了大不敬之罪。
对皇室成员大不敬,那可一不小心是要掉小命的。
秦宁也是安安咋舌!
还有这样的罪吗?
除了第一个,其他的几个……好像都没啥罪吧?
特别是最后一个,竟然还要罪上加罪!果然古代的皇室就是牛逼啊!仅仅是一个身份,就能让其他人心里胆寒、望而生畏。
只是……
有这么严重?
这算是上纲上线吗?
果然……这当官的想整人,随随便便一个罪名就能拿捏你!
“霍修,现在你可知罪了?”秦宁的声音再次响起。
“末,臣知罪。”霍修终于低下了脑袋,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该当何罪啊?”秦宁道。
公孙泱朝着秦宁拱了拱手,道:“禀殿下,依照《大秦律》,对皇室成员大不敬,轻则廷杖五十,重则……发配充军,乃至……死刑。一切……还请”
秦宁一愣。
真要这样做?
虽然心里觉得有点儿重,且霍修的父亲霍度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更何况这泾阳县也是霍家的地盘,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秦宁却没想轻易的放过霍修,略微思忖后,宣布道:“霍修之罪,罪无可恕,但念在你往日有功劳的份儿上,着削去所有官职,贬为庶民,并……廷杖五十。你可服气?”
削职为民?
廷杖五十?
霍修虽然已经想到秦宁会对自己处罚,但没想到这么重。
他一下怒了!
“我不服!”
唰~地站起身来,怒道:“我不服。九殿下,你这是公报私仇。我不服,我要去京师告御状!我要将这一切都告知陛下。”
说着,霍修唰~地一下脱下自己的帽子,啪~地一下扔到了地上。
见状,公孙泱大喝道:“大胆霍修,官帽代表的是朝廷的颜面,你竟敢如此随意的丢弃在地上,你这要置陛下和朝廷的脸面于何地?难道也要丢在地上吗?”
“我……”霍修一下慌了。若他顶撞秦宁,对秦宁大不敬还没有什么的话,那现在……扔了官帽,等于是自己把自己给搞死了。
“霍修!”
秦宁本打算放过霍修一命的。毕竟其只是秦肃面前的一条狗而已。罪不至死。
但现在……
是他自己找死了。
“你一个小小的县尉,竟敢如此不遵礼法,若让你这样的人继续活在世上逍遥法外,我大秦朝廷的脸面何在?我大秦皇室的脸面何在??”秦宁趁机怒声道。
“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霍家的人,霍家乃是这泾阳县四大家族之一,你……”霍修慌了,想要拿出自己家族的势力和爹吓人。
“逼玩意儿!”
“别说你是泾阳县四大家族之一的人,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
秦宁怒道:“来人,将这个藐视朝廷礼法的贼子给我拿下,就地正法。”
“不,九殿下,你不能这样,我乃是御史的儿子,我乃是城防军统领,我是霍家这一代最有出息的人,若你杀了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我霍家也不会放过你。”
“聒噪!!”
霍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司马破的短刃已经划破了其咽喉。
唰~
刀芒闪过,一条细小的刀痕出现在了霍修的咽喉处,他只是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咽喉处出现了一丝疼痛,然后,深处手摸了摸,有血迹,噗~鲜血喷涌而出,霍修也抱着自己的喉咙重重的栽倒在了地上。
如果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做个城防军统领,未来地位不可限量。
若他被贬之后稍微的安分一点儿,也会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但……他看不起秦宁,攀附了秦肃,结局……已经注定了。
更可气的是,正餐……还没有上呢。
他自己倒是成了别人的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