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栀柔低着头,眸光十分阴沉,可从侧面看过去,宁栀柔就好像在落泪一样。
上官苒把她扶回她的房间,然后关上门拿来纸巾给她擦眼泪。
“栀柔,宁时鸢也太过分了,明明不想回到龙家,现在演这么一出,不就是想让龙家同情她么,怎么有这么恶毒的女人。”
上官苒越说越觉得宁时鸢过分,就是一个又当又立的心机女!
宁栀柔抽抽搭搭的解释,可解释半天不仅仅没有解释成功,反而把事情越描越黑。
“栀柔,你别说了,就是你太善良,所以才会被那种人欺负。”上官苒安抚着宁栀柔,还给她倒了杯水,想让她冷静冷静。
宁栀柔故作听话的点头,期间依旧不忘记给上官苒上眼药。
上官苒安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把宁栀柔安抚好,实际上是宁栀柔已经没什么好跟上官苒说,这才故意表现出没事的样子。
她这样在上官苒眼里看来,宁栀柔这是故作坚强。
次日,宁时鸢因为还要照顾薄老爷子,也就没有回去,而是在封家暂住。
拿到电脑后,宁时鸢打算重新整理一下宁海天犯罪的证据。
她打开电脑,点击网盘里面的一个文件夹。
打开文件夹宁时鸢的视线落在那些证据上面,里面有视频还有图片,前前后后内存占了许多,整理起来确实有些麻烦。
宁时鸢按照时间顺序一点一点给它排列出来,又一个个点进去,想要在里面继续找有没有自己错过的线索。
以宁海天的做事风格,肯定做了不少隐藏的事情,只要她仔细筛选,肯定会找到线索。
宁时鸢始终相信一件事,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宁海天做过的事情,就一定能够调查出来。
宁家现在的情况可经不起她再次调查,要是宁海天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想要销毁证据,宁时鸢觉得他还没这个本事。
等她把所有证据都整理出来,就可以找时机对宁家出手了。
可不能让宁海天太过于快活,否则怎么让他为自己犯的罪付出代价。
宁时鸢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深寒,一双眸子更是冷冽中透着薄凉。
宁家,不该继续存在。
而就在宁时鸢刚刚决定要出手对付宁家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
宁时鸢不悦的皱眉,她起身去开门,看到来的人是薄宴礼时不仅没有感觉到惊讶,反而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薄总这个时候找我,是有什么事?”宁时鸢问道。
薄宴礼其实是看宁时鸢今天早上给薄老爷子诊完平安脉之后回到房间就再没出来,还以为她有什么事情。
现在看到她没事,薄宴礼也松了口气。
“没事,就是看看你会不会有什么缺的。”薄宴礼的借口很蹩脚,可眼里却满满都是对宁时鸢的关心。
宁时鸢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如果有短缺我会告诉王妈,倒不必你亲自过来。”
感受到宁时鸢的疏远,薄宴礼有些语塞,他张了张口,转移话题:“厨房做了点心。”
像是害怕宁时鸢会拒绝一样,薄宴礼又立马想了个理由,只是这个理由听上去十分冠冕堂皇。
“你今天没怎么进餐,该吃一点补充糖分。”
见宁时鸢没有立马答应,薄宴礼站在原地一时半会竟显得有些无处安放。
宁时鸢瞥了一眼手腕上的钟表,已经十点半了,她的确有点饿。
“好。”
得到宁时鸢的同意,薄宴礼嘴角上扬。
此时此刻的薄宴礼完全没有集团掌舵人那种运筹帷幄的气魄,反而像是一个面对心爱姑娘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薄总先去吧,我收拾一下就下楼。”
语毕,宁时鸢将门关上。
她不太习惯薄宴礼刚刚那样的眼神。
薄宴礼下了楼,在饭厅等待宁时鸢。
不一会儿,宁时鸢走到薄宴礼身旁坐下。
薄宴礼将一块巴斯克蛋糕推至宁时鸢面前,“尝尝看。”
薄家内的厨师都是五星级,做出来的甜品味道应该不会很差。
他有些期待的看着宁时鸢,希望宁时鸢能够喜欢。
宁时鸢并不是很喜欢甜品,但送入口中的巴斯克蛋糕口感绵软细腻,味道极佳。
她难得对甜品评价:“很好吃。”
听言,薄宴礼这才舒了一口气,试探的开口道:“吃完甜品后,我带你去一家餐厅。”
“餐厅?”宁时鸢感到不解。
这块蛋糕已经足够让她饱腹了。
“嗯,那家餐厅很特别,并且隐藏服务是能够帮你打探消息。”薄宴礼简单的对餐厅进行了一番解释。
听完,宁时鸢来了兴致,“好。”
她正好有需要打探的问题。
片刻后,薄宴礼驱车带着宁时鸢到达餐厅。
两人刚进门,恰好迎面碰见上官苒和诸御哲。
宁时鸢看到上官苒的时候,下意识的忽略她的存在,准备跟薄宴礼直接去包厢。
起初上官苒还没有发现宁时鸢,直到发现诸御哲的视线时才注意到薄宴礼和宁时鸢两人。
看到宁时鸢的那一刻,上官苒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一旁的诸御哲也注意到这一点,他下意识的拉住上官苒,低声提醒道:“苒苒,别插手别家的事。”
诸御哲还是很了解上官苒的性格,否则也不会如此警惕。
然而,上官苒却不想理会诸御哲说的,她不悦的甩开诸御哲,“你知道什么,宁时鸢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她对谁都没安好心。”
“说不定薄总也是被她的表象蒙骗了。”
原本听完龙老夫人的话还以为宁时鸢被利用,可昨天宁栀柔说的那些,反倒是像宁时鸢在利用其他人。
上官苒的声音很大,导致宁时鸢想要忽视都难。
而上官苒也在甩开诸御哲的下一秒,朝宁时鸢走了过来,她语气阴阳怪气:“宁小姐居然还有心情出来吃饭?”
薄宴礼不动声色站到宁时鸢面前。
见薄宴礼护着宁时鸢,上官苒更加觉得宁时鸢手段高明。
否则一向不近女色的薄宴礼,怎么会对宁时鸢这么特殊和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