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上,夏言双手合十,站在桌子旁,闭眼许愿。孩子们手牵着手大唱生日歌,孩子们的声音非常好听。
舞团的学生牵手跳舞。
最后一句生日快乐~落下,夏言睁眼,她笑着转头看闻敛,闻敛拿起小刀,握住她的手,从身后搂着她,带着她一块切。
刀压在蛋糕上,闻敛嗓音低沉,“许了什么愿望?”
夏言温柔含笑:“你猜?”
闻敛贴着她的脸。
“你跟七七健康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夏言:“又不是你生日。”
闻敛轻笑。
蛋糕切好,夏知祺凑上前,夏言让他把蛋糕分出去给小伙伴们吃,夏知祺乖巧地一个个送,最后一个就是那沈家小女孩。
小女孩扎着两条辫子,高兴地接过来。
“夏知祺你吃不吃。”
夏知祺转身就走:“你自己吃。”
“夏知祺....”
夏知祺回到桌子旁。
夏言看那小女孩一眼,又看儿子一眼,夏知祺伸手,“妈妈,我要蛋糕。”
夏言一笑,把最大份的递给他。
“不可以玩奶油哦。”
夏知祺:“知道啦,哥哥他们没空,我就不玩。”
“乖。”
夏言揉揉他的头发。
林笑儿跟闻颂先,徐蔓,姜云,还有阿青几个人围过来,一边聊天一边吃蛋糕,夏言喂了一口奶油给闻敛。
闻敛眉心微拧,“太甜了。”
夏言眉眼一弯:“生活那么苦,吃甜一点。”
闻敛捏她下巴:“哪里苦了?”
夏言推他。
闻敛含笑。
姜云靠着阿青的肩膀,低声道:“闻先生这些年变挺多的。”
阿青见鬼似地看着自家老婆。
姜云捶了他胸膛:“你什么表情。”
阿青挤出笑容,道:“眼见不能为实。”
“什么意思?”
阿青拍拍姜云的肩膀,“老板在外真不是这样的,你们能见到他现在这样,应该知足了。”
姜云:“闻先生在外是什么样的?”
阿青突然想起公司的人称闻敛为阎王。
他咳咳几声。
“不能说老板的坏话。”
“你就装吧。”
姜云翻个白眼。
她再看闻敛,此时闻敛搂着夏言的腰,夏言挖蛋糕吃,她挖了一大勺,喂给闻敛,闻敛眼底染着淡淡的笑意躲开了,显然不想吃。
冷峻而温柔。
姜云感叹,很帅啊,很温柔啊。
阿青见状,带了几分醋意,决定披露,“其实老板在外面很吓人的。”
姜云啊了一声,问道:“怎么吓人法?”
阿青说道:“伏尸百万吧。”
姜云:“挖槽?那不是很帅?”
阿青:“.....”
跟你们女人没法聊。
*
一个晚上,林笑儿也很开心,不过就是眉眼散发着淡淡的忧伤,夏言走过去,挽住林笑儿的手臂。
“嫂子。”
林笑儿哎了一声,转头看夏言。
夏言笑道:“在烦恼什么呢?”
林笑儿叹口气:“还不是我那大儿子,还有泽辛也要结婚啦。”
夏言沉默几秒,她靠着林笑儿的肩膀,道:“嫂子不要想太多了,你是个好妈妈,好的父母会有好的孩子。”
林笑儿一听这话,身心舒坦,而且她就很喜欢夏言。
夏言撒娇的时候真的太让人觉得舒服了。
林笑儿摸摸她的头发,笑道:“你这话太对了,我瞬间被安慰到。”
夏言轻笑。
游轮行驶了一段路程后,起风了,闻敛让船长寻最近的港口靠岸,随后安排孩子们进船舱里,这次孩子们是跟着夏知祺来的,他们父母只有几个来了,其他都没来,游轮上安排了很多保镖,他们把一些走得慢的孩子抱起来。
不一会儿,风更大了。
游轮还有一段时间才抵达沿江市的港口,夏言进了孩子们的房间,去看他们的情况,舞蹈生还有徐蔓她们都在,哄着孩子们睡觉。
徐蔓笑道:“七七人缘真好。”
夏言笑着给沈家那小女孩捏了捏被子,道:“嗯,希望他以后别成为他二哥那样。”
姜云坐直身子,“是说像闻二少吗?”
