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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卷 第257章 郡王把我夫人掳走啦!
    七姨母生有一子一女,而平妻曹氏生有三子一女,曹氏自然就是从曹家抬的贵妾,后来又抬做了平妻。

    谢锦姩大致猜得出来,卢知府是个宠妾灭妻的,否则怎么会抬个商贾出身的女子做平妻,还将庶女宠成这样?

    而且卢傲雪言语间对嫡母并不算尊敬。

    可是,曹家怎么会送个女子跟七姨母争宠呢?

    曹家是外祖母的娘家,七姨母又是外祖母亲生,七姨母在虔城算是回到了娘舅家里,

    曹家为何如此行事?

    她想不通。

    谢锦姩的眸色加深,思索许久,如果是哪里出了问题,那一定就是曹家内部了,

    大家族内部争权夺利,也不是没有可能。

    否则为什么要刺自家人一刀?这没有道理。

    谢锦姩记得,外祖母是她那一辈的曹家嫡女,底下还有庶出弟妹。

    可是,七姨母可是京城伯爵府出来的女儿啊,卢知府如此宠妾灭妻,抬商贾为平妻,他就一点不忌惮着点岳父?

    还有曹家,曹家经商也是仰仗京城伯爵府的,他们竟敢如此欺负七姨母?

    还有,七姨母在虔城过得不好,可那一封封的家书却是报喜不报忧。

    这又是为何?

    谢锦姩是满脑子疑惑,若不是现在情况特殊,她会登门见一见七姨母,弄清楚情况。

    谢锦姩看了眼旁边的唐聿野,或许以后有机会,现在是万万不行,她还身处漩涡当中,不知前路如何呢。

    卢傲雪将茶盏砰地一下放在桌上,颇为豪气道:

    “你们来虔城是干什么的?我父亲是知府,我舅舅姓曹,虔城曹家你们听说过吗?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我都能帮你。”

    或许是喝酒能壮胆,她毫不遮掩,直接就是‘你’,而不是‘你们’。

    “不用,我们只是路过,明天一早就走。”唐聿野说。

    卢傲雪似乎很不满,

    “你们明天就走?”

    唐聿野看向她,

    “卢姑娘,等过了年,我和姐姐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会亲自登门拜访,表达今日的歉意,到时候,还望卢姑娘好生招待。”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意味深长。

    卢傲雪的耳朵红了,招待?他还要去她家里去?想干什么?

    ……

    晚上,

    “为什么订两个房间?”唐聿野不满拧眉。

    “因为我们是姐弟啊,做戏要做全套,这是你教我的,还有就是,我来葵水了。”

    唐聿野哦了一声,懒散地躺在她的床上,“要几天啊?”

    谢锦姩整理衣裳的手一顿,模糊不清道:

    “不到半个月。”

    唐聿野噌地坐起来,表情很震惊,

    “多久?”

    “我说了,不到半个月。”

    “不到半个月是几天?”

    “十天到十五天吧,时间不固定。”

    唐聿野眼眸微眯,“谢锦姩,你骗我的吧?”

    谢锦姩摇头,眼神真挚,

    “没骗。”

    “要那么久吗,那岂不是很难受,做女子真不易……”

    唐聿野走的时候还在自言自语。

    关上门的那刻,谢锦姩小小松了口气,她总算是能好好睡一觉了,她也总算是能思考一些事情。

    关于唐聿野,关于京城那边,关于未来……

    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万一那一天有了身孕,该怎么办?

    不敢想。

    这一晚,她睡得格外香甜。

    殊不知,京城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詹容予在温泉庄子磨蹭了半个月,终于踏上了回京的路,只是出师不利,因为温泉庄子太过偏僻,詹容予半道上碰见一伙强盗,将他从头到尾撸了个干净。

    不过强盗还算心善,给詹容予留了一身衣裳。

    詹容予走在路上,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后悔,要不是半个月前怕人多误事,他也不会不带护卫就出门,

    这下好了,遭殃了。

    走着,走着,他发现一件更糟糕的事情。

    他迷路了。

    正当詹容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一道天籁之音响起,

    “詹九爷?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詹容予回头一看,是一个骑着马的女子,眉间一点红痣很是抢眼,

    他惊喜万分,

    “说来话长,还好碰见你,我迷路了,又丢了马车和行李,你能不能送我回去?有劳!”

