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整好情绪，勾起一抹勉强的笑容。
“也对，整个组织都是老大说了算。”
说完，沅沅侧眸看向刚刚为自己说话的人，“你说对吗？”
这句话，另外几人都听出来沅沅是在试探。
心中对沅沅的印象突然变得怪异起来。
但偏偏为沅沅说话的人没有听出这句话的深意，直截了当将想法脱口而出：“嗤，我承认她确实对我有恩，但我有什么错？沅沅有什么错？”
“沅沅计算能力强，帮我们整理数据算数据，不就能让进度更快吗？”
闻言，几人已经没胆子听了。
这要是让宁时鸢听见，怕是会出大事。
片刻，宁时鸢到达实验室。
她推门而入，与祈司对视上。
“老大，你什么时候到的？”看见宁时鸢，祈司眼神一亮，“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
“几步路的距离，犯不着接。”宁时鸢走近实验台，瞥了眼祈司手指的机械方块，“这是？”
“咳咳，我新研究的，秘密。”祈司并没有立即解释，他转移话题道：“老大，测试场建好了，你要测一下导弹吗？”
见宁时鸢不予回答，祈司顿了顿，试探的问道：“还是说，丢去世创的组织测测？”
“不用了。”
上次是因为世创的组织对夜莺下手，她才会小惩大诫。
但最近世创没什么动静，不知道是在酝酿，还是真的作罢。
既然没动作，那就先搁置不管。
她向来不喜欢挑动事情。
“到测试场测一下吧。”
“是！”
祈司起身，带领宁时鸢前往测试场。
一路上，组织手下们看见宁时鸢，纷纷恭敬的鞠躬问号。
宁时鸢突然想到了刚刚沅沅和其他人的对话。
她轻轻蹙起眉头，询问祈司，“沅沅在组织的风评很好？”
祈司闻言一顿，点了点头：“对，我也不懂怎么会这样，貌似他们都很惊叹沅沅的数学天赋。”
“你觉得呢？”宁时鸢反问道。
祈司皱了皱眉，也不隐瞒，如实回答：“我只觉得她不太对劲，以前没人知道她还有这种天赋。”
“进了我们组织开始展露，目的恐怕不简单。”
见祈司的想法与自己相同，宁时鸢的心这才稍微放了放。
与此同时，监狱。
谢玉芳站在门口，手中拿着对讲电话，神色有些失望。
“她还是不肯见我吗？”
一旁的警察知道部分事情，因此并不同情，“是的，犯人也有拒绝的权利。”
谢玉芳张了张唇，沉重叹了口气。
算了，她也不想为难宁栀柔。
“好，我知道了。”
谢玉芳站起身来，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动静。
谢玉芳心里顿时燃起希望。
她回过头，与宁栀柔对视上。
宁栀柔脸庞有些瘦削，眼下多了黑眼圈，皮肤也暗淡了，身体也比以前瘦了一圈，显然是营养不良。
看得谢玉芳很是心疼。
她好不容易养大的，捧在手心的娇滴滴女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难道真的是她的错吗？
可是她只是希望日子可以过得好一点，有什么错？
“栀柔，你听我说。”谢玉芳迅速拿起对讲电话。
但话到嘴边，她看了眼一旁的警察。
警察明白谢玉芳的意思，他也不打算探听别人的对话，“你们聊，时间只有十分钟。”
说完，警察转身离开。
没了外人在，谢玉芳这才放心，开口道：“柔柔，你别怕，妈妈已经在跟那个世创沟通了，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带出来的。”
“不用了。”宁栀柔冷笑了声，失望透顶，“这里挺好的，我不想出去了。”
她对外界已经丧失了兴趣。
不想看见宁时鸢的幸福生活，也不想去争了。
就这样在监狱里浑浑噩噩待着，也不是不行。
“柔柔，你怎么能放弃自己？”这回答听得谢玉芳忍不住皱起眉，“我已经在想办法了，很快就可以有结果。”
“那就再说吧。”
说完，宁栀柔便准备将电话挂断。
谢玉芳顿时着急了，但隔着玻璃，她也抓不住宁栀柔，只好大声道：“柔柔，妈妈从来没有放弃过你，看着你进来，我也很难受。”
听见这话，宁栀柔顿住脚步。
她回过头，看着谢玉芳的眼神依旧冷漠，口型说了一句“知道了”，随后再度抬起脚步。
没有放弃过？
难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不会选择把她送进来，而是替她进来了。
她才二十几岁，正直青春年华，却进入监狱。
而谢玉芳身为她的母亲，亲手把她送进来，保全了她自己。
这怎么不是放弃？
宁栀柔自嘲的冷笑了声，头也不回。
见宁栀柔这么决绝，谢玉芳有些心痛的跌回椅子上。
宁栀柔怎么就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呢？
她恨不得替宁栀柔受苦。
可如果她进了监狱，以宁栀柔的手段，怎么可能把她救出来？
“算了。”谢玉芳叹了口气。
等把宁栀柔救出来之后再解释吧。
同一时刻，夜莺。
宁时鸢到达测试场的观台上。
“开始吧。”
一声令下，祈司立即按下开关按钮。
只见一枚导弹发射而出，并且自动标记了测试场的其中一个靶子，速度极快的飞向靶子。
“嘭！”
地面瞬间出现一个大坑，直径目测是两米的距离。
并且靶子所在的地方，坑的高度是最深的，伤害最高点是靶子中心。
“老大，你觉得怎么样？”祈司小心问道。
“速度可以，准头不错，但杀伤力还是小了。”
实际上，只是自动追踪小导弹，能有这个效果已经是不错的了。
但在宁时鸢看来，还能更好。
“现在只是模型，还可以改良，效果会更好。”宁时鸢侧眸看向祈司，“对吗？”
看着宁时鸢张扬的神色，祈司怔了怔，随即点了点头。
“当然。”
“回去吧，准备一下开个会议。”
不能放任沅沅的事情那样下去，否则她的夜莺怕是要变味了。
“是。”
祈司猜到宁时鸢打算做什么，立即将消息传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