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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0章 生气的贺闫
    “是吗?那个人是谁?是村子里面的人吗?”贺闫一听这话,便赶紧问道。

    霍舒耘抬手拍拍贺闫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把这件事情娓娓道来。

    “我也不太清楚那人究竟是谁,这件事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霍舒耘得先从自己无意间,听到冬草和胡寡妇的谈话开始说起。

    也就是得先说那个谣言。

    只不过霍舒耘刚开了一个头,贺闫的面色就立刻冷了下去。

    他眉头紧锁,不悦地说道:

    “他们怎么能在外面这么说你呢?是冬草吗?我这就去找她……”

    真是太过分了,他天天晚上和霍舒耘同床共枕,他能不知道霍舒耘是什么样的人吗?

    而且在外面造这种黄谣,又是何居心?女子的清誉是能够随便败坏的吗?

    亏他以前还觉得村里的人,大多和善又可亲,每次别人找他帮忙的时候,贺闫根本都不带犹豫的,直接就答应下来。

    只要是能帮的事情,他一次都没有推脱过,结果他们就在私底下,这样说他的妻子。

    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看见好处了,个个都会说好话,

    实则暗地里,又是另外一张面孔,真是让人作呕。

    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是真的。

    谁会选择在自家的院子外面,跟陌生男子私会?

    能做出这种蠢事的人,脑子应该进了三斤水吧……

    这十里八村里面,也不是没有野鸳鸯,贺闫以前也听说过这种不太体面的事情。

    野鸳鸯基本上,都是偷偷摸摸的跑到林子里面,专门找那种偏僻的地方。

    因为他们也知道这种事,是见不得人的,所以只能往人迹罕至的地方跑。

    根本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跑到院子外面,去跟陌生男子卿卿我我。

    这种做法和偷了东西之后,在自己脸上写“我是小偷”四个大字,有什么区别?

    脑子都蠢成这样,还有心思去私会吗?

    这件事不管从哪个方面去想,都非常没有逻辑,也不符合实际。

    村里的那些妇人,怎么能在听到这种无凭无据的谣言之后还信以为真,并且把这件事传的到处都是的呢?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难道长那么一个脑子,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脖子上,多一个装饰品吗?

    可如果是装饰品的话,那也不好看呀

    。

    既没有实际的用处,也没有装饰的意义,这些人要这个脑子做什么用呢?

    还不如割下来当皮球踢呢。

    一向话少且实诚的贺闫,实在是被气的不行了,内心涌现出无数的吐槽。

    如果此时此刻,霍舒耘也能听到贺闫的腹诽的话。

    肯定会有所诧异,心说没想到贺闫竟然也有言辞犀利的一面。

    贺闫说着,就要拉着霍舒耘往外走,眼看着是要去找冬草一辩究竟。

    霍舒耘赶紧把人扯住:

    “别急呀,我还没说完呢,你冷静一下,听我慢慢跟你说。

    这后面还有其他的事,重点全部都在后面。”

    “你说。”对着自己的小娘子,贺闫自然不会发火。

    他怕自己的黑脸吓着霍舒耘,所以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

    霍舒耘亲密的捏了捏贺闫的脸,安慰了一下:

    “不想笑就别笑了,其实也没有必要这么生气,你看我都没生气,不值当因为这种事,跟那群蠢货生气,

    他们在背后骂我骂得兴高采烈,除了讨厌我,就是嫉妒我。

    我要是因为这,就气得连饭都吃不下,那不就是如了他们的意吗?

    所以我偏不生气,偏不让

    他们得意!

    我就高高兴兴的,气死他们。

    而且这也阴差阳错的,居然让我摸出了一点蛛丝马迹。”

    “这件事最开始,是曼月传出来的。

    她好像跟别人说前天晚上,看见有人在咱们院子外面晃悠,看身影像是一男一女。

    你先不要去管这个谣言,你就想一想这个时间点!

    我的草莓苗就是那天晚上被偷的,而曼月又在咱们院子外面,看到了身份暂时难以辨认的人影,你说这巧不巧?”

    “所以我猜测,曼月看见了这两个人影,说不定就是咱们要抓的盗贼。

    我就想着去问问曼月,看看她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身高,和大致的长相,或者有没有什么别的特征?

    只有这样,咱们才能缩小嫌疑人的范围。”

    “不过这件事,就没有必要告诉曼月了。

    咱们一会儿去村长家的时候,明面上还是要打着为我讨公道、澄清谣言的旗号,责问她为什么要散播这些,毫无实证的谣言?

    如果她真的看到人的话,那她肯定会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把那个人拎出来说的。”

    在家里想了一天,霍舒耘已经把所有的流程都给想好了。

    她甚至连心里的怒

    气,都已经平复了,现在满脑子想的,就只有两件事。

    一件事,是好好的治一治曼月那个长舌妇。

    第二件事,就是找出那个偷草莓苗的人。

    霍舒耘就想不明白了,她跟曼月之间,像那种面对面的正式相处,满打满算也只有过一次而已。

    就是那次为了送胡寡妇去医馆,专门去村长家里借牛车。

    除此之外,她跟曼月之间应该再无交流了吧?

    难不成就是在那次借牛车的时候,她把曼月给得罪了吗?

    可是这也不应该呀,霍舒耘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上次借牛车时的操作。

    她觉得自己做的很合理,很到位啊!

    也没让人家白白出力,虽然没有给租车费,但是给人家买了好几个大肉包呀,

    肉包的价值,还不够抵租车费吗?

    而且霍舒耘全程,也是非常客气地跟村长和曼月说话。

    并没有说握着银子耀武扬威,看不起谁什么的。

    霍舒耘真是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到自己究竟是哪一点做的不对,居然会让曼月记恨她,记恨到这个程度。

    真的会是因为曼月不想带小牛同去医馆,而霍舒耘硬是要把小牛带过去吗?

    那这就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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