夏言:“嗯。”
看来闻泽辛的风流无人不知啊,虽然这一年多闻老爷子去世后,他的绯闻没以前传得多,但也不少了。
姜云支着下巴道:“听说很多世家千金都想嫁给他呢,他就选了个不怎么样的陈家,哎,不少千金的心碎了一地。”
“不过,夏言,你放心,我觉得七七非常有自己的主见。”
夏言一笑。
她嗯了一声,看着孩子们都睡了,她就起身离开。房间里还有几个保姆,是专门照顾孩子们的,徐蔓跟姜云也要各自回去睡觉了。
夏言回了房间。
父子俩正面对面坐着,在玩跳棋。
夏知祺捧着小脸,认真地看着。
房间里铺了地毯,夏言提了下裙子,跪坐在地毯上,闻敛看她一眼,“他们都睡了?”
夏言嗯了一声。
闻敛牵住她的手,把玩着,道:“今晚得靠着港口,明天再回京市。”
夏言:“安全最重要。”
“嗯。”
她手搭上桌子,认真地看着父子俩下。
一局完。
夏知祺输了。
他抱着手臂,嘟着嘴,哼了一声。
闻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解开少许的领口,道:“你刚刚让爸爸全力以赴,爸爸听你的,你现在又闹脾气,你跟你妈真是一模一样啊。”
夏言喂了一声。
闻敛一顿。
夏言踹了他一下。
闻敛咳一声,他说:“不,你比你妈耍赖多了。”
夏知祺:“.....”
呸。
他坐正身子,道:“妈妈,你也来,我们两个人攻他。”
夏言也坐正了身子,“好。”
闻敛支着下颌,眉梢微挑,随即笑着慢条斯理开始整理那些珠子,他语气散漫,“没有彩头的话,玩起来也不好玩。”
夏言盯着男人的脸,“你想要什么彩头?”
闻敛笑道:“输的人额头贴贴纸怎么样?”
夏言还在想贴什么贴纸。
夏知祺就来劲了,他拍手道:“好耶好耶。”
说着,他就爬起来,去翻他的小斜挎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整盒的便利贴,啪地放在了桌子上,“没有贴纸,用这个吧!”
闻敛拿起那盒便利贴把玩了下。
“好啊。”
夏言无奈地想捂脸。
这父子俩怎么那么幼稚。
随后,玻璃珠摆好,三个人开始玩,夏言自认跟夏知祺是一家,夏知祺当然也会让着妈妈,护着妈妈,但不知为何夏言的灵活度还跟不上儿子,每次都是垫底,垫底的要被贴两张便利贴。
几轮下来,夏言漂亮的脸蛋上全是便利贴贴纸。
她已经快看不清那些玻璃珠了。
夏知祺看着妈妈这样,没忍住,噗呲笑了起来,夏言忍了忍,扫向闻敛,闻敛一愣,几秒后他伸手去解她脸上的便利贴,道:“宝贝,我不知道你连儿子都玩不过....”
夏言看到他眼里的笑。
怒了。
屈膝就推他。
闻敛后背靠着床,跟桌子之间的位置挺小的,他怕伤到她,立即搂住她的腰,夏言撕下脸色的便利贴,往他脸上贴去。
“笑,让你笑。”
闻敛往后靠,眉眼柔和许多,他眼底含笑,笑着躲。夏言非要贴,夏知祺站起身,拍手鼓掌,“加油,妈妈,加油,贴他,贴他。”
“啪。”
第一个贴成功了。
闻敛眉心一拧,夏言紧接着又给他贴第二个,闻敛往后仰靠,夏言整个人直接趴在他的胸膛上,又一张贴上去。
闻敛偏头,但被她贴到了脖颈。
而女人的芳香传了过来。
闻敛喉结滑动了下。
他眼眸深幽地看着夏言。
夏言浑然不知,她眉眼弯弯,把自己额头上的全贴他的脸上,夏知祺爬上了床,在一旁鼓掌:“妈妈,加油,加油,让他知道厉害。”
夏言撕下最后一张,直接贴在闻敛的喉结上。
闻敛眼眸微眯。
他定定看她几秒。
说道:“够了?”
