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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9章 怎么会
    车上有速食的面包和饮用水,狼吞虎咽吃了些,体力渐渐恢复。

    “回到市区要多久?”

    “一小时。”

    王绍不明白宁时鸢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下一秒,宁时鸢的一句话差点吓得王绍把车开沟里去。

    “我们后面有尾巴,数量还不少。”

    薄宴礼立即沉了脸。

    这些人还真想赶尽杀绝不成?

    是谁给他们的胆子敢对薄氏动手?

    难道是因为薄氏最近动荡,让他们觉得自己又能行了?

    他凝神仔细去看后视镜,果然能看到有白点忽远忽近的跟着他们。

    “王绍,你不是告诉我,这里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听到薄宴礼质问,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冷汗又一次冒出头来。

    王绍目不转睛盯着前方,试图用专心开车来蒙混过去。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先想想怎么摆脱他们,平安回去要紧。”

    宁时鸢冷着脸打断两人,心里对他们的心大感到阵阵惊愕。

    那厂长可不是简单的角色。

    王绍敛眉,认真回答道:“我已经抽调了薄家的人过来支援。”

    薄宴礼冷哼一声。

    倒是学机灵了。

    闭上眼,眼前自动浮现出白天发生的种种,薄宴礼面色黑沉,“回去以后再出现类似情况,你跟他们一起离开薄氏。”

    王绍冷汗涔涔,被薄氏解聘,除了回到他那山路十八弯的小县城,还能去哪?

    是他太过疏忽,才让底下人有机可乘。

    他咽了咽口水,立即严肃应道:“薄总放心,我一定彻查到底。”

    “另外,人事部发消息说刘总递了辞呈,手续都没办,连夜出国了。”

    刘总?

    这一片厂区的总负责人?

    他竟然连好好解释的勇气都没有,看来这里背后的水实在是深。

    薄宴礼深吸一口气,周遭低气压让王绍瑟瑟发抖,他默默调高了车内空调的温度,反观宁时鸢,显得格外淡定。

    “他们追上来了。”

    一句话,让王绍瞬间毛骨悚然。

    “减速!”

    宁时鸢大喝一声,王绍来不及多想,脚直接从油门上撤开,即便如此,两辆车的车头还是撞在了一起。

    他惊魂未定看着几乎贴脸的对面车。

    不禁想刚才要是他犹豫了一秒,没减速,现在是不是三个人得当场车毁人亡?

    对面陆陆续续下来几个人,其中厂长的脸格外熟悉。

    “下来受死,今天你们插翅也难逃!”

    “下车吧。”

    薄宴礼冷着脸下车,与厂长面对面。

    车上以防万一备了铁棍,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小子,老子不管你是谁,到了我的地盘,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要么加入我们,要么……”

    他桀桀干笑两声,阴冷的目光仿佛再看两个死人。

    “只有死人的嘴才最严实!”

    “是吗?”

    怒极反笑,薄宴礼不明白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这么嚣张。

    厂长见他态度不屑,暗道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他打了个响指,下一秒,前前后后都涌上来不少带着武器的打手。

    只一眼,宁时鸢瞬间全身汗毛直竖。

    她贴到薄宴礼身侧,压低声音:“拖延时间,别动手,都是亡命之徒。”

    薄宴礼心头一凛,暗暗点头。

    常年与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宁时鸢太明白哪些人有多少武力值。

    眼前这一批,一个顶她前面处理的十个。

    最可怕的是他们不怕死。

    活人有期盼,有牵挂,有软肋,眼底一定会有暗芒。

    这些人,面沉如水,眼神坚毅,看来是花了大价钱特地训练出来的“死士”。

    “敬酒不吃吃罚酒,动手,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一声令下,站在前面的人率先冲过来,双方缠斗在一起,薄宴礼与宁时鸢对视一眼,两人毫无顾忌,把后背交给对方。

    在他们的互相配合下,多多少少都受了点轻伤,但对面折损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

    厂长气得跳脚,“上啊,一群贪生怕死的东西!”

    死士们又一次冲锋,宁时鸢与薄宴礼双双眸光一厉,忽然,一群人冲了过来,护在他们周围,人手多了,对面没了优势,节节败退。

    厂长正要逃,一束晃眼的白光照过来,“全都放下武器举起手来!不许动!”

    好不容易适应光线,看清来人,厂长吓得差点儿跪下。

    “同志,我可是五好公民!”

    来的是刑警大队,没人听他废话,直接将人全都铐了起来。

    领头的人声音冷淡,“有什么话,跟我们回局子里再说!”

    “带走!”

    厂长一看对面薄宴礼等人毫发无损不说,还不用被牵连,顿时不满地嚷嚷道:“同志,我冤枉啊!”

    “凭什么只抓我们?他们也动手打人了!”

    队长愣起眼皮扫了眼薄宴礼,两人抓捕薄英范的时候见过,算是认识。

    这时,王绍从车里下来,朗声开口,“我的行车记录仪全程开着的,是他们先动的手,拍得清清楚楚!”

    宁时鸢与薄宴礼背靠背时,正好在他的侧面,朝他看了一眼。

    王绍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厂长傻眼了,这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队长拍拍他僵硬的脸,“现在服了?走,老实点!”

    厂长垂死挣扎,“你们敢抓我,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刘总的身份吗?我可是薄氏集团的人,小心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薄宴礼本不想理会,胳膊上被划破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血。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俯视厂长,“你口中的刘总,人已经跑到国外了,谁都保不了你。”

    “不可能!”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薄宴礼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

    “我就是薄氏集团掌权人,你说关我什么事?”

    听见这句话,厂长犹如五雷轰顶,讷讷地看着薄宴礼。

    “怎么可能?薄总怎么会屈尊降贵来这里视察还悄无声息?”

    他的级别太低,根本不知道薄宴礼在薄氏是一手遮天的存在,认为只是同姓的小喽啰而已。

    刘总也不认识薄宴礼,但他认识王绍。

    能让王绍这么恭敬的人,除了上头那位,还有谁?

    厂长突然想起刘总突然难看的脸色,还有最后看他的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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