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鸢停下脚步,像是没有看到他那乞求的眼神似的,淡漠的眼神看向了他,眼底没有多少感情。
她的口吻严肃,像是对待每一个手下那样:“还有什么事?”
说着,宁时鸢不动声色的扯了扯衣角,和祈司隔开了一定的距离。
祈司眼底划过一丝受伤。
宁时鸢眼神冰冷,但还是开口宽慰了一句:“别想太多。”
“老大!”
祈司犹豫了几秒,最后想到了一个将人留下来的法子,他立马开口说道:“你不是一直都在为世创的事而忧心吗,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可以一举将他歼灭。”
这个法子最后可靠不可靠还有待考察,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人给留下来。
毕竟在这之后,想要再和宁时鸢共处一室的机会只怕是没有了。
宁时鸢不禁眯了眯眼,像是在探究祈司这句话的真实性。
祈司见状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这个方法或许不能百分之百成功,但还是有很大的几率的。”
果然,宁时鸢在听到这话的时候面部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
“你打算怎么对付世创?”宁时鸢语气很平淡,像是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
祈司见她这样也不拆穿,毕竟宁时鸢已经愿意留下来,心里肯定对这件事是有看法的。
另一边,薄宴礼虽没有去追,但还是让王绍去解决。
王绍眼神微沉,四处寻找沈瑶的踪影。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入他耳中。
“就算要怎么样,那也是薄总决定,我不会辞职的,沈小姐死了这条心吧。”
沅沅倔强的咬着下唇,一双美眸中还带着几滴眼泪。
这副泫然欲泣的小白花模样让人看着都忍不住心疼,可她自己很清楚,她现在作为宁时鸢的替身,要学会她的清冷倔强。
“沈小姐,若是你想找麻烦,我会奉陪到底,我不会让步。”
王绍恰好听到这句话,心想着沅沅在处理事情上倒是和宁时鸢很像。
就算被欺负,也不会就这样忍着。
“沈小姐,薄总让我送您回去。”
王绍突然的出声让二人下意识回头。
沈瑶瞥了一眼王绍,心中虽有不满,可来人毕竟是薄宴礼的助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走吧。”
沈瑶将话咽了回去,抬步跟王绍一同离开公司。
傍晚,医院。
上官濯刚进入病房内,便听见上官苒冷不丁的一句话:“哥,我不想再见到宁栀柔了。”
“苒苒,她很关心你。”
上官苒见上官濯居然还在帮宁栀柔说话,失望至极,“她根本就是为了接近你不择手段!”
上官濯不免觉得头疼,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担心上官苒钻牛角尖走极端。
上官苒满心委屈,她的骄傲却不许她再争辩太多,干脆赌气别过头不再看上官濯,“我要休息了。”
是她小看了宁栀柔,才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让上官濯这么为她说话。
再这样下去……
上官苒闷闷不乐,被赶出病房的上官濯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哪怕觉得宁栀柔不像上官苒说得那样,但在亲妹妹面前,上官濯还是很快做出了选择。
医院长廊上的灯光明灭,上官濯站着离上官苒病房门不远的位置拿出手机拨通了宁栀柔的电话。
宁栀柔几乎是秒接,话里难藏欣喜,“找我有什么事吗?”
但没想到,上官濯开口就像是一盆冷水迎面泼来,“宁小姐,在苒苒恢复之前,你们还是不要再见了。”
尽管上官濯已足够委婉,但不妨碍宁栀柔理解他的意思。
这哪里是让她不要再见上官苒了,这是彻底要跟她划清界限!
“是不是我哪里惹苒苒不开心了?”
宁栀柔这次是彻底慌了,话里满是无辜委屈,“我可以道歉的,我……”
她的话让上官濯皱了下眉。
没做错事的人道什么歉?
宁栀柔都知道上官苒这么不待见她了,宁愿委曲求全也要做朋友吗?
“不用了。”
上官濯这次拒绝得比刚才还快,“其实没什么对错,你们性格不合适,不一定非要强求这段友情。”
宁栀柔气闷,表白的话冲到嘴边,开了几次口都没能发出声音。
谁要和上官苒做朋友,她看上的是上官濯好吗!
可宁栀柔怕以上官濯的性格,表白被拒之后就再没有任何回旋的余的了,只能先咬牙答应下来。
早知道当初她就不应该太快答应薄英范,现在有婚姻捆绑在身……
这一夜,注定要辗转难眠。
同样觉得难熬的,还有沅沅。
“王总,合同上的问题,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修改了,你看……”
沅沅笑得有些勉强,王总是项目的大客户。
本以为今晚出来最多只是吃个饭把合同签了就好,但没想到这老油条会挑在这种私人会所吃饭。
酒桌上大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老板,除了她,唯二的两个女人穿得要多艳俗就有多艳俗,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怎么,不给我面子?”
王总看似在笑,实则强势的把合同按在了桌上。
“赏脸吃完饭,想签几个合同都好说。”
“王总……”
沅沅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来的是这种的方,她说什么都不会答应出来。
这些会所看着高奢至极,可就是有钱人的销金窟。
如果不按这些老板想象中的来,那就是叫天天不应,叫的的不灵。
“王总说笑了。”
沅沅努力维持着微笑,实则已暗的拿包里摸索自己的手机。
只要能把消息或者电话发出去,总能有人想办法带她出去。
但沅沅显然小看了王总的道行,就在她摸上手机的同时,远处的侍应生不偏不倚的端酒走了过来。
沅沅的全部心思全在挡住王总的视线上,自然没有注意到侍应生的动向。
等再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晃了下身子,不偏不倚的将满两大杯红酒都撞翻在了她的包上。
“对不起,对不起女士。”
那人看着无比慌乱,手忙脚乱的帮沅沅擦起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