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真假,偌大的薄氏集团,竟然有人敢在他头上动土。
此事可大可小,不严查到底,估计后患无穷。
能接触,并且拿到机密的人可并不多,逐一排查,想必很快会有结果。
薄宴礼拨通助理王绍的电话,他语气十分平静:“来办公室一趟。”
不多时,王绍恭敬敲门进来:“薄总,您找我?”
薄宴礼淡淡应了声,将有人自称拿着薄氏集团机密找他谈条件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旋即暗暗留意起王绍的反应。
得知此事,一向沉稳的王绍竟然面露惊恐,而后迅速整理好情绪冷静地看向薄宴礼。
“现在不知道幕后之人,贸然报警容易打草惊蛇,您的意思是?”
薄宴礼手指轻扣桌面,一下又一下。
半晌,他起身走到办公室的超大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的车水马龙,沉声吩咐:“你说得没错,所以现在需要秘密调查。”
他认真地看向王绍:“作为我的助理,你应该很清楚我的办公室对哪些人是禁区,对哪些人开放,至于该如何抓出小偷……”
话未说完,王绍已然明白言外之意。
薄宴礼并非话多之人,点到即止。
按王绍作为助理也在嫌疑人之列,将这事交给他,又何尝不是给他一个自证的机会呢?
薄宴礼眼前几道人影一闪而过。
对公司心怀不轨,且胆大包天敢来他的办公室公然行窃盗走假机密,除了他,还有谁?
薄宴礼眸中寒芒一闪而逝,转身重新投入办公,静待猎物自己送上门。
另一边,黑市。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你们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
求饶声伴随着男人粗暴的打骂声猛地灌入耳中。
正仔细瞧着摊上货物的世创不由得被吸引了视线。
只一眼,却叫他彻底僵在原地。
女孩身上衣衫单薄,脏污遍布,看不出原先的模样,头发乱糟糟地松散开来,几缕碎发随意地搭在额前。
手脚都被铁链铐住,此刻正被两名大汉拖拽着朝黑市最大的奴隶买卖场而去。
身后那名大汉的鞭子不时抽打在她的背上,俨然是丝毫没把她当人看。
“臭娘们,喊什么喊,来了这还想走,痴人说梦呢!”
“就是,长得这么水灵,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你可有福喽!”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拖着她像是小鸡仔一般往里拽。
女孩偶然抬眸,与五十米开外的世创四目相对。
一双眉眼,面部的整体轮廓,以及那微微张开毫无血色的唇瓣……
像!实在是太像了!
世创咽了咽口水,眼神不由自主跟着她游离。
除却周身气质与那位不相符合,说是那位也完全不为过!
摊主见他拿着自己的东西,迟迟不见动静,甚至眼神迷离地盯着别的方向,顿时心生不满,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物件,不耐烦道:“你到底买不买!”
闻声,世创这才后知后觉收回视线,“买。”
世创连砍价都不顾不上,毫不犹豫付款买下,将东西塞进包里,忙不迭融入人群。
摊主满脸不解地摇摇头:“真是个怪人。”
世创找到买卖奴隶的负责人对方见他打扮神秘,遮得严严实实,一时之间拿不准他的真实身份,也不敢怠慢,只得恭顺的招呼。
“老板想买男奴还是女奴?”
正要脱口而出询问他们方才带进来的女人,想到若是自己表现得太过喜爱,只怕后面对方会故意抬价。
是以,他半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故作高深道:“先带我去看看。”
“明白,明白。”
管事的给一旁下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守好前面,自己则眉开眼笑带着世创朝关押的地方而去。
路过男奴关押的地段时,世创不时提问,但都表现出一副差点意思的模样。
管事额头微微冒汗,顿时没了底,也摸不透世创的真实意图。
世创兴致缺缺逛完一圈,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质量都不怎么样啊!”
“老板有什么具体点的要求,可以和我说说?”
世创摩挲着下巴,再次逛了回去,路过方才在街上见到的女人时,稍稍驻足,“她叫什么名字?”
管事见他有意顿时喜上眉梢,热心介绍,“她叫沅沅,最近刚到的货,大学生,还是个雏儿,您看?”
听到交谈,蜷缩在一起,叫作沅沅的女人疑惑地抬头看了过来。
这与宁时鸢几乎如出一辙的模样,顿时令世创心头一颤。
面上不显,一副犹豫不决的态度。
实则心底暗暗盘算将这女人带回去后,该如何利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
外貌容易看出端倪,眼前这位显然是天然长成这般模样,至于气质,多加调教便是,做不到一模一样,以假乱真总是没错的。
管事已然开始出价。
好几天没业绩,难得来了一个冤大头,可不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世创的计划逐渐成型,管事见他一直沉默,心底也越来越慌乱,到最后更是破罐子破摔,拿出了最低价。
“成交!”
常年游走于黑市,多多少少有所耳闻,这么低的价格,属实是少见。
世创美滋滋签署完一系列手续把人领走,管事只觉得一颗心都在滴血,一点没赚不说,他总觉得亏了是怎么回事?
沅沅内心惊惧交加,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
为了不挨打,她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同一时刻,宁家。
宁栀柔一口咬定拿给宁时鸢的就是真的玉佩,不论宁时鸢如何旁敲侧击都不肯承认。
“宁时鸢,我知道你想好好珍藏你母亲的遗物,但你也不能信口雌黄,血口喷人,若是这事传出去,我日后可还怎么做人?”
说罢,她扑在一旁的谢玉芳怀中小声啜泣起来,好不委屈。
“我知道,是我不该拿你的玉佩,可我现在已经还给你了。”
谢玉芳心疼极了,轻柔的拍着宁栀柔的后背,开口附和道:“我可怜的栀柔,你的命怎么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