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辰这模样彻底激怒了宁栀柔。
“沈以辰,你太恶心了。”
宁栀柔气得七窍冒烟,颤抖的身子,眼神恨不得杀死眼前这个恶心无比的男人。
“柔柔。”谢玉芳站起来挡在了宁栀柔的面前,“这件事正好让你长长记性。”
她低声的呵斥着自己的女儿,宁栀柔被她说的一脸不忿,咬着牙生生咽下了这口气。
随后,谢玉芳拿出了一张支票和一支笔。
飞快的在支票上写下了五千万,并签上了名字,递给沈以辰。
“什么时候把原件送来?”
沈以辰没有答话,转过身把支票拿在手中,看了一眼横线上的金额,满意的装进了衣兜。
沈以辰收起了支票,又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脸上恢复了那痞里痞气的笑。
令人看了十分不爽。
“好了,钱给的还算不墨迹,那我们来谈谈下一个条件吧。”
“下一个条件?沈以辰,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宁栀柔有些沉不住气,用手指着沈以辰,还狠狠的拍了一下茶几。
茶几上的茶水洒了大半,顺着茶几边缘,直往下流。
谢玉芳的脸色阴沉无比,将宁栀柔拉了回来。
然后甩过去一个狠戾的眼神,将宁栀柔吓得立刻缩了回去。
转头再看沈以辰的时候,谢玉芳已经变回了一副冷静无波的模样。
“沈以辰,我就猜到你特意上门一趟,不只是拿钱了事这么简单,我劝你一次性说完,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别到最后鱼死网破,什么都捞不到。”谢玉芳说的话里半带着威胁的语气。
可沈以辰却邪气的笑了,“老太婆,你威胁谁呢?”
“我可不怕什么鱼死网破,你们没本事,就只能乖乖的听话。”
“拿你宝贝女儿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作为代价来对付我,到底是谁损失大呢?”
沈以辰一副油盐不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谢玉芳的脸上的阴霾又深了几分。
“你还真是豁得出去。”
沈以辰冷笑了声,也不在乎谢玉芳的评价:“这世道,豁得出去的人,才能得到的多。”
此时此刻,宁栀柔已经快要到崩溃的边缘了。
她彻底没有了耐心,眼眶猩红的问:“你到底想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明明都已经分开了,当初的事情也是你情我愿的,怎么就成为要挟她的把柄了?
沈以辰的目光落在宁栀柔身上,毫不掩饰的上下游走。
宁栀柔被他盯的浑身都不自在,下意识了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你看什么?”
沈以辰勾唇冷笑,伸着头对她说:“我不想怎样,我只是想找你复合而已,你继续做我的女人,那些视频我就不会曝光出去了。”
说着,沈以辰的目光更加的污秽恶心,“毕竟谁愿意自己的女人,被别人都看光了,你说是不是?”
沈以辰挑衅的又看了谢玉芳一眼。
母女两人被他的话狠狠的恶心了一把。
“你做梦,沈以辰,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休想用这个来威胁我,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的,还想复合?”
宁栀柔一瞬间又恢复了嚣张冷漠的模样,无情的把沈以辰想要复合的要求拒绝了。
沈以辰突然一反常态,拍案而起,指着宁栀柔的鼻子开口:“宁栀柔,你以为你有的选吗?”
谢玉芳起身挡在了宁栀柔的面前,冷静回应:“除了这个,其他的咱们都好商量。”
“没得商量!”沈以辰一口回绝,“宁栀柔,你不就是想嫁入豪门吗?你过河拆桥,就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说着,沈以辰怒气冲冲的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你想干什么?”
沈以辰回头,恶狠狠道:“老子要去所有人都看看你在床上犯贱的样子!”
说着,沈以辰作势要走。
宁栀柔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去拦着他,“沈以辰,你收了钱的,别太荒谬了!”
可沈以辰刚走两步,脚步就猛的顿住了。
他身子一僵,就要瘫倒下来。
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他缓缓的转过身,看见谢玉芳眼神晦暗阴鸷的拿着一根带血的棒球杆……
宁栀柔被吓到了,捂着嘴,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沈以辰瞳孔放大,愤怒至极的眼神终究还是闭上了。
他倒地昏迷了过去。
“妈,你这……”
宁栀柔被吓得语无伦次,抓着谢玉芳的衣袖,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她只想着要把沈以辰拦住,但是没想到谢玉芳会用这种方法。
“他不会死了吧?都出血了,现在怎么办?”
“别怕,他死不了。”
谢玉芳表情冷漠的扔掉手中带血的棒球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也不想用这么狠的招数,但奈何沈以辰太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另一边,医院病房里,薄宴礼已经满头大汗了。
他的忍耐已经即将到达极限。
“真的不疼吗?”
宁时鸢歪着头,眼含笑意的看着薄宴礼咬紧牙关的样子。
她顺手拿了一块毛巾,给他擦去头上的汗。
“不疼。”
薄宴礼漆黑深邃的眼神里映着宁时鸢白皙清秀的小脸,因为施针而紧绷着的表情,瞬间放松了下来。
病房的壁灯昏黄而暖人,晕染在他刚毅的脸庞上,平添了几分柔和。
宁时鸢对上他的眼神,才发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点近了。
恍然之间,四目相对,她微微有些愣神。
他眉眼冷峻,一双深如寒潭的眸子,一不经意就能让人沦陷进去……
宁时鸢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恨不能扎自己一针,来清醒清醒。
好险,差点就被美色诱惑住了。
她狠狠的吸了口气,冷静了一番,尴尬的收回手,将毛巾扔回去。
“薄总,你不觉得在一个医生面前装病是一个很呆的行为吗?”
宁时鸢自顾自的收起银针,避开了薄宴礼的目光不去和他对视。
薄宴礼微微勾唇,看着她有些发红的脸颊,扯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意。
“明知道病人在装病,却还要像模像样的施针治疗,不觉得也一样的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