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招来的人是给你用的,你想招什么样的人就去招吧。”
既然为公司带来了利益,那也不能苛待了他。
宋思赭甚是惊讶,瞪大眼睛看着她。
这次轮到宁时鸢神秘兮兮的笑了。
“不用谢,举手之劳罢了。”
听着宁时鸢的话,宋思赭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她的脸,眼神灼烫。
宁时鸢沉溺在喜悦之中,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眼神的变化。
“你手头上的工作做完了没有?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可以请你吃饭。”
上一次,也没见宋思赭吃饭,宁时鸢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这么好的人才,要是突然走了,岂不是可惜了?
宁时鸢想要留住他。
“你要是觉得无聊,我可以让人带你熟悉一下公司,或者是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可以让人带你去。”
宋思赭也发现了,宁时鸢的不一样。
他轻笑一声,“这段时间我会忙着挣钱,可能没有办法去顾及其他跟公司的人,没办法打成一片。”
视线不由自主的朝着周围看了一眼,许多人的目光还在紧紧的盯着他们。
“其实我平时接触的人别人不是特别的多,就像是之前那种场面,我没有办法应付。”
说着,视线落在了宁时鸢白嫩的面庞上。
“我以后要是遇到麻烦,能不能给你打电话?”
沉默了一瞬,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这次轮到宁时鸢惊讶了。
宋思赭对此好像很介怀,眼睛中多了一抹担忧。
难不成公司的女人骚扰他?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毕竟宋思赭长得实在是太惹眼了。
“你……”
宁时鸢欲言又止,总不能问宋思赭有没有被公司的女人骚扰吧?
“你要是现在遇到了什么麻烦也可以直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处理。”
她眼睛里容不了沙子,如果宋思赭开口,他一定把这件事情立刻处理,绝对不会留下祸患。
杀一儆百这种事,还是比较好用的。
宋思赭一听,摇头道,“今天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只是我有点害怕,如果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麻烦的话,我可能没办法处理。”
说着,漆黑的眼眸带着一丝渴求的光,直勾勾的看着宁时鸢,那眼神分明再说“能不能帮帮我?”
宁时鸢呆呆的站在原地,怔然出神。
她本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更何况,宋思赭来公司是为了帮她。
“好。”宁时鸢几乎想都没想,立刻答应。
刚准备上前安慰两句,突然脑海里浮现出薄宴礼那张冷冽的面孔。
宁时鸢驻足,那些安慰的话到嘴边,生生的咽了回去。
要是被薄宴礼发现,他们两个人私下里有联系,而且宁时鸢还劝慰他的话,估计会气的不轻。
想到这里,宁时鸢小声道:“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打给公司里的人,不管什么麻烦,他们都会帮你解决。”
言外之意,就是她有的时候可能会不太方便。
“我知道你平时很忙,我不会没事就去打扰你,我只是怕有的时候我一个人招架不住。”
说着,宋思赭裂开嘴冲着她笑了笑。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我也相信公司里的人会全心全意的帮助我。”
视线扫了一眼周围看得到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宁时鸢的脸上。
“我会尽量照顾到每一个人的态度,只不过可能有的时候没有办法按照他们的想法办事,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
如此公事公办的态度倒是让宁时鸢放心了不少。
“好好工作,只要你的工作能力突出,我立刻给你升职加薪!”
说完,视线瞥了一眼看热闹的人,宁时鸢刻意的拔高了音量。
“要是有人敢对你不利,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你尽管放手去做,后面有我呢。”
这句话,是为了给宋思赭撑腰。
就算他再有能力,一个新人在公司里估计也很难。
她不能天天待在公司,也只能时不时的来撑撑腰。
宋思赭愣了一下,随即感激的看着她。
低沉的声线,轻柔的说,“谢谢。”
宁时鸢淡淡的勾勒勾唇。
“好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关于后续招人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
丢下这句话,宁时鸢转身扬长而去。
……
监狱里。
“宁栀柔,有个叫谢玉芳的来看你。”
在听到“谢玉芳”这三个字时,宁栀柔原本呆滞的目光,瞬间有了反应。
她摇了摇头,浑身充满了抗拒。
“你好不容易才有一次见外人的机会,难道就想这么错过了?”狱警在旁边好心提醒。
“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你确定你不要跟她见一面?”
她最后问了一句。
听到威胁的话,宁栀柔脸色一变,微微皱眉。
自从上一次在法庭上,谢玉芳抛弃了她,宁栀柔这辈子都不想要跟他见面了。
他也以为他们两个人再也不会见面,可是没有想到谢玉芳居然还有脸来见她。
见她干什么,难道就是想看她的笑话?
宁栀柔的脸色一寒,想到之前在法庭上,谢玉芳的嘴脸,心就忍不住揪痛。
那个女人明明是她的母亲,可是却把所有的过错全都强加在她的身上。
她本身的刑罚可能没有那么重的。
只要那个女人肯站出来替她承担一些,就算是,还是同样的结果,宁栀柔也觉得自己是心甘情愿的替那个女人接受惩罚。
只不过,事实是,她是被那个女人抛弃的。
自从进来后,她仿佛被被抛弃的垃圾,没有人在意。
除了监狱里的人,就再也没有见过别的人了。
“宁栀柔,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要不要跟谢玉芳见面?”
狱警凌厉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宁栀柔。
宁栀柔沉默不语,把头压的很低,灰暗的视线下,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她自称是你的母亲,说……”
“不!不是!”
宁栀柔歇斯底里,高声怒吼,“她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早就已经死了!”
从谢玉芳决定放弃她的那一刻,在宁栀柔的心里,母亲这个词,也随之一起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