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这串红宝石手串赏给卫逐染后就被她收在了妆奁里,因着颜色太过艳丽她很少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肖夜。
几乎一瞬间,卫逐染就想起了这个名字。
卫钰莹讶然的声音响起:“这不是父皇赏给皇姐的东西吗?”
她用不大不小正好能被所有人听见的声音嘟囔道:“皇姐不是说没去过荷花池吗,怎么东西会掉在荷花池啊。”
太后略不满地瞪了春落一眼,只要是个留心的就能认出来这手串是卫逐染的东西,她怎么给大剌剌地拿出来了。
她担忧地看向卫逐染,同时心里也涌上些失望。
无忧的孩子,怎么这般狠毒。
但到底是无忧唯一的骨肉,她还是不愿重罚她。
于是想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既然小璃没事,这么多人在这里也耽误他休养,还是等小璃醒过来再行商议。”
但显然有人不这么想。
“皇祖母。”卫钰莹立马开口拦住了太后,“五弟还那么小,平白无故遭了这一场难,怎么能说算就算了呢。”
“在佛门之地出了这种残害手足的事,如此阴狠歹毒的人不该被放过吧。”
许妃眼眶发红,盯着卫逐染的眼神憎恶至极,她一把夺过春落手里的红宝石手串冲到卫逐染面前质问她:“你的东西为什么会在那里,是你蓄意谋害小璃,你个贱人。”
边说边要扬手甩她巴掌,被卫逐染闪身躲开了,而后一手控住了许妃:“你冷静点。”
卫逐染将许妃推个踉跄:“想要知道是谁给五弟吃山药还不简单,等五弟醒了自然可以问他,几位这么着急是在怕什么?”
许妃狠狠瞪着卫逐染:“如今条条证据都证实是你,你不过是想拖着时间去求皇上。”
说着又要作势扑上来被太后身边的嬷嬷按住了,谁知她挣扎的更加厉害:“太后,小璃他也是您的皇孙啊,如今他被毒害,你还要包庇这个杀人凶手吗?”
太后眉头微竖:“许妃,你放肆,哀家只说此事稍候再议,小璃就在里面修养,这里吵吵闹闹的成什么样子。”
“等小璃醒了,自然可以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尽快了结此事,于是站起身就要离开:“许妃好好照顾小璃,其他人还是先离开吧。”
“皇祖母留步。”
没想到这次拦住她的居然是卫逐染。
太后略有些不满:“先跟哀家回去,有什么事等小璃醒了再议。”
卫逐染眸光落在里间的屏风上,眼神暗沉:“孙女怕走了,五皇弟就醒不过来了。”
卫钰莹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又扬声骂道:“卫逐染你说什么呢,你不仅恶毒到给五弟下毒,竟然还诅咒他。”
“你简直是……人面兽心,蛇蝎心肠。”
许妃更是恨得咬碎一口银牙,她本就宝贝那个儿子,刚刚在里面看到他难受的样子真真是要了她半条命。
如何肯放过害她儿子如此的罪魁祸首呢?
于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太后直磕头,额头上的血染红了面前的地板才停了下来,满脸悲愤:“太后,求您为小璃做主。”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额头上的鲜血留下混着满脸的泪痕看起来悲愤又可怜。
太后哀叹一声:“许妃,你这是做什么?”
许妃抽噎着,却还是强撑着力气道:“太后,祈西悦公主身为长姐残害手足,又口出妄言诅咒,实乃恶毒之至,求太后为小璃做主,让害了他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后宫的各位姐妹都在,还请太后为后宫清正赏罚,太后若是仍然要包庇祈西悦公主,臣妾就只好在太后面前长跪不起。”
太后扶着椅子扶手坐了回去:“许妃,你这是在威胁哀家。”
许妃抹了抹眼泪正色道:“臣妾不敢,只是臣妾的孩子虽不如祈西悦公主讨太后喜欢,但是臣妾也做不到看着他被人谋害遭了那么大的罪还无动于衷。”
“臣妾只是想让太后为他做主,还他一个公道。”
陈贵妃也附和道:“太后娘娘,若此事不明正赏罚而是轻拿轻放,那之后歹人岂不是越发无所顾忌。”
太后沉吟半晌,手里的佛珠转了又转,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将那条红宝石手串拿在手里,转头问卫逐染:“你的东西为什么会在荷花池?”
卫逐染心累道:“我昨日下午待在屋子里没有出来过,这个手串许是有人偷拿了扔在那里陷害我。”
但太后明显一副不信的样子,她循循善诱:“你是无心之失,哀家早说过你记性差,还不如我这个老人家,定是忘了小璃不能吃山药了吧。”
“如今小璃他没事,你以后可要万万注意,但这次是你做错了事,哀家还是要罚你。”
卫逐染轻轻闭了闭眼,她早该知道的,太后不会信她,太后确实想护着她,但并不信她。
太后希望她顺着太后的话认个无心之失的罪。
心下难免生出点难过,若是柔娘娘还在,或者三哥还在,一定会相信自己。
她垂目,在太后的期待中坚持道:“那个山药栗子糕不是我给五皇弟的,没有做过的事我不会认。”
太后皱起眉不悦地轻斥:“小染,不要不懂事。”
卫逐染抬眸直视她,一字一顿道:“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不会认。”
太后气结:“你……”
门外响起通报声:“三公主求见,女官齐昭求见。”
“宣。”
卫逐染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卫钰涵和齐昭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心下舒了口气:“皇祖母,齐昭医术高明,让她再来给五弟看看。”
卫钰莹厉声反驳道:“齐昭是皇姐公主府的人,皇姐如今还背着害人的嫌疑,让你的人去,莫不是要弄个死无对证才甘心。”
许妃也坚决拦着不让齐昭靠近五皇子,态度强硬地想要太后降罚卫逐染。
太后也是恼了,将红宝石手串甩到地上:“西悦,你的公主府侍卫宫女层层把守,你倒是说说什么贼会偷到你身上。”
“昨日下午,只有你行踪不定,还刚巧你的手串掉在了荷花池边又给不出个解释,你若还执迷不悟,哀家就只好让人将你送去皇陵反省。”
卫逐染刚要开口说话却被意料之外的声音打断了。
卫钰涵朝太后盈盈施了一礼:“禀皇祖母,昨日皇姐确实去过荷花池边,孙女有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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