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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3章 你没资格干涉
    听到这句话,祈司只觉得他的整颗心痛得几乎都快要碎掉了。

    他很心疼宁时鸢。

    “可是你还有我,有夜……”

    话刚一出口,祈司有些后悔,迅速咬了一口舌尖把后半段话给吞了进去,“总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无论如何你都会有一个家。”

    宁时鸢听到这句话,心微微一颤。

    她抓紧了那只手,迷糊之间也未曾意识到对方的手并不是那么的骨节分明,甚至摸起来还有点热热的。

    祈司并没有想到那么多,只是觉得现在的宁时鸢很脆弱,让他很心疼。

    “我知道你有多不容易。”

    薄宴礼不一定知道,但是他知道。

    他从夜莺成立之初就一直跟着宁时鸢,一步一步见证着宁时鸢从寂寂无名到成长为一方强手。

    虽然宁时鸢一直以来在组织的内部都是不苟言笑,经常对他们冷着脸,但是祈司心知肚明,她说到底也只是个小姑娘罢了。

    她也会觉得疼,也会脆弱,也会难过,正如同现在这样。

    “宁时鸢……”

    祈司大着胆子喊出了宁时鸢的名字,“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也随时都可以和我说,我一直在。”

    但说完这句话他又忍不住嘲笑自己,现在这么说又有什么用?

    在她身边的人是祈司,又不是薄宴礼。

    宁时鸢希望的是薄宴礼,不是他。

    宁时鸢定定地看着他,不予回答。

    同一时刻,诸御哲叫了代驾,不情不愿的送薄宴礼去了宁时鸢的公寓楼下。

    “阿宴,你真的要去找宁时鸢?”

    薄宴礼一言不发,只是扭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诸御哲忍不住叹了口气。

    薄宴礼还真是痴情,要是被沈家那位大小姐知道了,也不知道会掀起什么风浪。

    过了半个小时,两人终于抵达。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诸御哲满脸都写着恨铁不成钢,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他看得出来薄宴礼对宁时鸢的心思,只是宁时鸢的性格实在是太过冷漠了,让人捉摸不透。

    薄宴礼会有不被在乎的感觉也是正常的,他能够理解。

    薄宴礼独自一人下了车,眼神深沉,抬步往小区内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

    说不定这个时候宁时鸢正在夜莺,他过来也只会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薄宴礼微微抬起头,他有些期待能够看到那盏灯是亮着的。

    他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借口去看宁时鸢。

    薄宴礼眯起眼睛,一眼看见宁时鸢的公寓窗户。

    他突然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灯是亮着的,宁时鸢在家!

    薄宴礼乘坐电梯到达宁时鸢的公寓门口。

    看着公寓门,薄宴礼眼神微沉,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薄宴礼觉得自己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可笑,居然有一天也会在别人的家门口思考开场白。

    该怎么解释,怎么说明这段时间的订婚风波?

    薄宴礼有些紧张,微微皱起眉头。

    他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想要压制住那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叩叩叩——”

    薄宴礼屏息凝神等待着,很快就有脚步声响起。

    伴随着开门的声音,祈司的声音一同响起:“谁?”

    祈司觉得有些奇怪,都已经这么晚了,还有谁过来打扰宁时鸢?

    薄宴礼听到了这个声音,觉得有些熟悉,但同时又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都像是冻住了一般。

    都已经这么晚了,怎么会有男人会在宁时鸢家里?

    他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妙,但也不想直接离开,只希望能够看看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祈司打开门,和面前冷着脸的薄宴礼对视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薄宴礼语气很生硬,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酒味,但是他的个头比祈司要高,泛着一种压迫感。

    尤其是那双眼睛,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祈司听到这句话,立刻就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

    他想到刚刚在床边听到宁时鸢的那些碎碎念,就觉得无比嫉妒。

    薄宴礼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能够让宁时鸢那么牵挂?

    祈司直接将门口挡了个严严实实,摆明了是拒绝让薄宴礼进门。

    “我要见宁时鸢。”

    他不相信祈司能够在宁时鸢不在家的时候进她的房门,他们不可能亲密到那种程度。

    “老大可没说允许你进来。”祈司立刻就推开了他,脸色很差,“再者,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也知道你也仅仅只是宁时鸢的手下,没有权利去管她的私事吧?”薄宴礼冷冷的反问。

    “我没有权利吗?难道你就有权利吗?你现在可都已经是沈家千金的未婚夫了,你有什么权利来骚扰我们老大?”

    祈司想到前段时间看到的那些新闻就觉得一股子憋闷。

    宁时鸢觉得伤心,恐怕也有这一层原因吧。

    他绝对不会给薄宴礼继续伤害宁时鸢的机会。

    祈司强行压抑着怒火,拳头已经咯咯作响。

    若不是因为打斗的声音可能会打扰到宁时鸢休息,他早就已经出手了。

    “我跟宁时鸢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薄宴礼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

    这也是他的隐痛,他希望能够借此机会让宁时鸢吃醋,可现在却让他们两个人走到了这步田地。

    他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多久没有说话了。

    “让开。”

    “我不让,你打算怎么样呢?”祈司双手环胸冷着脸看着他,“我劝薄总见好就收,别做会让老大更加讨厌你的事情。”

    祈司丢下这句话就准备将门关上,但薄宴礼已经捏住了他的肩膀。

    他眼神嘲讽,直接点破了祈司:“如果我没猜错,你也喜欢宁时鸢吧?”

    “和你有关系吗?”祈司冷冰冰的看着薄宴礼,“你没资格干涉。”

    “这段时间我一直跟老大待在一起,发生了什么我也一清二楚,而你呢?”

    这话让薄宴礼的眼神瞬间变得晦涩。

    他死死盯着祈司的眼睛,祈司也毫不畏惧地和他对望,两人之间的战争几乎是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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