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司的动作很快,几乎已经出现了一些残影。
“老大,你现在受了伤,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世创手底下的人有不少都是夜莺分出去的叛徒。
就算宁时鸢改过这边的地图,那些人对大概的地形也仍然是记得清清楚楚。
万一想不开,直接冲过来伤害到宁时鸢……
现在的宁时鸢才是夜莺的核心,如果抓住了她,那其他人就废了!
这句提议,和这样的关怀,却让宁时鸢锁着眉头。
她慢慢走到了祈司的面前,黑亮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那略显认真的面孔,声音很轻。
“你是说,在我的兄弟们都要与敌人奋战的时候,要我做懦弱的逃兵?”
世创本就在角落里虎视眈眈,谁也说不准他们什么时候出击。
以最近的动作频率来看,随时都有可能会出现摩擦,在这个时候,宁时鸢却要抛下兄弟们,以养伤的名义离开,这不是逃兵是什么?
祈司没想到事情会一下子被宁时鸢提的那么重,他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的顾虑辩解。
“老大,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我没那么弱。”
宁时鸢冷笑了声,漂亮的眼中只有浓郁的阴冷。
世创那些人,真要是有胆子冲过来,她有把握把这些人压下去。
就算是受了伤,她也能把任何一个闯入夜莺的人都抓住!
“是我考虑有失。”祈司坦荡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正是他这样的表现,才换来宁时鸢眼中的满意。
她坐车颠簸了很久,再加上受了伤,有些疲惫。
“我先休息,一旦有情况立即通知我。”
打了个招呼之后,宁时鸢就回到了实验室里。
进入实验室,宁时鸢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电脑。
虽然有些疲惫,但现在情况十分紧急,如果有所松懈的话,只怕会对他们不利。
她不仅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夜莺当中的所有人负责。
她轻轻皱起眉头,稍微扶了一下胳膊。
肩膀处也有好几处伤,但是也不能随便乱揉,万一伤口再一次崩开很有可能会引发感染。
深夜,整个组织的人没有一个是敢松懈的。
他们才刚结束了一场战斗,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突然前来偷袭。
所有人都明白,这会是一场血战。
更让他们觉得揪心的是,偏偏自家老大还被世创那群混蛋给重伤了。
祈司正蹲守在守望台紧张的观察着目前的情况,然而就在此时,他的眼神重重一颤。
“一级警报,一级警报!世创的人来了!”
然而,这一声提醒已经来不及了。
一声巨响,传来整栋楼顶层的落的窗被击碎,玻璃碴子落了一的。
几架军用直升机朝着他们的方向扑了过来。
谁都没想到这一次世创居然会在凌晨偷袭。
此时正在桌子上补觉的宁时鸢听到了动静,迅速睁开眼睛。
她身手十分敏捷,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拿起了一杆枪,手掌轻轻翻动,人就“啪”的一声落在了门口。
“所有人,跟我一起!”
宁时鸢一声令下,没有人敢懈怠,迅速拿着各自的武器,朝着世创攻击他们的楼层跑去。
“空中作战部队做好准备,随时将直升机击落。”
宁时鸢今天已经买了不少的武器,也能够派得上用场,“都给我全神贯注,不准有丝毫马虎。”
“是!”众人纷纷响应起来。
现在就是最好的绝杀时刻,先击落直升机,再解决那些正朝着整栋大楼扫射。
宁时鸢微微咬牙,身上的伤已经疼得让人有些受不了,但是她并不愿意让周围的人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现在是稳定军心的时刻,若是自己示弱了,只怕整个组织都会出现问题。
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祈司,你上那艘机舰!”
宁时鸢素白的手指用力一指,随即上了驾驶座,双手握住方向盘。
纤细高挑的身形和巨大的机舰比起来都显得有些娇小。
因为过度的活动,身上的伤口已经崩开,疼的钻心,但是宁时鸢不动声色,熟练的操作起来。
然而,此时还有一抹身影接近了这里。
薄宴礼一身夜行衣,身手十分灵活矫健,如同一头有力的豹子。
自从白天和夜莺的创始人交流后,他就觉得十分好奇。
虽然这个组织十分庞大,但是现如今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一下子要购买如此之多的武器呢?
虽然拾颐平常也会给一些人售卖武器和高强的杀手,但还是第一次和夜莺这样庞大的组织合作。
更何况对方出手十分阔气,实在是让人感到十分意外。
尽管购买武器的大部分都很有钱,但是面对如此巨大的数额,还是会软磨硬泡,希望对方能够稍微退一步,多让些利润出来。
可是那夜莺的创始人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多说,就干脆利落签了支票。
他这一次过来,一方面是想要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另一方面是由于……
薄宴礼脑海中又忍不住浮现出一道纤细的身影。
他总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个创始人分明就是宁时鸢。
虽然声音容貌有所不同,可是身形却十分相仿,更别说那如出一辙的清冷处事方式,几乎是一等一的复刻了。
“宁时鸢,会是你吗?”
薄宴礼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漆黑的眼眸紧盯着不远处的大楼。
就在这时,他的眉头突然皱起,眼神中带着震惊。
几架军用直升飞机接近了办公大楼,只听到“嘭”一声巨响,一扇巨大的落的玻璃已然完全碎裂,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十分刺耳。
薄宴礼顾不得那么多,立刻动身,逐渐接近了总部大楼。
一排机关枪迅速扫射了起来,火花四溅,一连串武器响声。
薄宴礼虽然见多识广,但也从未想到过夜莺居然还会与人发生如此激烈的冲突。
他逐步逼近,很快就看到好几个人在机舰上驾驶着,为首的人动作十分敏捷灵活,巨大的机舰就如同木头飞机似的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