    靖慧郡主是个爽利人,“上来吧,我正好要回京。”

    “多谢多谢!”

    詹容予站在马前踌躇不定,“这怎么上去?”

    靖慧郡主伸手一拉,把詹容予拽上了马,詹容予惊得没坐稳,前仰后合一阵,方才掌握平衡。

    “失礼失礼。”

    詹容予高兴不已,总算不用跑着回京城了,这大冷的天,就他这小身板,如果真要跑回去,恐怕得去了半条命啊。

    “对了姑娘,我记性不太好,你是……?”

    詹容予并不认识这个人。

    靖慧郡主拉着缰绳的手一顿,“你不认识我是谁,你就敢上我的马?”

    “詹九爷贵人多忘事,几年前的一场诗会上,本郡主见过你。”她又说。

    “郡主?”

    詹容予感到惊讶,一人独自骑马,还如此飒爽不羁,难道就是敦华大长公主的养女——靖慧郡主?

    “原来是靖慧郡主,失礼。”

    靖慧郡主无心跟他闲聊,反而打听起别的事,

    “对了,我跟你打听个事,你成亲的时候,唐聿野是不是抢亲去了?可否跟我讲讲当日的事情经过?”

    刚才见到詹容予,靖慧郡主就起了想打探打探的心思,她可太好奇了!

    西北之战,她偷偷跟着罗家军也去了,和唐聿野相处过一段日子,算是朋友。

    所以她十分好奇,唐聿野是怎么大闹的詹家婚宴?

    当日的事情穿的沸沸扬扬,当时靖慧郡主还是想听一手消息,眼下这苦主就在这呢,

    不打听打听,岂不是浪费了这好机会?

    詹容予倒是一点没藏着掖着,反而很大方地讲了出来,还讲得绘声绘色,听得靖慧郡主是津津有味。

    “凶残,凶残啊……”

    这是詹容予给唐聿野的最后一句评语。

    对于‘凶残’这个评价,靖慧郡主是十分认同的,她亲眼见过唐聿野是如何严刑拷打罗哲那叛徒的,用缠上铁丝的鞭子沾上盐水和辣椒水,打一下沾一下,每打一下都能撕扯下无数块碎肉。

    那叫一个惨无人道。

    不过,罗哲也是活该,如果让他得逞,死的人怕是要堆成尸海。

    “你夫人我只见过一次,容貌确实是倾城之姿,真没想到,唐聿野竟然能干出这种事,轰动全京城哈,你可不知道,军中听说这件事都炸了,还有罗肆他说……”

    靖慧郡主突然止了话,她失言了,这可是苦主!

    他媳妇被唐聿野惦记上已经够惨的了,她还在这说风凉话,忒不地道。

    “对不住啊,九爷,那什么,你别伤心。”

    她最不会安慰人。

    “我不伤心啊,在我眼里,他们两个都只是小孩。”詹容予并不在意。

    而靖慧郡主听到耳朵里,以为他是故作坚强。

    行至城门处,靖慧郡主把他撂下了,又扔给他二两碎银,

    “京城到了,城门内就有租马车的,你自己回去吧。”

    “多谢郡主仗义相助。”詹容予道谢。

    “不客气。”

    靖慧郡主潇洒离去,她得了一手消息,应该是她谢他才对。

    詹容予租了辆马车,没有直接回詹家,而是去了庆王府,一见了庆王妃和庆王爷,他就开始喊冤,

    “郡王他掳走了微臣的夫人,还望王爷王妃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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