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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14章 破襄阳
    刘隅缓缓地踏入荆州城,晨曦已透过云层洒向大地,将整个城池映照得明亮而清晰。

    然而,这座曾经繁华喧嚣的城池,此刻却弥漫着一股紧张与肃杀之气。

    在昨夜,关羽率领着精锐骑兵,在鲁肃的内应下,如猛虎下山般冲入襄阳城。

    青龙偃月刀在空中挥舞着,闪烁着寒光的刀刃犹如闪电般划过虚空,留下了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残影。

    每一道残影都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力量,无情地撕裂空气,将挡在身前士卒斩杀。

    一声声惨叫在襄阳城的响起,在深夜中显然分外刺耳。

    街道上鲜血四溅,在火光的照耀下,形成了一幅血腥而恐怖的画卷。

    赤兔马异常神骏,它那一身毛发如燃烧的烈焰一般鲜艳夺目。

    远远望去,赤兔马宛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奔驰起来时带起一阵炽热的风,令人不禁为之震撼和惊叹。

    此刻的关羽宛如一个从地狱归来的杀神一般,他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那炯炯有神的双目之中,透露出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

    他手中紧握着的青龙偃月刀,更是成为了死亡的象征。

    无论是谁,只要敢阻挡在他面前,都必将面临被斩杀的命运。

    蔡瑁并不相信关羽会如此神勇,他带着荆州精锐士卒前来阻挡关羽,他相信,即便关羽在英勇,也难以弥补人数上的劣势。

    可事实却出乎他的意料,关羽纵马奔腾,赤兔马腾空而起,如同一支高速飞行的箭矢,转眼就来到了自己身前。

    蔡瑁显然没有想到赤兔马竟然有如此威势,他脸色大惊,举起武器奋力抵抗。

    关羽眼神冷傲,青龙偃月刀轻轻划出,就将蔡瑁下斩于刀下。

    “蔡瑁已死,投降者,免死!”

    士卒见关羽如此悍勇,哪里还敢抵抗,他们纷纷放下兵器,表示归服!

    关羽并不停留,带领士卒快速向刘表府邸奔去,随着刘表被擒获,襄阳城的激战也彻底结束。

    至此,襄阳城内看似再无任何有效的抵抗力量存在,至少从表面上来看确实如此。

    当刘隅来到关押刘表的地方时,他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那个曾经威风凛凛、指点江山的一代英豪,如今却显得无比憔悴和落魄。

    往昔的气概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疲惫和无奈。

    刘表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刘隅身上。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其中不再有当年的坚毅和果敢,反而充满了对命运的屈服以及对生存的渴望。

    他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意气风发的刘隅,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之色。

    “皇叔啊!我真的是一时犯糊涂啊,不小心听信了蔡瑁的奸佞之言,这才铸下大错呀!

    还请皇叔看在咱们同属刘氏血脉的情分上,饶恕我这条性命吧!”

    刘表满脸肃穆之色,声音低沉而恳切。

    然而,刘隅只是淡淡地回应道:“事到如今,你已是兵败被俘之身,方才想起自己乃是刘氏一脉。

    想当年,当今天子遭受磨难,被董卓裹挟着四处流亡、居无定所时,你不思救援,而是守住荆州,坐观成败!那时候,你可曾想到自己是刘氏的子孙?

    汉室衰微,各路诸侯纷纷崛起,相互争斗,战火连绵不绝。你不但不想着如何为恢复汉室的统一而出兵效力,反倒一心只想在这小小的荆州之地,做起自己称王称帝的美梦。这时候,你可曾想到自己是刘氏的子孙?

    自从我攻据江东以来,曾经多次派遣使者前去对你进行劝说和开导,无非就是希望你能清楚认识到自己身为汉室宗亲的身份和责任,停止战争,放下兵器。

    但你呢?不仅毫不领情,反而暗中与曹操勾结,率领军队坚守城池,企图与曹操遥相呼应,互为犄角,共同对抗我大汉朝廷。

    这个时候,你可曾想到自己是刘氏的子孙?”

    刘隅那一番话语掷地有声,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刘表的心窝,使得原本能言善辩的刘表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

    只见刘表满脸涨得通红,好似熟透的苹果一般,他的目光闪烁不定,左顾右盼,显然被刘隅方才所说之言击中要害,字字句句都如利刃般刺痛着他的内心。

    “皇叔,我......我......”刘表结结巴巴地开口,嘴唇微微颤抖着,却怎么也无法顺畅地表达出心中所想。

    他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显得极为紧张和惶恐。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艰难地挤出一句:“皇叔真要取我性命吗?”

    刘隅面沉似水,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冷冰冰地回应道:“似你这种行为,朝廷自有法度!至于你的这条性命能否得以留存,全看祖宗之法是否能够宽容于你。来人啊,速速将刘表及其一家老小全部押解至雒阳,交由有司依法论处定罪。”

    听到这番话,刘表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无光,其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之色。

    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真的让那些掌管律法的官员来审判自己的罪行,那么不仅自己必死无疑,甚至连自己的妻儿老小、亲族眷属也都会遭受牵连,落得个凄惨无比的下场。

    想到此处,刘表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可当看到刘隅那凌厉而严肃的目光时,刘表心中瞬间明白,此刻再苦苦哀求已然无济于事。

    只见几名身强力壮的士卒鱼贯而入,他们毫不留情地抓住刘表的双臂,硬生生将其拖拽着往外走去。

    随着士卒们渐行渐远的身影以及逐渐消失在门外的刘表,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待这一切尘埃落定后,郭嘉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开口向刘隅发问道:“主公向来是以宽厚仁慈之名传遍天下,然而此次对待刘表却为何这般毫不留情面?

