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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4章 “哥哥不想负责?”
    “哥哥不想负责?”

    迟寂被她的话弄的一怔,笑出声“你不觉得你这话很可笑吗?”

    话落,侵略性极强的眼神直接扫过去,连带着赤焰吻痕的锁骨都紧紧绷着。

    那双黑色如无底洞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在审视。

    就昨夜那样疯狂的程度,他不信她没在那瓶水上动手脚。

    他本以为只是下点昏迷药也就罢了,就昨夜那种一次又一次激烈的程度,看来不止昏迷药的成分,还有别的东西。

    迟寂在酒吧混过,那种东西,他虽然没见过,但有所耳闻。

    对这种东西,他一向厌恶至极,从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东西竟然会用到他身上。

    “哪里可笑?”

    夜倾扯住的一抹衣角被少年从手中扯掉。

    迟寂直接往浴室走。

    声音愈冷“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那瓶水……。”

    未尽的话被一阵摔门声彻底打断。

    夜倾心惊了下。

    目光停顿了两秒,才愣怔回神。

    漂亮的指尖紧紧捏着摇摇欲坠的棉被,原来,他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迟寂站在淋雨头下,由着湿冷的水珠砸下来,顺着眉骨位置砸在地上化成滴滴水珠,迷幻了视线。

    这一场澡,迟寂整整洗了半个多小时,他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害怕见她,还是不敢直面昨夜的事。

    夜倾坐在床上由起初的耐心十足,到后面心情越来越沉。

    时间一分一秒流过,终于在快接近一个小时的时候,带着弥漫水汽的浴室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他裹了一件浴袍,正在擦头。

    “哥哥又在躲我?”夜倾说的直接。

    迟寂没接话,照旧冷漠。

    夜倾属实想不通,困惑的垂了垂眼,明明昨夜还痴缠在一起,恨不得揉进彼此骨髓的他们,现在竟然能这么冷漠。

    想到这,夜倾眼神越发晦暗。

    果然,只有昨夜的他才是最乖的,他就该一直那样乖。

    毛巾在头上随意擦了下就被迟寂扔到床沿,俯身去找昨天的衣服。

    “哥哥在找衣服。”

    空气照旧静的一批。

    夜倾垂着眼,自顾自的继续“衣服应该破了,昨天我们战况太激烈了,哥哥应该穿不了了。”

    事实也确实如夜倾所言,等迟寂找到那件早已破到不成样子的白色衬衣时,眼睛更黑。

    如果他没记错,这件衣服的是由特殊材质制成,她一个小姑娘,到底用了多大的劲,才能将衣服撕扯成这样。

    “故意的?”

    “哥哥又误解我。”夜倾说的心虚,但面上看不出丝毫。

    毕竟她一早就想到他醒来的模样,为了避免他醒过来逃跑,趁他睡着时间,她直接拿剪刀将衣服剪碎。

    迟寂已经不想再跟她扯东扯西。将碎成没几块布料的衣服扔进垃圾桶,往房间座机位置走去。

    “哥哥想让前台送衣服。”

    迟寂没接话,电话直接打过去。但很快又显示那边被挂断。

    夜倾弯起唇角,从床上起来,她身上套了件堪堪到大腿根的白色长裙,起身摇曳间,风情肆意。

    “哥哥别白费力气了,这家酒店是爸爸送给我的十九岁生日礼物,没有我的允许,哥哥觉得今天自己能走。”

    就算是再好的脾气此刻也接受不了,更别说迟寂本就脾气不好。

    “啪”一声,电话座机砸下去。

    “你到底想怎样?能不能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互相折磨有意义”。

    夜倾没接他的话,话题蓦地一转。

    月牙般的眼睛弯起。“哥哥,你昨天晚上没带.套”。

    迟寂手指一顿。

    “所以,说不定啊!我肚子里现在已经有哥哥的孩子了呢?”

