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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章 逃跑
    本来童真的表弟邹正是在北京念书的,年岁与童真相同,只是月份小了点,俩人因为这事小时候没少打架。

    后来表弟发现,打架解决不了问题,就努力学习,用成绩嘲笑童真不配当哥,让他叫自己哥,童真一气之下奋发直追,俩人比起了成绩。

    高考过后俩人上了差不多的大学,童真选择了化工类的专业,表弟选了医学类的专业。

    后来在大学期间,童真患上了血液类疾病,为此,只能不断地休学。表弟为了他,本来学基因的他,考了血液学的博士研究生。

    童真的病很奇怪,可以说他是血癌,但又不是典型血癌,因为他不止白细胞无序增长,他的血液内的其他细胞也无序增长,只不过最先被发现增长的是白细胞,所以被定义为了血癌,后期各个细胞数目上升,竟达到了平衡的状态!

    童真成了表弟团队的研究对象。但表弟的努力并未达到实质性的帮助,因为一味的消灭增加的细胞是不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而更换骨髓,也是这个家庭承担不起的。

    所以最终童真选择了活一天算一天,反正治不了,不如乐呵一天算一天。

    转机出现在去年,另一个研究室的刘教授找到了童真的表弟,因为他研制出了一种新型药物,这个药物可以直接影响基因表达,从而抑制细胞的过分复制分裂,只不过因为是新研制的,不知最终效果如何。

    童真听表弟说这个消息,一口答应了下来,反正最后都是一个结果,这个还有点希望,不如试试。

    正好他住的这个医院又与这个实验室有合作,医院也因为这个原因,免除了他后续所有的费用包括住院与吃饭。

    这无疑是一场及时雨。

    而幸运的是,童真恢复健康了。

    几个月前,南方的一个实验室邀请童真的表弟帮忙,所以也就有了童真奔袭两天半的事。

    童真按着地址来到了研究所,没有了能联系的工具,他选择在大门口等待,心想如果这一天没能堵住表弟,那就等半夜进院了再找。

    最终,童真还是在半夜翻进了围墙。

    他勉强记得之前俩人通话时表弟说过自己住在2号楼的三层,但具体哪间好像没说。

    童真便一栋一栋地找,这个园区的大号楼靠近在大门口一侧,小号楼在靠里的一侧,找个半个小时,总算找到了2号楼。

    童真绕着楼转了一圈,看到3楼有间屋子的窗户没关,便用力一窜,双手扒在了窗台上,一个引体向上。

    “嘭!”的一声,一个大水桶砸到了头上。

    “我草!”童真一声惊叹。

    “哥?”屋里的举着水桶想再来一炮的人瞬时不动了。

    “正正?这是你的屋子吗?”童真一边往上爬一边问。

    表弟赶紧把童真给拉了上来。

    “哥,你咋来了?”看了看他,“还是以这种方式来的?”邹正很是纳闷。

    “我?啊!我想你了。”童真顺口胡编了一个理由。

    “想我了?想我就用这种方式来找我?我还以为大半夜的进贼了!你至少给我发条消息啊?”

    童真确实是想给邹正发消息的,但他扔手机卡的时候把这茬给忘了,等到研究院门口的时候想起来了,但晚了。

    “啊,我手机?我手机半路上坏了!”童真又顺口胡诌。

    “半路上?坏了?我看看!”邹正很是怀疑,向童真伸手。

    童真一看这情形,手机也是铁定保不住了,所以在掏手机的时候,顺手把手机给捏坏了。

    放到邹正手里的自然是坏掉的手机。

    “哥,你这是摔到哪了吗?摔伤了吗?”邹正看着受损严重的手机紧张地问。

    “啊,半路被一个石头给绊倒了,没事,都是小事,都是小事,哈哈!”童真尴尬地挠了挠头,“那啥,正正,你还有没有多余的手机借我用用,我给你大姨回个消息。”

    “啊!有,我有个平时用来联系家里人的手机,你先用吧,你把我手机卡扣出来就行。”顺手把桌子上的一个手机递给了童真。

    童真就想用他的卡才这么说的,他的卡早扔了,还哪有卡?所以只好说,“没事,都一样,来回换卡还怪麻烦的。”

    “那行,哥你咋方便咋用。”等到这时,邹正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哥,你是怎么上来的?”

    “我?啊,爬上来的”,童真一身冷汗。

    “爬上来?”邹正疑惑地看着他,又趴到窗口往下看,童真紧张地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嗯,我联系不上你,就想先进来再找你,没想到正好,爬你屋里来了。好了,好了,你有啥吃的没有?我饿了。”童真怕他问个没完,一会儿都不知道咋编了,就找个事情支开这个话题。

    “行,哥,你在这坐着等一会儿,煮方便面行吗?”

    “行!”童真朗声回道,他才不在乎做什么。

    在正正给他下方便面的功夫,童真用手机上网搜了一下自己的学校,看看有没有关于沈哲的消息。

    没有??!可能时间短??

    “来,哥,面好了”,正正把面端到了屋子里唯一的桌子上,又给童真拿了杯果汁。

    “谢谢!”童真拿起筷子挑了大大的一口,虽说之前他在沈哲那里喝了不少血,但他确实已经三天没好好吃过饭了。

    “嘶…”一阵剧烈的酸痛从犬齿处传来。

    “咋了哥?”邹正紧张的问道。

    “没事,牙有点不舒服,像倒牙的感觉”童真回道。

    “哦,吓死我了,牙痛很正常,你生病时吃的好几种药都对牙齿有损伤,得过几年才能彻底好”,邹正为他解释道。

    “哦!”童真感觉不是这个原因,因为之前他吃面从没有这种感觉,而且他感觉是牙齿中有孔洞的那种酸痛,很奇怪。

    童真又想起了自己的指甲,抬起手来一看,已经跟正常的一样了,只不过甲床有点外翻,“对了正正,我吃的药对指甲有影响吗?”

    “这个,还真没有关注过,会有吧,之前有过对毛发影响的例子,毛发和指甲都是由角蛋白组成,所以可能或多或少都会有影响的吧”邹正思考着回道。

    “哦”。

    接下来的几日,童真时不时就搜搜这类消息,仍然是没有!他疑惑了,难道对方根本就没死?只是自己觉得对方死定了?

    半个月后的下午,童真一边在翻看着手机上的新闻,一边在想,要不然回学校看看?

    毕竟这么长时间网上都没有任何关于学校内的任何消息,那个沈哲估计也没有看清自己,而且再这么呆下去,表弟也一定会起疑的。

    正这么想着,一条视频新闻滑了出来,“美国的佛罗里达州的一场地下自由搏击赛的赛场发生了极其恶劣的暴力伤人事件,受伤者已达百余名,目前已派军队前往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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