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想到了,提亲也是要媒人的,我想争取小帆子的猪头,做媒要当面。”
本人是一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笑嘻嘻地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张大团结。
“我有钱,臭蛋放衣柜的,我刚才想着早饭后去买吃的就拿了,咱们偷偷上船,不当面买票,给够钱就不算逃票。”
“检查介绍信咱们就藏着,不检查再出来。”
心知小伙伴有主见,两人没多劝,他们也想出岛玩。
诗诗快速叮嘱三只鸡回家,“臭蛋问就告诉他我们去找岳姐姐了啊,拿到猪头给你们香香肉吃。”
三只鸡咯咯点头。(快去快回啊。)
说快,是真的快,有顺风车,他们不想错过。
咻咻咻~~
“咦,刚才闪过去的是什么,速度快得只看到残影。”
“有东西闪过吗,我没看到啊,应该是突然起风。”
“不是吧,起风怎么就刮一会,现在也不见有风啊。”
守岗小战士满脸疑惑,一度怀疑自己守夜岗太困了导致眼花。
车刚下桥,明海亮突然察觉后车斗传出动静。
“老莫,你觉没觉得车斗刚才晃了晃?”
老莫是另一个炊事兵,年纪比明海亮大几岁,这趟接物资由他们负责。
“刚才下桥,石路转泥路当然有动静,明小子,见你妹妹对象后心思还在他身上啊,是不是要请喝喜酒了?”
“没那么快才处几天,等结婚那天少不了你的酒。”
“哈哈哈,我等着,何同志是个好同志,军功不低,提干后就达到随军级别可以申请房子,早结婚也不亏。”
明海亮笑笑,“人我确实满意,看珠珠两人的想法,早结婚我不反对,缓两年也无所谓,他们开心就好。”
两人有说有笑,并不知车上多了三个蹭车的。
“原来倒霉蛋也希望小何子和明珠姐姐早结婚啊,那更要让小帆子和岳姐姐快点结婚了。”
诗诗高兴了,有人的想法跟她一样呢。
“有没有可能他也说了不着急?”丑丑贴心提醒。
只听自己爱听的话这个毛病还在啊,好长一段时间没犯,以为她改了呢。
“我知道啊,他着急。他急就是明珠姐急,明珠姐急就是小何子急,我会努力帮忙的。”
丑丑:……行,你高兴就好。
即将出岛,小师很是兴奋,“诗诗,丑丑,你们看,是钱哥哥的队伍在山上夜巡。”
车道两边是山,三只趴在车沿,一眼就看到半山上的人。
钱飞飞带着兄弟正要下山换班,感应到灼热的视线往车道看去,见到是熟悉的车辆,很快收回视线。
转身走两步,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三个小脑袋。
赶忙支起望远镜。
汽车已经走远,他只捕捉到尾气,刚才露出小脑袋的位置也不见有人。
难道他看错了?
没看错,只是三个家伙精,察觉到视线趴下去了,此时正捂嘴偷着乐呢。
“好险,被他看到肯定告诉臭蛋,咱们就出不了岛了。”
“对啊,哥哥开车比这个速度快多了,肯定能追上。”
“那是在空间,他在外面开车像乌龟。”
“他是怕颠到我们。”
“好像是哦,哥哥是个好哥哥。”
“臭蛋当然好,最好。”
最好的臭蛋还不知道臭宝们给他埋了个雷,此时在训练场挥汗如雨。
三只鸡没回家,去训练场门口等人了。
下早训后,战士们略显疲惫,稀稀拉拉出来。
住家属院的人都认识三只鸡,见它们来接人也不稀奇,那位祖宗的稀罕事又不是一件两件。
没见过鸡穿衣服的人围了过来。
“这野鸡真肥,谁养的啊?”
“还能有谁,拿脚趾头想想谁家的鸡不怕人还穿衣服。”
“你这么说啊,你这么说我第一个就想到那个祖宗了,她抢我跳高位置还要把我拉去砍了,肯定是她。”
“不笨啊一下就猜对了,砍你算什么,她结婚那天新郎官都让砍。”
“哈哈哈,这事整个营区都知道,也不知谢副团平时被砍几次?”
“想知道啊,喏,他出来了,你问他。”
“我不敢,他练人超恐怖。”
小队的人嘻嘻哈哈出来,有说有笑,见有围观也凑了过去。
“看什么呢这么高兴,怎么都不去打饭,没练饿啊。”
陆帆第一个挤了进去。
“哟,这是嫂子的小伙伴啊,嫂子来接临哥了,人呢,你们看到她了吗”
“没,看到时就只有三只鸡。”
“听过鸽子传信,没见过鸡接人的,嫂子主意真多,临哥,你赶紧回家,嫂子想你了。”
“哇哦,谢副团福气不浅呐。”
“嫂子是一时不见如隔三秋啊。”
一个个起哄,谢临脸上浮起霞红,心里甜蜜蜜,但嘴巴硬,“瞎说什么,都不饿是吧,那我陪你们接着练?”
“不不不,饿,我们饿,谢副团,你快回家吧,嫂子等着你呢。”
怕真被练,个个如鸟兽散,连小队的人都跑得飞快。
陆帆跑不了,他被三只鸡拽住了裤脚。
跑远了的兄弟见状返回。
“咋了,老陆有事?”
作为邻居,张东是除了谢临外最懂三只鸡的,如果与陆帆无关,它们不会赏多一个眼神,给你吃灰就有份,皮得很。
谢临心里咯噔,总觉得不是陆帆有事,是自己有事。
“周三周四周五,拽他做什么,诗诗他们呢?在家还是在爸妈家?”
周三松嘴,摇头。
不在家也不在萧家?
“后滩?上山?”
周三继续摇头。
不会说人话,有点麻烦。
周四周五也松了嘴,两鸡对视一眼,鸡嘴凑近,吧唧一口。
它们牺牲这么大,应该懂了吧。
八人组:……啥跟啥?
大家长脑海风暴好一会,不太确定地问:“你们的意思是陆帆和他的对象?”
只抓陆帆不抓别人,又亲亲表亲近,不是亲人就是恋人。
果然,三只鸡同时点头。
大家懵,大清早的,陆帆和岳同志怎么了?
七道疑惑的视线落在陆帆身上。
陆帆也懵,“我没见岳悦啊,我们是约了下次休假见面,但没到时间啊,怎么了?”
饶是枕边人也想不到妻子出岛当媒人的骚操作,猜不出,谢临着急回家,抬步就走。
“谢副团,咦,你家的鸡来接你啊。”
钱飞飞适时出现,调侃一句,无意中又揶揄起来。
“老谢,嫂子没亲自来接你,是不是准备了什么惊喜?羡慕呀,我家芳芳就不会整活。”
他指的是当媒人那次笑掉大牙的招客,实在太好玩了。
谢临瞥他一眼,“我会告诉你家那位,说你嫌弃她。”
“嘿,哪能啊,我媳妇我稀罕得很,你可别害兄弟,我只是觉得你家三个小家伙会玩……”
“咦,我脑海里怎么会出现三个偷感十足的小脑袋?”
“什么情况,你仔细说清楚。”
谢临头皮发麻,直觉这是个大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