    依我对主公您的了解,原本还以为您会对刘表好言宽慰一番,而后将他送至雒阳,让他得以安度晚年。”

    刘隅听闻此言,露出一丝淡然的担忧,缓声道:“自我们击败刘表以来,当下所面临的威胁仅余一处而已。

    如果我们击败曹操,让汉室重新一统,法度就应该在朝廷之上重新显现。

    倘若凡事皆凭个人喜好、随心所欲而行,全然不顾及法规制度,就算我能够成功复兴汉室,但这样的汉室又究竟能够维持多久呢?”

    郭嘉微微颔首,心中暗自赞许不已。只见他面带钦佩之色,拱手说道:“主公真是深谋远虑啊!每一件事都能洞察先机,实在令我敬佩不已。”

    刘隅闻言,不禁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奉孝啊,你我之间何须如此恭维。

    曹操若是攻不下长安,便只能无奈撤回益州,龟缩于城中防守。

    奉孝可还记得,当文若归顺之时,我们便已然洞悉了曹操的图谋——他所觊觎者,无非便是汉中与益州罢了。

    故而那时起,我们就在益州暗中布下了数颗关键棋子。

    如今时机已然成熟,也正是这些暗棋发挥作用之时了。”

    郭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而又从容的笑容,缓声道:“此事我岂会忘却?现今咱们麾下兵强马壮、锐不可当,再加上这几股力量的助力,要攻破那益州之地,想必时日无需太久。

    若能于我有生之年,亲眼目睹主公成就一统天下之伟业,即便身死,吾亦无憾矣!”

    闻听郭嘉谈及此等话题,纵是如当下已历经无数生死考验的刘隅,心头仍不禁涌起些许感伤之意。

    当初挥师进击江东前夕,刘隅特意请来神医华佗为郭嘉诊察病情。

    彼时,华佗断言,倘若郭嘉依旧殚精竭虑、劳心伤神,其寿命恐仅余短短一年;

    然而,若是从此修身养性、不再过问尘世纷扰之事,并安心调养身体,则至少尚有十年阳寿。

    但郭嘉全然系于协助刘隅平定天下之大计之上,根本无暇顾及自身休憩之事。

    故而,刘隅此刻所能为之事,唯有倾尽全力、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横扫天下。

    唯如此,方能给予郭嘉一个休养生息、安享余生的契机。

    正因如此,当曹操率军猛攻长安之际,刘隅纵使面临巨大压力与艰难抉择,却始终不愿舍弃在江东所取得之战果。

    只因他深知,唯有尽快结束这乱世纷争,方可让郭嘉得以从繁重军务中解脱出来,觅得片刻宁静与安康。

    “奉孝啊!如今这荆州已然被平定下来了,我心中正盘算着一件大事呢。我打算先让云长暂且掌管荆州这块重地,你对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刘隅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凝视着郭嘉,期待着他的意见。

    郭嘉拱手作揖,恭敬地回应道:“回主公,依我之见,云长将军忠肝义胆、勇猛无畏,由他来统领荆州,确实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云长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杀敌无数,其赫赫战功众人皆知。如此忠勇之士,定能保得荆州一方平安。”

    “奉孝所说甚是有理。要说这忠勇二字,放眼当今天下,能够与云长相媲美的人物,实在是寥寥无几啊!

    然而,也正因云长过于忠勇,反倒令我心生些许忧虑。

    虽说眼下荆州刚刚归顺,看似风平浪静,可实则却是暗潮汹涌。

    要知道,刘表在此经营多年,根基深厚,当地的那些世家大族中有不少人对他心怀归附之意。

    而云长的性子嘛,奉孝你也是了解的,他向来对上颇为傲气,但却从不欺凌弱小;面对强敌更是毫不畏惧,但若这些世家大族不愿真心归顺于我们,以云长的脾气,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如此一来,双方万一发生激烈冲突,势必会给我们接下来夺取益州的行动计划带来不利影响。

    因此,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决定让你留在荆州。从旁协助云长妥善处置与世家大族之间的关系和事务。不知奉孝觉得此事如何?”

    郭嘉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对着刘隅拱手说道:“主公啊,您也知道,我郭嘉向来就是个放浪不羁之人,对于那些繁文缛节、条条框框的规矩,从来都是视若无物。

    也正因如此,我的这种行事作风,令那些世家大族对我颇为厌恶。

    相比之下,鲁子敬在此事上就显得特别擅长应对。

    倘若能将他留下来,想必当前面临的诸多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了。”

    听了郭嘉的建议,刘隅没有思索,直接坚定地摇着头,回应道:“子敬确实在处理这些事情方面的确有过人之处,但眼下他身负其他重要事务,实在无法留在荆州啊。”

    听到刘隅这番话,郭嘉不禁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郭嘉才再次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地说道:“主公,您让我留在这里驻守荆州,其实只是为了给我一个安心养病的环境吧?”

    说罢,他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看向刘隅,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见到郭嘉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识破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刘隅先是微微一怔,但紧接着便释然了。

    他深知郭嘉才智过人,想要瞒过他并非易事。

    于是,刘隅索性也就不再遮遮掩掩、藏头露尾了。

    只见刘隅深吸一口气,目光诚挚而坚定地看向郭嘉,缓缓开口说道:“川蜀之地道路蜿蜒曲折、坎坷不平,其路途之艰难险阻超乎想象。

    而且那里气候潮湿闷热,时常有瘴气弥漫。这样恶劣的环境条件,对于奉孝如今虚弱的身体状况而言,可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因此,此次出征益州之事,奉孝能够听从我的劝告,务必留在荆州安心养病!”

    按照我目前的兵力和战略部署,不出三个月时间,益州必定能成功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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