    少年一怔,视线下移,直直定在小姑娘纤细的腰肢上。

    孩子。

    他没想过的,也没在他考虑范围之内的东西。

    但……。

    一瞬间,迟寂也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何种反应,整整半分钟,定定站在那里,呆滞失神都看着。

    喉咙发痒,艰难吐出几个字“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现在还检查不出来的,他说只是个受精卵呢,至少要一个月,才能看出来。”

    遇上这样的难题,迟寂属实不知该如何办。

    “所以,哥哥是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但我觉得男孩女孩应该都会很漂亮,因为我跟哥哥的基因实在太好。”

    迟寂“……。”

    他愣了下,可偏偏又无话反驳,毕竟她说的是实话。

    一瞬间,迟寂觉得自己脑子很乱,如被搅的混乱的水,分不清任何清明之色。

    喉结滚动了几下,他淡声发问“要是真的怀了,你什么……打算”。

    小姑娘垂下眼,视线定在自己毫无弧度的瘦削腰肢上,顿了下,又抬手轻轻碰了碰,揉碎的光波散在眼瞳里“要是有了,我当然是生下来了,因为这是我跟哥哥的孩子。我会很喜欢很喜欢的。”

    这句话夜倾说的违心,毕竟怀孕对她应该挺艰难的吧!

    如果没记错,小时候医生检查过,她宫寒,身体素质又差,让她受孕应该挺难的。

    虽然她也想过用孩子绑住他,将他一辈子拴在她身边,让他做孩子的爸爸。

    但……好像并不容易。

    所幸,他并不知道。

    迟寂眼睛黑了又沉“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闻言,小姑娘怯生生的抬眼,似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我想怎么做都可以?”

    “直说。”

    “我想跟哥哥结婚。”

    迟寂脸僵了下,思绪有些凌乱的将视线移开“这个不行。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会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

    “明知故问。”

    “难道你想让我们的孩子成黑户,被人叫野种。”

    迟寂险些被气笑,讽刺道“顶级豪门夜家的孩子有人敢叫他……。”野种吗?

    后面两个字,他是说不出来,不会跟她一样没心没肺。竟然叫自己的亲生孩子……野种。

    .“怎么没有?你永远不知道别人的心思有多丑恶。”

    “算了,跟你说不通。现在立马叫人给我身衣服过来,我们还有交谈的余地。”

    几乎一瞬间,迟寂脸就阴沉下来,脸色如层层阴云。

    夜倾被他的表情惊了下,莫名有些慌。

    场面僵持了足足十秒。

    最终,还是夜倾先一步低头,服软“我给哥哥叫。”

    大约半个时辰,迟寂换好了衣服,没再搭理她,直接甩门就走。

    很快,屋内只剩下夜倾一人。

    她眼睫垂下又掀起,浓浓的迷蒙雾气腾腾,黑阴阴一片。

    嘴唇无意识出声“哥哥,我到底该如何做,你才会永远留在我身边。”

    迟寂走的快,直到到了门外,才得以有稍作喘息的机会。

    他在长廊拐角处站了许久,直到浑身的燥热郁闷彻底消散,迟寂才打车回去。

    被她这折腾一通,他所有的计划又被打破了。

    推开别墅门的时候,看到靠在沙发上睡的跟头猪一样的助理,迟寂浑身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这吃里扒外的东西,他怎么能又跟她搞到一起。

    李毅不敢睡的很熟,毕竟他还是有点良心的。

    有推门声响起的时候,他就醒了。

    “迟哥你回来了?”

    迟寂瞪他一眼,走的干脆,在自己房门甩上的瞬间,一道阴寒淡漠上音透出来“李毅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迟哥……我。”

    “你被辞退了。”

    “迟哥,你不能那样对我啊!我本来不想那样的,都是大小姐威胁我,我太害怕了所以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辞退我,离了你我就找不到工作这么高的工资了啊!而且我对你是真的有感情啊!……”。

    迟寂被这断断续续的声音吵的头疼。

    但还是不愿意搭理他。

    迟寂也不知道,他是痛恨自己多一点,还是恨他多一点。

    夜倾是在迟寂走后的半个小时,才洗澡离开。

    打了个出租车直接往家赶。

    她现在好像有一个能永远留住他的办法,虽然这个办法,后面被他知道,他应当是永远不会原谅她,但以后的事自会有以后的办法,重要的是现在。

    夜家父母并不在家,夜家涉及相关的企业实在太多,大多数时间,他们都不在。

    屋内照旧只有夜肆一个。

    少年翘着二郎腿,手指啪啪啪的在手机上一顿操作,在打游戏。

    “姐,你回来了。”