夏言轻笑,点头:“够了。”
闻敛:“够了就好。”
话音刚落,他翻身,把夏言压在床上,随后撕下遮住额头上的直接贴在夏言的红唇上,夏言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眸的深度,她心一跳,闻敛起身,把夏知祺抱了起来,他一边看着腕表道:“七七,该睡了。”
夏知祺啊了一声。
下一秒,他人就被放到门口。
一旁候着的阿青立即上前,牵住夏知祺,把他带走。
夏知祺噘了一下嘴,但意外地没有吵闹,回到了他的小房间,他脱了鞋子爬上床,徐蔓揉揉他的头发,给他换睡衣。
徐蔓看他一眼:“怎么了?”
夏知祺捧着脸,道:“爸爸怎么那么粘妈妈啊。”
徐蔓一听,笑起来。
“不好吗?”
夏知祺:“偶尔我也会烦恼的,哎。”
“为什么烦恼呢?”
“我粘妈妈的时间就变少了啊,哎。”
徐蔓捏捏他鼻子:“小小年纪,不要老叹气。”
夏知祺:“哦。”
徐蔓又笑道:“其实吧,你爸爸这样粘着你妈妈挺好的。”
夏知祺哼一声。
徐蔓说道:“以后七七也会有想要时时刻刻跟她在一起的人。”
夏知祺嘟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哼。”
徐蔓笑起来。
“你爸爸这样是足够爱你妈妈。”
“可是他姓闻耶。”
徐蔓:“.....”
*
闻敛关上门,抬手把便利贴撕下,朝夏言走去,他抬着下巴撕下喉结边的那张,夏言脸红了,闻敛轻拽了下衬衫下摆,接着俯身直接堵住她的红唇,他低声:“刚才你真是...太香了。”
夏言勾着他脖颈。
眼眸含水看他。
闻敛继续吻她。
夏言咬着唇偏头,闻敛搂着她的腰,手往后,拉着她的腿,继续吻着她,房里的琉璃灯投在墙壁上。
她撑着他的肩膀,俯身跟他接吻。
在他耳边低语。
闻敛一听,笑道看她。
“能不留么?”
夏言红了脸。
*
生日过后,没过多久,便是闻泽辛跟陈家千金陈依的婚礼,这场婚姻定在大年三十,全城瞩目。
夏知祺又当花童。
他跟那小女孩又是一起当花童。
他噘着嘴,不太情愿。
闻泽辛掐灭烟,走过来,捏他鼻子,“干嘛呢?你肯当你大哥的,就不能当你二哥的花童?”
夏知祺仰头道:“哥哥,你看大哥现在怎么样?”
闻泽辛:“.....”
...
夏知祺叹气,人小鬼大地道:“我怕你不配啊。”
闻泽辛:“.....”
...
夏言见状,头疼地拉了下夏知祺,夏知祺想了想,道:“哥哥,不如吧,你跟我改姓如何?你也姓夏。”
闻泽辛气笑了。
他弯腰捏住夏知祺的鼻子。
“你他妈的今天给我老老实实当花童。”
说完,他起身便走,推开新娘休息室,他往里,看了眼那正在补妆的陈依,他眼眸深了几分,随后合上门便走。
陈依从镜子里也看到了他,她心跳加速,转开了头。
婚礼正式开始。
夏知祺跟那小女孩提着陈依的裙摆,小女孩问道:“夏知祺,你这个寒假还要去采风吗?”
夏知祺:“去啊,干嘛。”
小女孩:“我也想画画。”
夏知祺:“你没天赋,你算了吧。”
小女孩噘嘴:“.....”
就这样,一路跟着新娘子走到前面,还陪着新娘子走到舞台上,夏知祺看一眼新娘子,他又看一眼台下的妈妈。
夏言不是第一次见到陈依。
但这女生长得的是真漂亮。
她凑过去,低声道:“你小侄子挺会挑的。”
闻敛看一眼陈依,又看一眼身侧的老婆,他也很想给她一个世纪婚礼,他搂着她的腰,说道:“他们是同学。”
夏言一愣;“同学啊?”
