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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章 误解
    宁时鸢伸手取下了手表,正想检查一下,诸御哲抓住了宁时鸢的手腕,“你在做什么?”

    诸御哲显然是误会了宁时鸢的所作所为,“宴礼都已经这样了,你居然觊觎他的手表?”

    “亏宴礼那么喜欢你,没想到你只是图宴礼的钱财。”

    诸御哲愤愤不平的看着宁时鸢,为薄宴礼感到不值。

    宁时鸢嘴角抽了抽,她甩开了诸御哲的手,“谁说我图钱?”

    “那你拿走宴礼的手表做什么?”诸御哲反问道。

    薄宴礼手上戴着的手表价值不菲,卖了至少能够赚八位数。

    没想到宁时鸢看着这么有气质,做的事情却这么让人大跌眼镜。

    “他中毒了,我怀疑手表有问题。”

    听见这回答,诸御哲冷笑了一声,“这回答未免也太牵强了,手表能有什么问题?”

    宁时鸢懒得与诸御哲多费口舌,她将手表放置在床头柜上,捋起了薄宴礼的袖子。

    见状,诸御哲对宁时鸢的滤镜碎了一地。

    这么主动上赶着跟薄宴礼肢体接触,跟那个性格很有个性的人完全没关系。

    此时,诸御哲心中已经断定宁时鸢就是在欲擒故纵了。

    也就只有薄宴礼这样的情感小白会被宁时鸢这种低劣的手段欺骗到。

    就在诸御哲想开口时,薄宴礼缓缓睁开了眼睛。

    见薄宴礼醒来,宁时鸢悬着的心放了放。

    还能醒过来,看来问题没有很严重。

    而一旁的诸御哲看见薄宴礼醒来,他大步上前告起了状:“宴礼,你的眼光也太差了。”

    “虽然她长的确实很漂亮,但人品可不怎么样,她趁你昏迷的时候,居然拿走了你的手表,还说什么有问题。”

    诸御哲喋喋不休的细数着宁时鸢刚才的所作所为。

    薄宴礼平静的听完,目光落到宁时鸢身上,与宁时鸢对视,他开口询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宁时鸢并不清楚薄宴礼具体指的是哪件事。

    “手表有问题。”薄宴礼淡淡回答。

    听见这句话,诸御哲不淡定了。

    “宴礼,这么拙劣的借口还需要问吗?”诸御哲有些恨铁不成钢,“她明显就是冲你的钱来的!”

    “她不是。”薄宴礼出言反驳了诸御哲的话。

    诸御哲一阵气急,愤愤道:“宴礼,我交往过的女人都能从你家排到我家了,她到底是不是好人,我看得出来。”

    “她是医生。”

    “医生又怎么样?她居然说你体内的毒跟手表有关系,我看她就是个庸医!”

    听见“庸医”两个字,宁时鸢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看在诸御哲是薄宴礼的朋友,再加上诸御哲的确是在为薄宴礼考虑的份上,她才忍着诸御哲对她的不尊重。

    但是现在,宁时鸢不想忍了。

    “这位先生,你认识我吗?”宁时鸢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悦的看向诸御哲,“你并不了解我,凭什么评判我?”

    “就凭你刚刚的举动,我已经能断定你就是个物质女了。”诸御哲不客气的回答道。

    闻到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薄宴礼只好说出了宁时鸢的身份,“御哲,她是鬼医。”

    “她要是鬼医,那我还是那个机械师十……”诸御哲话未说完,突然反应出不对的地方,“宴礼,你说什么?她是谁?”

    “鬼医,垣十。”

    话音落地,整个病房突然陷入了死寂。

    诸御哲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是垣十?这怎么可能?”

    传闻中鬼医可是个医术精湛,高明程度堪比医死人药白骨的鬼才医生,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宴礼,你可别被她给骗了。”诸御哲直接把宁时鸢当成了江湖骗子,印象更差了。

    欺骗薄宴礼的感情就算了,竟然还给自己安了个身份来招摇撞骗。

    “她不是骗子。”薄宴礼有些无奈。

    虽然诸御哲是在为他考虑,但这样未免太不尊重宁时鸢。

    “先生,你的意思是质疑薄总找人的专业程度?”

    “我没有质疑宴礼,我质疑的是目的不纯还要装的物质女。”

    诸御哲说话时,紧盯着宁时鸢,就差把宁时鸢连名带姓说出来了。

    “我查过了,她就是垣十。”薄宴礼语气中带有一丝丝的震慑力,不怒而威,“爷爷的身体就是她治好的。”

    一听薄老爷子的身体是宁时鸢治好的,诸御哲这才愿意相信是他误会了宁时鸢。

    “谁让她一上来就拿走了你的手表,这我怎么能不多想?”诸御哲嘟囔着嘴回答道。

    宁时鸢也懒得与诸御哲计较,她封住了薄宴礼身上的几处穴位。

    薄宴礼担心诸御哲还会对宁时鸢出言不逊,解释道:“这个手表是薄英范送的。”

    诸御哲注意力不在手表是谁送的上,而是在薄宴礼对薄英范的称呼上。

    以前薄宴礼不都是称一声“小叔”吗?

    怎么现在,薄宴礼竟然连名带姓起来了?

    “之前时鸢为我查了身体,我的体内中了毒,而毒的来源是薄英范送的檀香。”

    听到这里,诸御哲已经明白了。

    檀香和手表都是薄英范送的,那宁时鸢会怀疑到手表上也不足为奇。

    “抱歉。”诸御哲向来是个能屈能伸的,在得知是自己误会了,便真诚的道歉:“是我不知道事情就恶意揣测你,对不起。”

    诸御哲的道歉态度还算端正,宁时鸢缓缓颔首,没有回答。

    诸御哲知道,宁时鸢这是原谅的意思,心里松了口气。

    他暗暗的拍了拍自己的嘴,早知道他就不乱发言了。

    宁时鸢解开了薄宴礼病号服上的扣子,薄宴礼开口问道:“不用先把脉吗?”

    “不用。”宁时鸢指了指薄宴礼手臂上脉搏处的黑色,“这已经很明显了。”

    在看见薄宴礼手臂上的血管都呈现出黑色时,诸御哲被吓了一跳。

    此时的他心里有不少问题,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机。

    宁时鸢拿出携带的银针,开始为薄宴礼针灸。

    “毒素蔓延的范围很广,针灸可能会有点疼。”宁时鸢出言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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