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鸢神色平淡,并没有将宁栀柔放在眼里,并不打算理会宁栀柔。
被宁时鸢这一无视,宁栀柔嘴角的笑容僵了僵。
她与谢玉芳对视了一眼,对宁时鸢的不满程度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谢玉芳皱了皱眉,不悦指责道:“宁时鸢,你妹妹跟你说话,你是听不见吗?”
听见这话,宁时鸢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我什么时候有的妹妹,我怎么不知道?”宁时鸢嘲讽似的反问道:“谢夫人该不会是忘了,我跟宁家早就断绝关系了吧?”
闻言,谢玉芳面色一变。
这件事她当然没有忘记,但这并不妨碍她用来道德绑架。
“你说断绝就断绝么?”谢玉芳神色一片高傲,“你可别忘了,你还在宁家的户口上。”
此言一出,宁时鸢捕捉到了谢玉芳眼中一闪而过的自信和得意。
就在她准备反击时,薄宴礼伸手揽过宁时鸢,将她搂入怀中,“那就把户口迁出来,上到薄家。”
薄宴礼突如其来的维护让宁时鸢和宁栀柔同时都错愕了。
堂堂薄氏集团的总裁竟然会这么维护宁时鸢?
“薄总这话是……认真的?”宁栀柔心里一阵扭捏,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她不明白,薄宴礼为什么会对宁时鸢这么好?
她不懂宁时鸢到底有什么值得薄宴礼喜欢的地方。
“当然是认真的。”薄宴礼淡然回答。
宁栀柔面色顿时一青,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嘴。
为什么宁时鸢什么都没做,仅仅是靠撒谎就能得到薄宴礼的青睐?
“薄总,难道您还是没有认清宁时鸢的真面目吗?”宁栀柔忍不住追问道:“她欺骗了您,您怎么还选择相信她?”
“这貌似与你无关。”宁时鸢顿了顿,反问了一句,“再者,你就那么确信你找到的那位鬼医就是真的呢?”
听言,宁栀柔突然就顿住了。
难不成宁时鸢真的是鬼医垣十?
这个念头刚出,就被宁栀柔又给压了下去。
不可能,如果她找的人不是鬼医垣十,难不成宁时鸢是?
宁时鸢可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跟鬼医根本就不沾边。
宁栀柔刚想出言质疑,薄宴礼冰冷的扫了宁栀柔一眼,“她是不是鬼医,我心里比你更清楚。”
“还有,我不希望再听见任何非议时鸢的话。”
薄宴礼这句话一出,宁栀柔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薄总,我……”
宁时鸢到底对薄宴礼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被这么宠溺?
“这家店,配不上你。”
薄宴礼语毕,带着宁时鸢离开高定店。
宁时鸢诧异的盯着薄宴礼的背影,有些猝不及防。
薄宴礼竟然会主动帮她说话,这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但她也没那么自信,会认为薄宴礼维护她是因为对她有意思。
能看上她这张脸的人,胆量都不俗。
“薄总,谢谢。”宁时鸢先是道了声谢,随后忍不住询问,“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帮我?”
薄宴礼脚步微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谢玉芳和宁栀柔联手欺负宁时鸢的时候,他莫名有些心疼,下意识的就想为她解决。
察觉到这变化,薄宴礼蹙紧了眉头。
他为什么会对宁时鸢有这样的念头?
难道是因为宁时鸢对他和薄老爷子有恩,再加上薄老爷子叮嘱过他要对得起宁时鸢。
薄宴礼在心里默默寻找了这两个理由来解释他的行为,“你医治我和我爷爷的身体,我自然不能看着恩人受欺负。”
这个回答堪称完美,一点过错都挑不出来。
宁时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下颚,她原本还以为薄宴礼是对她有意,现在确定不是,那她就放心了。
她可不打算对薄宴礼负责,她还有许多事情没做,很多地方没看。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宁时鸢转移了话题。
不能在情感上的话题过多停留,她担心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朋友的店。”
一听见“我朋友”三个字,宁时鸢瞳孔缩了缩。
薄宴礼带她去见他的朋友,这貌似有些太暧昧了?
但宁时鸢也只是在心里想了想,毕竟她知道薄宴礼只要下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
高定店内的谢玉芳和宁栀柔看着豪车驶去,脸色都变得阴沉。
宁栀柔手紧了紧,内心燃起嫉妒的火。
早晚有一天,她要完全的取代宁时鸢!
谢玉芳则沉默不语,她发现宁时鸢刚刚手腕上的祖母绿翡翠手镯很是眼熟。
“坏了。”谢玉芳脸色一凝,她皱起了眉头,“那贱蹄子的手上貌似戴着的是……薄家的传家宝。”
“什么!”宁栀柔惊叫了一声。
薄家的传家宝怎么会在宁时鸢手上?
“妈,您确定那是薄家的传家宝吗?”宁时鸢咬了咬下唇,手指攥紧,“薄总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宁时鸢?”
“没想到这贱蹄子有这么强的手段,居然能勾搭上薄家。”谢玉芳脸上浮现出阴霾,“那传家宝可是薄老的宝贝,他居然会轻易的给宁时鸢当首饰。”
如果宁时鸢不是鬼医,薄家怎么可能这么看重她?
可宁时鸢如果是鬼医,那宁家岂不是丧失了一棵摇钱树?
“宁时鸢最好是鬼医。”
否则薄家的怒火可不是宁时鸢能承受得住的。
就算她现在风光无限又如何,等被揭穿的时候还不是死路一条?
半晌后,豪车在一间朴素的木屋门口停下。
“到了。”薄宴礼薄唇轻启,示意宁时鸢下车。
宁时鸢点点头,打量着木屋的装修。
装修风格很朴素,原材料基本都是木头,在这座魔都里显得有些别致。
两人抬步进入,只见一个留着长卷发,左眼戴着独一个镜框的男人正在测量衣服。
薄宴礼象征性的敲了敲打开着的门,男人听见声响,抬起了头。
在看见薄宴礼时,男人感到惊喜,“宴礼?还真是稀客。”
说着,男人看了眼薄宴礼身旁的另一抹身影。
在看见宁时鸢的相貌时,男人面上闪过一抹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