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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0章 她不见了
    宁栀柔顿时怒不可遏,恨不得把手中的红酒直接泼到她脸上。

    想到自己的目的,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宁时鸢最在乎什么?

    她脑海中突然灵光乍现,瞬间有了思路。

    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宁时鸢不想继续纠缠,转身快步离开。

    “宁时鸢,你不想知道你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她的声音不大,刚好落入宁时鸢耳中。

    周遭的一切都像是被人按下了静音键,宁时鸢扭头看向她,眼神冷得像是六九寒天里的霜雪,要把一切都冻住。

    “你再说一遍。”

    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这般失态的模样,正合宁栀柔的意。

    她脚下步步生莲,方才步履轻快的她像是消失一般,不紧不慢倚靠在一旁精致的点心旁,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红酒。

    “想知道?求我啊!”

    宁时鸢面色骤冷,上前一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她根本不在乎周围是不是有人在看,得罪人又能怎么样?

    她只想要一个真相!

    宁栀柔被她掐得喘不过气来,面色涨红,一只手不停地扒拉着她。

    “你,你松手!”

    宁时鸢将她一把甩开,声音冷冽,“说!”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宁栀柔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底暗骂宁时鸢是疯子。

    她缓了好一会,在宁时鸢耐心耗尽之前,总算抬眸,“我不知道细节,我只知道她并不是自然死亡,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眼瞅着她要发怒,宁栀柔大着胆子道,“你急什么,你不是都查到了,不是已经帮她报仇雪恨了吗?”

    “怎么,你后悔了吗,后悔没能早点救下她?”

    “宁时鸢,你就算再厉害又怎么样,她死了,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宁栀柔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可对上宁时鸢爆发边缘的冷漠之色,心底忽然生出了退缩之意。

    宁时鸢脸色难看,她转身独自一人离开,来到二楼无人的露台。

    她的眼眶猩红,红酒独有的香味飘出,她像是抓到了治病的解药,毫不犹豫仰头一饮而尽。

    “母亲,对不起……”

    宁时鸢轻声喃喃,丝毫没有发现自己中了计。

    药效很快发作,宁时鸢的意识渐渐模糊。

    “咚——”

    藏在暗处的宁栀柔笑盈盈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伸脚无所谓地踹了踹地上一动不动的宁时鸢,“嘁,真禁不起刺激。”

    薄英范从她身后缓缓走出,略有些惊讶,“你真把她放倒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印象里的宁时鸢警惕心高得可怕,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宁栀柔冷笑一声,“人交给你,会让我满意的吧?”

    她要毁了宁时鸢,没有人可以成为她的绊脚石!

    薄英范蹲下身,把贴着地面的宁时鸢翻过来,看清她俏丽的面容时,一股快意顿时油然而生。

    “放心吧,到手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他狞笑着扯起宁时鸢一只胳膊,把人往自己身上架。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刚才两人手挽手出现的场景,心底的恨意更深。

    碰了薄宴礼心尖上的人,应该能让薄宴礼崩溃吧?

    “你想怎么做?”

    宁栀柔双手环抱在胸前,她不担心薄英范会让宁时鸢好过,她只担心结果能不能让她满意。

    薄英范舔了舔嘴唇,在宁时鸢的身上狠狠掐了一把,心中的满足感胜过从前的任何一次!

    “跟我一起把她拖到我的房间去,等薄宴礼发现的时候,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想想都刺激!”

    宁栀柔嫌恶的上前帮忙,主要的力气还是薄英范在出。

    “对了。”薄英范突然出声,“下药的时候,人处理干净了吧,别露出马脚,否则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吧,过了今天,她就是你的女人了,其他的又有什么所谓呢?”

    “到时候我会想个办法解除婚约的,我们依旧是盟友。”

    宁栀柔话音落地,两人相视一笑,不谋而合。

    此时,楼下。

    “薄总年轻有为,听闻不久前与沈家退了亲事,不如考虑考虑小女?”

    说话的人笑容深深嵌在满脸褶子中,话落,一道倩影被他推上前来。

    薄宴礼应付完想要谈生意的一群人,又被一群想要联姻的围上。

    他烦躁的扫了眼说话这人与他女儿,一身暴发户的气质,勇气可嘉。

    立刻有擅长察言观色的老总开口打圆场,“你家姑娘随你,我家这个,瞧瞧,多清丽脱俗,与薄总实乃绝配呀!”

    像是推销商品一般努力宣传自己的女儿,薄宴礼只觉得十分聒噪。

    这是看他才刚进来就冷落了带来的女伴,又觉得自己有机会了?

    薄宴礼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有心上人。”

    薄宴礼撂下话,他找到最近的缝隙,站在附近的几人忙不迭让开一条道来。

    宴会排场极大,大家见此也都散了,各自物色新的人选。

    看了一圈没发现宁时鸢,薄宴礼眉头紧紧蹙起。

    他记得宁时鸢不喜这样的场合,更不喜欢他们口中的项目谈资,进来后这才并未拘着她。

    然而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人怎么就不见了?

    薄宴礼拿出手机找到心底滚瓜烂熟的号码,按下拨通键。

    电话打得通,却无人接听。

    不甘心的薄宴礼一边打一边穿梭在各色人群当中,面露焦急。

    薄宴礼把一楼大厅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却没有看见宁时鸢的踪迹。

    薄宴礼心底忽然涌起一股不安,同上次一样,这回更加猛烈。

    他拨通王绍的电话,“宁时鸢不见了,你带人找一下,顺便通知医生,以防万一。”

    “是,薄总。”

    薄宴礼恰好走到楼梯口,见宴会场地还有二层,他抬步走上楼。

    一阵熟悉的铃声与他手机里传出的动静呼应,他面色一凛,立即循声找去。

    二楼僻静无人的露台处,一只高脚杯摔碎在地上,桌脚的一边,一部手机正发出最大音量。

    屏幕上浅浅的光芒闪烁跃动,薄宴礼上前捡起,没有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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