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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5章 一厢情愿
    “医生过来需要时间,我只是简单的做个急救。”

    宁时鸢不悦的盯着阻拦着她的宁栀柔,语气森冷:“如果你不希望你爷爷有什么事,就闭嘴。”

    这不容置疑的模样将宁栀柔吓住,她抿了抿唇,不再开口。

    见环境安静,宁时鸢冷峻着的脸色有所缓和。

    她捻起银针扎进龙老爷子的穴位内,轻轻转动。

    龙阳曜脸色变了变,有些看不得这个场面。

    几人默契的没有开口打扰宁时鸢针灸。

    半晌后,宁时鸢轻轻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开口道:“可以了。”

    恰好在宁时鸢为龙老爷子针灸完时,龙家的雇用医生提着药箱急匆匆赶来。

    “龙老在哪里?”医生语气焦急的询问侍者。

    要是龙老爷子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他难辞其咎。

    侍者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医生急忙大步流星的来到龙老爷子身旁。

    “李医生,你来了。”龙嘉誉开口吩咐道:“快看看我爷爷的情况怎么样。”

    见龙家的医生赶来,宁时鸢自知她无需久留。

    她取下龙老爷子身上的银针,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龙老夫人伸手拉住了宁时鸢的手腕,开口道:“谢谢你帮忙,你叫什么名字?”

    “宁时鸢。”

    龙老夫人眼神富含意味的望着宁时鸢,“你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如果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联系我们。”

    语毕,龙老夫人拿出一张名片放进了宁时鸢手中。

    原本龙老夫人是想询问宁时鸢的联系方式,但担心目的性太强,会引起宁时鸢的不适,只好出此计策。

    “好。”宁时鸢爽快的接下了名片。

    能够与龙家交好是不少人求而不得的。

    虽然她没什么事情需要龙家出手相助,但她也不介意结个善缘。

    看着宁时鸢和龙老夫人莫名有种温馨感的相处,宁栀柔心里顿时慌了。

    她担心龙家发现不对劲,顺藤摸瓜查到宁时鸢才是龙家真正的大小姐。

    可她没有立场阻止,毕竟宁时鸢的确在救龙老爷子。

    “咦?是有人医治过龙老的身体吗?”医生发出了一声惊奇。

    龙家几人对视了一眼,龙老夫人点点头,回答道:“宁小姐会医术,做了针灸。”

    闻言,医生目光炙热的看向宁时鸢。

    “能不能冒昧的问一下,您的针灸是在哪一脉学习的?”

    他检查了龙老爷子的身体,并没有半点问题,甚至之前一些小毛病都消散不见。

    同为医生,他心里很清楚,龙老爷子的身体变化是针灸的功劳。

    “自学的。”宁时鸢淡淡回答。

    她也没有胡诌,她的医术的确是靠自己看医书自学的。

    只不过后面阴差阳错去到了桃源村,被村民提点后,医术突飞猛进了。

    李医生并没有相信宁时鸢的回答。

    她看着那么年轻,医学可不是什么易学的科目,怎么可能自学成才?

    但碍于龙家的人在场,李医生也不好逼问。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宁时鸢无心待在这个是非之地,抬步离开宴会。

    看着宁时鸢的背影,龙阳曜和龙嘉誉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上楼。

    宁时鸢走到门外,看见了立在夜色中的修长身影。

    “抱歉,让你久等了。”宁时鸢走到薄宴礼身旁。

    两人的视线交织上,薄宴礼眼神晦暗,他不想再等,直截了当的问出口:“那天晚上的事情,你记得吗?”

    宁时鸢知道薄宴礼指的是什么,她点点头:“记得。”

    那天晚上她也是迫不得已,早知道对方是薄宴礼,她一定不会破功。

    要是薄宴礼知道他被她当成男公关……

    “薄总,那天晚上是个意外。”不等薄宴礼回答宁时鸢继续道:“我当时并不知道是你,抱歉。”

    “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尽量帮你达成。”宁时鸢顿了顿,眼神有些躲闪,“只要薄总能忘记那晚的事情。”

    忘记?

    听完宁时鸢的话,薄宴礼被气笑了。

    他们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宁时鸢居然要他忘记!

    她压根就没有打算过要对那晚的事情负责么?

    算了,她可以选择不负责,但他不能。

    原本他就对宁时鸢产生了一些莫名的情愫,只是碍于那晚的事,他迟迟不能认清自己的内心。

    但是现在,他已经能确定,他是喜欢宁时鸢的。

    而宁时鸢正好就是那晚的女人,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要求,只有一个。”薄宴礼紧盯着宁时鸢的脸,一字一顿道:“跟我结婚。”

    薄宴礼神色认真,语气带有几分不容置喙。

    与薄宴礼相处了这么久,宁时鸢心里明白,薄宴礼是认真的。

    在那段失败的恋爱后,她再也没想过结婚。

    她甚至没想过要开展一段新的感情。

    “抱歉薄总,我不能答应你。”宁时鸢移开眼神,不与薄宴礼对视,“我认为婚姻应该建立在两情相悦上,不该因为肉体关系。”

    想到薄家的家风,宁时鸢突然理解了薄宴礼的行为,她补了一句:“那晚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薄总不必因此捆绑住自己。”

    “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以薄总的身份,没人会在意这一点。”

    “别人在不在意,是别人的事。”

    面对宁时鸢的回答,薄宴礼第一次感觉到手足无措,“既然我碰了你,那我就应该尽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

    “负责是双向的,我并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宁时鸢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她并不想再有人扰乱她平静的生活。

    “今晚我就不回薄家了,我已经找好了住处,明天我会搬走。”

    留下这句话,宁时鸢调转脚步离开。

    薄宴礼伸出手想拦,看着宁时鸢略显决绝的背影,他还是将手收了回来。

    很明显,是他一厢情愿了。

    宁时鸢的话也不无道理,他的确不该因为一场意外,用婚姻将没有感情的两个人捆绑在一起。

    奇怪的是,在发觉宁时鸢对他没感觉时,他的心里莫名有些发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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