闻敛:“嗯。”
夏言沉默几秒,再往舞台上看,就能发现,闻二少的目光好几次略过带着白色头纱的陈依,夏言突然觉得。
这或许不是随手一点。
是蓄谋已久?
之前闻大少的婚礼结束后,隔天新闻满天飞。不过闻二少跟陈家千金的婚礼结束后,无事发生。
夏言埋进闻敛的怀里。
低声道:“我感觉你的小侄子,对他联姻的新婚妻子应该不止是联姻。”
闻敛亲吻她的发丝。
“怎么?今天没看到满天飞的新闻,所以才这么想?”
夏言一笑。
“是啊。”
随着闻泽辛的婚礼结束后,闻敛的手机也被信息给占满,傅临远直接笑问:闻二少都结婚了,你这个小叔还不结?
林科:闻先生啊,你家侄子的婚礼都结束了,你何时结婚啊。
江雪儿:叔,叔,叔,你什么时候娶夏言女神啊。
林笑儿:小叔,翻过几年你要四十啦。
闻敛看了一眼,都没回。
夏言正在描眉,看他手机一眼,闻敛从身后走过去,取过她手里的眉笔,把她拉过来,按在腿上,然后抬手给她描。
真不愧是学画画的。
描得比她好多了。
*
初六,夏言就回了巴黎,她的学业还有一年,不过听说闻泽辛那边跟陈家千金结婚后也闹得挺厉害。
夏知祺起初给夏言发视频的时候,说道:“妈妈,我这个花童当得值了。”
那会儿闻泽辛跟陈依还没传出什么事情。
后来传说陈依要跟闻泽辛离婚。
夏知祺急哄哄地给夏言发视频,他大声道:“妈妈,我再也不给人当花童了,晦气。”
夏言一愣,她擦擦脖颈的汗,“七七,这跟你没关系。”
夏知祺撇嘴:“我不管,我以后不当花童了。”
夏言沉默几秒。
她看向刚回家进门的闻敛,闻敛也听到夏知祺的话了,他叹口气,扯下领带,坐了下来,把儿子抱在怀里,道:“七七,你哥哥呢...”
夏知祺:“我不听!”
闻敛;“.....”
他看向夏言。
夏言冷眼看他。
闻敛低了低头:“老婆,对不起。”
夏言:“跟我道什么歉,你应该让你那侄子去陈家道歉。”
闻敛看着她,说道:“放心,他会处理好的。”
夏言:“那你把儿子哄好吧。”
她之前以为这对是有情人呢,没想到还是看错眼了。
视频挂断后,姜云给夏言发微信。
姜云:夏言,你会不会被闻先生的两位侄子影响了,所以这辈子都不嫁给闻先生啊?
夏言:这倒不会。
姜云松一口气,她赶紧把这个截图给闻敛。
闻敛在那边也松一口气。
*
今年学校安排了一个很盛大的比赛,比赛时间比较长,而且正好是夏言生日到过年这段时间,所以夏言就没法回国。
而她每一年的生日都是闻敛求婚的时候,其实到了现在,虽然一直没成功求婚,但就像是一个习惯一样。
夏言跳完舞一下台,立即就披上羽绒服,随后跟着舍友离开了后台,比赛结果要明天才出来,其他学生晚上都要去狂欢,夏言跟舍友先回了宿舍,夏言就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舍友给她倒了一杯水后,说道:“夏言,我得出去一趟。”
夏言接了水,笑道:“去吧。”
舍友笑了笑,她捞起外套跟包包出去,夏言喝完一杯水就靠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睡着睡着,她觉得身子有些冷,又有些热,她迷迷糊糊中摸到额头,觉得发烫,可是她太累了,起不来。
卷着被子在床上浑浑噩噩地睡着。
然后她就做梦,梦到了闻敛跟夏知祺,不知为何泪水就流了。夜深,大家都去狂欢,其他宿舍也闹得厉害,只有夏言的宿舍安安静静。
这时。
宿舍的门被敲响。
响了挺久,接着手机也响,夏言烧糊涂了,她把手机响当成了门响,从床上下来,她朝门口走去,一把拉开门。
门外满天飞雪。
闻敛穿着黑色大衣站在门口,看到她的样子,眼眸一眯,夏言愣愣地仰头,“你...”
