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点事,就先上楼了。”薄宴礼没有要久留的想法,“您早些休息。”
语毕,薄宴礼看了宁时鸢一眼,示意宁时鸢跟上。
宁时鸢明白薄宴礼这是在暗示她检查的事情,于是跟上了薄宴礼的步伐。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薄老爷子的身体好了不少,暂时还不需要针灸。
等她给薄宴礼检查后,再抽空为薄老爷子检查。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房间内,薄宴礼目光落在床上,“我该怎么配合你?”
“坐着就好了。”
薄宴礼顺着宁时鸢的意思,他坐在椅子上,将衣袖捋起,露出手臂。
宁时鸢抬手为薄宴礼把脉,神色有些许的复杂。
按照常理,上次针灸之后,薄宴礼体内的毒素应该减少才对,但为什么时隔几天她为薄宴礼针灸,体内的毒素还是跟针灸前一样多?
“怎么了?”薄宴礼敏锐的察觉到宁时鸢的脸色不对劲,“毒素还是很多么?”
宁时鸢点了点下颚,“既然不是从饮食,那就是日常的起居了。”
如果每个方面都很正常,那就只能是薄宴礼经常待着的地方有问题了。
而薄宴礼长待的除了卧室和书房,就只有薄氏集团。
宁时鸢扫了眼薄宴礼的房间,征询道:“薄总介意我检查一下您的房间吗?”
薄宴礼顿了顿,思考了一番后摇了摇头,“不介意。”
宁时鸢想要检查,他自然是乐意的。
得到薄宴礼的同意,宁时鸢开始在房间内寻找可疑的东西。
另一边,宁家结束了宴会,宁栀柔笑盈盈的跟宾客道别。
龙阳曜和龙嘉誉互视一眼,决定今晚就把宁栀柔带回老宅。
龙嘉誉张了张薄唇,不知为何,那句“妹妹”始终说不出口,“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宁栀柔知道龙嘉誉是在询问她,心里一阵喜悦。
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去龙家!
宁栀柔没有将心里的激动表现在脸上,而是犹犹豫豫的看向谢玉芳,“妈妈,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自由。”谢玉芳装模作样的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龙家是你的家,我当然不会阻止你回去。”
宁栀柔故作感动的望着谢玉芳,“谢谢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看着两人难舍难分的模样,龙嘉誉拿出了一张支票,“多亏您照顾我妹妹这么多年,这些钱就当作是这些年来的抚养费了。”
谢玉芳一惊,看向龙嘉誉手上的支票。
在看见金额高达八位数,谢玉芳眼里闪过贪婪,但还是摆了摆手,“我抚养柔柔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从来没想过要回报。”
说着,谢玉芳将支票推开,“我只希望你们能够善待柔柔,不让她受苦就好。”
龙嘉誉心中有些惊异,原以为谢玉芳会高兴收下,没想到居然这么有原则。
看来是他揣测错谢玉芳了。
“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亏待她。”一旁的龙阳曜开口保证,“我们找了妹妹这么多年,宠她都来不及。”
宁栀柔脸微微泛起红晕,已经期待起在龙家的幸福生活了。
“那,我们走吧。”龙嘉誉开口道。
“好。”
宁栀柔点点头,跟着龙嘉誉和龙阳曜离开宁家。
看着几人的背影,谢玉芳勾起了一抹骄傲的笑容。
这些年来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
确认三人离开宁家,谢玉芳拍了拍手。
下一秒,两个保安拖着沈以辰来到了谢玉芳面前。
沈以辰一脸不服气的瞪着谢玉芳,“你们居然敢这么对我,就不怕得罪沈家吗?”
虽然沈家比不上宁家,但若是沈家想护着他,宁家还是要避一避的。
“怕?”谢玉芳不免觉得可笑。
现如今宁栀柔已经成了龙家千金,她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她何须畏惧一个小小的沈家?
“沈少爷,今时不同往日。”谢玉芳拍了拍沈以辰的脸,恶狠狠道:“从前你跟柔柔是情侣,我给你几分面子,但现在,你跟柔柔之间已经没关系了。”
“柔柔以后是龙家的千金,你哪里配得上她?”
谢玉芳说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进了沈以辰胸前的口袋里,“这些钱就当作是给你的补偿,你就当从来没有跟柔柔在一起,也别再出现在柔柔面前。”
“你们这是在打发我?”沈以辰脸黑了黑。
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还真没受到过这种侮辱!
“是的。”谢玉芳也不隐藏,“卡里的钱足以打发你,能跟柔柔在一起过是你的福分,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你懂事点。”
言下之意便是在告诉沈以辰,这卡里的钱不仅仅是分手费,更是封口费。
沈以辰深吸一口气,他自知宁栀柔飞上枝头,不会再看得上他,“好,我知道了。”
早知道宁栀柔是这种人,他当初还不如跟宁时鸢结婚。
虽然宁时鸢迟迟不愿意跟他发生,但好歹对他是真心的,而且也愿意为他付出,把他捧在手心里。
沈以辰顿时有些后悔,宁时鸢除了那张脸什么都好,他当时为什么就是被宁栀柔给迷惑住了?
半晌,宁时鸢终于将房间检查完。
她眯了眯眸子,手中拿着一块香。
“毒素是从这块檀香里飘出来的。”宁时鸢的语气很是笃定。
薄宴礼深深的看着这块檀香,忽然有些说不出话。
这块檀香,是他年纪最小的小叔出国前送给他的礼物,称是有缓解疲劳,提神醒脑的功效。
收到这份礼物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这五年来,这块檀香一直在他房间里。
每当他疲惫的时候,他就会点燃这块檀香。
但他没有想到,这块檀香竟然含毒!
见薄宴礼脸色低沉,宁时鸢也不好擅自猜测,“薄总打算怎么处理这块檀香?”
她见过的好东西无数,认得出来这块檀香的价值不菲。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在这么贵重的檀香里面下毒谋害薄宴礼?
而且能够让薄宴礼这么重视,可见那个人的身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