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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章 布置人手夺回嫁妆
    定远侯的脸色难看至极,恶狠狠地瞪着向他走来的姜殊暖。

    尽管此刻的她满脸怒容,依旧倾国倾城。

    六年的时光,非但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反而因着昨晚的雨露滋润,整个人格外妖娆。

    白皙而泛着莹光的肌肤,吹弹可破,诱人万分,光是看着她,指间便似有盈润滑腻的触感传来。

    他的眸光阴沉了下来,如此绝色,明明是他的妻,却一次两次被别人亲近,叫他怎么甘心?

    见姜殊暖走近,他咬牙切齿地问,“那个男人是谁?”

    姜殊暖傲然一笑,口气不善地说道,“侯爷,妾身已是幽王的人,他是王爷给的人,专门保护妾身和年儿的。侯爷若识相,赶紧遣府医为年儿看诊,如若我儿有个好歹,定叫阖府陪葬。

    还有,你和你的家人休想再动年儿一根指头,如若不然,我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说完,冷哼一声调头就走。既然隐忍退让无法活命,那便昂着头做人。

    定远侯直气得血液上涌,脸涨得通红,这女人竟敢威胁他,怕是要反天了?!

    “封锁草堂,不许里面的人出来半步。”

    只不过陪幽王睡了一晚,真当自己是幽王的女人了?竟敢在他面前拿腔拿调。

    幽王是什么人?多少名门闺秀皆不在他眼中,又岂会将一个不守妇道的已婚妇人看在眼里?

    目光沉沉地看着姜殊暖婀娜的背影,定远侯露出阴冷贪婪的神色。

    姜殊暖!!!你既然还是本侯的妻子,伺候好本侯也该是你的本分!

    姜殊暖焦急万分地回到草堂。

    重活一世,年儿就是她的全部。什么礼仪廉耻,通通滚蛋。只要能保住年儿的命,便是叫她主动爬幽王的床,也是可以的。

    推开院门,她怔了怔,草堂大变样了。

    地面干净整洁,角落里不知堆了多久的落叶,全部清扫一空。

    屋子虽然还是破败不堪,但明显干净了不少。

    院子里,幽王留下的随从穿梭往来,右手边的厨房里冒着炊烟,扑鼻的饭菜香,勾动她的食欲。

    来不及多想,她快步跑入里屋,小小的年儿,脸色惨白地趴在床上,背上的伤已经上了药。

    双目紧闭,不知是沉睡还是昏迷。

    嬷嬷见她进来,立刻迎上来,压低声音道,“夫人,多亏星爷的药,年少爷已无大碍,现下正睡得沉。”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外间,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作死的侯爷,竟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得去毒手。

    “夫人,亏得星爷会把脉,也得亏您去的及时,二少爷尚无大碍,皮肉伤养几天便能康复。”

    姜殊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将年儿托给嬷嬷照看后,她去了后院,那里有几间歪歪斜斜的厢房,幽王的人暂时安置在那里。

    “星爷在吗?”

    星一听到声音,立刻出了厢房,见到姜殊暖,便恭敬地行了一礼。

    姜殊暖一怔,这个星一刚才还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任由她挨板子,怎么这么点时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不过现下不是追究的时候,她赶紧屈膝回礼,“星爷,今日多谢您施以援手,还有……嗯……打扫院子。

    只不过,妾身在这儿住不久,些许小事,不值得劳烦几位爷。

    妾身问幽王讨要人手,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过几日才是重头戏,到时希望各位爷鼎力相助,将王爷答应妾身的事落到实处。”

    姜殊暖越说眸子越亮,越说越兴奋,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夺人的光彩。

    星一的心情极为复杂。

    刚开始,姜殊暖在他的眼里,同旁的不知廉耻的女人没有差别。王爷不过是将她当作泄火的工具罢了。

    但后面发生的事,令他大为吃惊。

    这女人竟厚颜无耻地问王爷要这要那,有了信物还不够,还要人、很多人。

    更令他吃惊的是,王爷竟然答应了。

    别看王爷看似被逼无奈才答应的。常伴王爷左右的他知道,若非王爷愿意,谁都威胁不了他。

    再后来,从客院回来的一路上,下人们的窃窃私语刷新了他的三观。

    知道这个女人无耻,料不到如此无耻,婚前失贞不说,竟然还堂而皇之地生下孽种,活该被夫家厌弃,住在四面漏风、破败不堪的偏院里。

    但当他发现定远侯毫无底线地冲五岁的孩子下手,又看到女人护子时的奋不顾身,以及气势汹汹警告他时的神情,有一刹那,他有种错觉,自己面对的是幽王,那种狠劲,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他的心里不免升起了一丝同情,终于出手相助。

    最后,当他看到五岁奶娃尾骨处的那颗朱砂痣,心中大震,理智的天平彻底向她倾斜。

    如果,事情真的是他猜测的那样……那么,她一切的苦难都是幽王造成的,王爷决计不会丢下她不管。

    他心中存了疑,从老嬷嬷口中得知,这几年来,女人几乎足不出户,平日里守礼规矩,根本不是外界传言的那么不堪。

    她和孩子艰难地活在这后院,却依然活色生香,并未因此而绝望。

    这个女人,不简单!

    思绪很快,不过一瞬,他立刻抱拳应道,“但凭夫人吩咐。”

    “好,你让你的人去雇马车,一人雇一辆,五日后辰正时分,候在侯府门前。”

    姜殊暖脚步轻快地回了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她虽然不明白星一为何突然变了态度,但他能通力合作,总比一拨一动来得强。

    幽王是留了人,可他们若不肯合作,或者阳奉阴违,自己虽然能用幽王压着一次两次,但是办起事来到底不够趁手。

    月儿悄悄地挂上枝头,夜深了。

    年儿中间醒过一回,姜殊暖喂了些粥,重新上了药,便又沉沉睡下。

    孩子到底小,受了大罪,虚着了。

    直到年儿彻底安稳了,她才顾得上自己,命帛书烧了热水,好好地洗去了一身的疲惫。

    帛书伺候她洗浴、上药,见她通身的青紫,眼泪喷涌而出,“夫人,您受大苦了,该死的定远侯,竟然如此埋汰您,呜呜呜……”

    姜殊暖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男人霸道地索取,放肆地驰骋……她的脸又烧了起来。

    不知怎么的,思绪竟然回到了六年前。

    成亲前三日,她特地去了静修寺,想为母亲上香,与母亲话别,禀告她自己要成婚了,不料意外突生……

    “侯爷,夫人已安置了,请您明日再来!”屋外,嬷嬷焦急的声音传来。

    “滚开!”

    “啊!”倒地声传来,继而凌乱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姜殊暖脸色蓦地一沉,“扶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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