闻敛伸手接住她往自己怀里倒的身子,眉心狠狠一拧,“你发烧了。”
夏言的手攀上他的脖颈。
“我做梦了么。”
闻敛拦腰抱起她,进了屋里,取下她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随后拎起她的小包跟手机,转身就往外走。
夏言埋在他的怀里。
“我做梦了么。”
她还在嘀咕。
闻敛弯腰上了车,夏知祺趴了过来,“妈妈怎么了?”
闻敛抱紧她,说道:“你妈妈发烧了,老陈,去闻家公馆。”
“哎。”
车子启动。
夏知祺小脸皱着,“爸爸,妈妈怎么会发烧。”
“好烫——”
闻敛低头用薄唇碰了碰她的额头,烫得很,他手臂紧了紧,一声不吭。夏知祺看着爸爸这样,更紧张了,但他很乖巧地没再叭叭叭地说话,车子抵达闻家公馆,闻老先生一家人还没睡,看到他们进来。
闻老先生拄着拐杖说道:“我叫了私人医生,你别着急。”
闻敛:“谢谢。”
他抱着夏言上楼,把她放在床上,夏言勾着他不肯放手,闻敛坐在床边,俯身摸着她的头发,接过保姆递来的毛巾,擦拭她脖颈的汗,夏知祺在一旁帮忙拿东西,不一会儿家庭医生来了,一上来就要给夏言输液。
闻敛眼眸扫去:“吃药,她吃药。”
那家庭医生一愣,他看闻老先生一眼,闻老先生点头。
家庭医生嘀嘀咕咕地道:“吃药肯定没有输液快的,这位先生。”
闻敛眼眸锋利,接过了药,他含在舌尖,吻住她,然后喂她水,抬她下巴,让她咽下。闻老先生见状,有些吃惊,然后他悄悄地带着家庭医生离开,关上门后,闻老先生想了想,“闻敛不错啊不错啊。”
“闻家总算有痴情人了。”
家庭医生怪异地看闻老先生脸上的笑容。闻老先生看医生一眼,说道:“你不懂的,我们闻家啊,哎,都是联姻,没几个痴情人。”
那医生一愣:“哦,你们这些大家族啊,都是这样,理解的。”
闻先生嗯了一声,但他还是哼着歌下楼,他家里人也都醒了,全聚在一楼,她们是真心实意喜欢夏言的。都很担心她。
这一夜。
夏言的烧没有反复,这药下去就见效,但她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半夜醒来时,男人坐在床边,他放下腿,俯身握住她的手,“如何?”
夏言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指尖,又看他的眉眼,她唇角勾了勾。
闻敛松一口气,抬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道:“总算赶得上了。”
“生日快乐。”
“顺便,再跟你求婚一次。”
说着,他推了下打瞌睡的夏知祺,夏知祺爬起身,迷迷糊糊地从自己的裤袋里摸出了一个锦盒,然后还乖巧地打开,里面是一颗很大的钻戒,闻敛取了出来,戴到夏言的手指上。夏言垂眸看着那手指,她笑了笑。
闻敛看着她道:“一次都不能落下,求到八十岁都要有仪式。”
夏言静静地看着他。
她直起身子,凑过去,贴上他的薄唇。
低声道:“我答应。”
闻敛还没反应过来。
夏知祺率先反应了。
他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妈妈,你别答应。”
闻敛也反应过来了,他满心欣喜,紧握着她的手,“老婆,你再说一遍。”
夏言笑意盈盈地正想说话。
夏知祺爬上了床,挤到他们中间,他推开闻敛,“爸爸,你至少,至少要求婚求到我小学毕业!”
闻敛低头,眯眼看着夏知祺。
这男人在外如果这样看他的下属,他下属早膝盖软了,夏知祺可不怕,他雄赳赳地抱着手臂道:“爸爸,你们闻家的男人需要再考察考察!”
闻敛嗓音很低:“你不是闻家的?”
夏知祺理直气壮:“我姓夏啊。”
闻敛神色更冷:“你骨子里流的是我的血。”
夏知祺:“我还是姓夏啊。”
闻敛:“.....”
...
....
呵。
呵。
好儿子。
真是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