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该死的秦岩,这家伙现在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陈桑呢?”
安立健人出声问道。
此时,陈少安缓缓走来,看着地上两人的尸体,他倒是没有丝毫的同情。
他隐约感觉不太对劲,这两人死的太简单了,或许背后还有什么人存在。
“安立先生,谢谢您来搭救我,方才特高课的这些家伙,已经打算对我用刑了。”
陈少安冷冷地看了一眼平野瑶,开始告黑状。
平野瑶不怒反笑道:
“谁不知道陈署长对大日本帝国忠心耿耿呢,我怎么敢对你用刑呢?”
“恐怕你现在巴不得躺在地上的人是我吧。”
陈少安瞥了她一眼道。
安立健人此刻说道:
“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次了。
你们特高课现在做事儿,倒是越来越离谱了啊,抗日分子没见抓到几个,抓自已人倒是非常利索。”
他这样说完,便要带着陈少安离开此处。
陈少安则提醒道:
“安立先生,我还有三个下线,也在审讯室关着·····”
平野瑶立刻说道:
“他们也会释放出去的,放心,我也没有对他们用刑。”
将那三人也释放了之后,陈少安才和安立健人一起离开。
到了特高课门口,陈少安便对安立健人说道:
“事情的经过您也听到了,我得回警察署一趟,清理门户。”
安立健人笑了笑,将自已腰间的手枪拔出来道:
“这把枪送给你,希望你好好用它。”
陈少安向他点头致谢,发现这把手枪相当的精致,表面还刻着几个字。
“安立自用”
将这把手枪放在腰间,陈少安看着那三个死刑犯道:
“你们跟我一起回警察署吧。”
三人原本就是信了陈少安的话,如今发现自已果然活了下来,顿时将陈少安奉为神人。
“是。”
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着,便跟着陈少安一起向警察署走去。
还没到警察署,陈少安就看到猴子带着别动队的一群人,站在不远处等待着自已。
他走过去,对猴子低声安排了几句。
猴子点点头,点上几个人,便走到那三个死刑犯面前。
“署长说了,你们这次表现不错,我要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好好放松放松。”
“好说,好说。”
“谢谢署长啊,以后我们愿意为您赴汤蹈火啊。”
几人兴高采烈地说着,就跟着猴子,还有几个别动队的队员,一起向远处走去。
陈少安则带着猴子,还有其它别动队的队员们,向警察署走去。
根据陈少安的推测,八成是警察署内部的人。
而能够策动张长贵还有钱六这两个探长,去当出头鸟的人,绝不可能是
那就是剩下的两个探长,赵敬深,还有那个平常话不多的秦岩。
赵敬深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不像是有太多心眼儿的人,不过人不可貌相,还是要具体问问才行。
秦岩整个人看上去都阴恻恻的,长得也凶悍,不是个好人,他的概率倒是很大。
不过特高课这边的事情,警察署的人还没得到什么消息。
陈少安这边儿带着别动队的人,气势汹汹地杀过来的时候,不管是赵敬深还是秦岩,都还觉得陈少安进了特高课,就是必死无疑了。
所以看到陈少安不仅安全回来了,还带了一群别动队的队员,再次回到警察署,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赵敬深不是个有心计的人,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道:
“陈署长,您····您回来了啊,我····我给您倒茶。”
陈少安瞥了两人一眼道:
“二位,何必如此客气,到我办公室一趟吧,有些事情我想要问问你们。”
说完,他就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
在两人进入署长办公室的时候,上海一处废弃的楼房内,原本还笑着和他们说话的猴子几人,便突然动起手来,将他们全部杀死。
陈少安看过这三人的卷宗,有一个算一个,都该千刀万剐。
将三人杀死之后,猴子擦擦手上的鲜血道:
“扔黄浦江里面喂鱼。”
说完,他就吐出一口浊气,向警察署的方向走去。
警察署内,赵敬深端着茶水,哆哆嗦嗦地走到陈少安面前,眼神之中的恐惧,已经无以复加。
在他看来,那特高课就是修罗地狱,进了没见过有人能出来。
可这陈少安却像是开了外挂,非但出来了,还毫发无伤地出来了。
“赵探长,别紧张,张探长和钱探长他们两个怎么没来啊?”
陈少安接过那杯茶水,微笑着说道。
赵敬深正想要回答,却突然听到陈少安再次开口了。
“哦,对了,死在特高课平野瑶的办公室了,这会儿八成已经被剁碎了喂狗。”
听到这话,赵敬深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署长,都是误会啊,都····都是秦岩这个家伙出的主意啊,他说你让兄弟们日子过得不舒坦,就想了这么个诬陷您的损招啊。
我可是全程都没有参与啊。”
听到这一番话,陈少安淡然一笑,看向秦岩道:
“秦探长,怎么说?”
秦岩挺胸向前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儿和老赵关系不大。”
“嗯,是个爷们儿,挺有担当啊。”
这么说着,陈少安就瞥了赵敬深一眼道:
“老赵,别嚎了,我还没说要毙了你呢。”
赵敬深急忙止住哀求声,抿住嘴,一脸谄媚地看向陈少安。
陈少安叹息一声,随后道:
“行啦,老赵,这事儿啊,我就当没发生过,你走吧,不过我得和秦探长好好说道几句。”
他看出来了,这赵敬深是个没主意的,就是光长了个凶悍样儿。
至于这个秦岩,陈少安感觉这人绝对不简单,眼神中的欺骗,几乎无法被察觉到,隐藏的很深嘛。
他这样想着,便看到赵敬深已经推门离开,而屋内只剩下了他和秦岩两人。
“秦岩,你是特高课的人?”
陈少安眉头微皱问道。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毕竟特高课一向把自已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安排个钉子在警察署,找机会除掉自已,也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