    夜倾没接话,只往爸爸妈妈的卧室去。

    这种场景,要是一般人做,自然不会有人觉得奇怪,但若是对象换上了夜倾。

    就有人慌神了。

    比如此刻的夜肆。

    几乎没有沉思的时刻,夜肆就一个健步跟在他姐身后也进了卧室。

    本以为她姐又要做什么可怕的事,但看到眼前场景的时候,他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

    顺口问:

    “姐,你找什么啊?跟我说说,我帮你找。”

    “你知道在哪?”夜倾顺势将目光扫过去,半悬的抽屉还没来得及关。

    “什么东西?咱家有的,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那肆肆,你帮我找找户口本。”

    “姐,你要户口本干啥?”嘴上虽然这样问着,但夜肆还是迈开腿进来,直奔目地的过来。

    也确实如他所言,家里的东西,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很快……红色的薄薄的一个红本被夜倾捏在指尖。

    她满意的笑了。

    控制不住的去想,到时候他们的结婚证也一定会是这般鲜艳的红色。

    夜肆越看越不对劲,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刚才的答案,才得到她姐漫不经心的语调。

    “拿户口本,当然是去结婚了啊!”

    “结婚?”少年一惊。“跟谁?”

    “是不是迟寂。”

    看到她姐淡然的表情,他就知道除了那个狗男人不会再有别人。“姐那爸妈知道吗?他们不会同意的。”

    家里人有多溺爱他姐,夜肆从小到大再熟悉不过。

    “同意又如何不同意又如何,我想要的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而且我觉得只要让我开心的事,爸爸妈妈会同意的。”

    对上她姐含笑又日渐疯癫的模样,夜肆不敢再说。

    就怕你一个没注意,触到她姐的伤心事。

    想转身就走。

    然后……

    “肆肆,这件事姐姐希望你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管是谁,你说对吗?你应该不会让姐姐难过的吧!”

    夜肆“……。”

    晦暗又赤裸裸的暗示警告,夜肆是真的慌了。

    “姐,你放心吧!我发誓,我一定告诉其他人。”

    默了瞬,他还是选择开口。

    毕竟作为一个姐控,对那个狗男人,他是哪哪都看不上。

    这人除了脸,就问还有其他地方跟她姐配吗?

    “姐,你真的想好了,虽然我没结过婚,但我觉得结婚的两人应该是要相爱的吧!像爸爸妈妈那样,因为你以后的一生都要跟他在一起,你以后确定不会后悔吗?”

    ……“不会的,肆肆。”夜倾模样认真,这应该是她少有的认真时刻,“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他。”

    有时候,暗无天日的深夜,锋利的刀刃割破皮肤,血液源源不断流出时,痛感麻痹了大脑,她也在想,到底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他。

    明明她们待在一起的时间,也只有短短两个月而已,还远远没有跟宋许翊待在一起的时间久。

    可偏偏就他走进了她的心里。

    具体要问哪个瞬间,她也说不清,或许是亲吻时,他身上的味道,让她疯狂迷恋,又或许是做爱时,他动情着迷的模样,让她心脏怦怦连跳……又或许是……看他一步步走进她设置的陷阱里……她的心软……

    太多太多了……夜倾早已记不清

    只知道后知后觉中,她早已非他不可。

    爱意早已蔓延到骨髓深处。

    被女孩的话弄的一僵,夜肆没有再说,默了瞬,又出声“姐,那要是他以后对你不好,你要告诉我,我给你报仇,虽然我赛车比不过他,但打架我一定能打赢他。”

    “好。”夜倾接的漫不经心。

    或许她已经不正常到只要跟他待在一起,她就觉得幸福,哪怕是相看两厌,她也要牢牢将他拴在身边。

    所以……放他离开,不可能的事。

    永远不可能。

    他这一辈子注定只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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