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如期而至。
可是一大早左岸却抱着一捆资料风尘仆仆的赶到念笙的住处,将资料丢到念笙面前。
“总裁,这些都是根据华人院长的话,收集的帝都医疗团队的个人资料。通过这些资料,我们可以清楚的知道雪蕊夫人是如何除掉帝都医疗团队的成员的。这里面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还有的住进精神病医院。这太蹊跷了。我极度怀疑,雪蕊夫人触犯了——刑罚。”
念笙握着水杯的手蓦地用力,她沉着脸望着资料上一张张鲜活的照片。这些人可都是她当初到处寻找来的天才医学家。
没想到他们的最后结局是如此令人唏嘘。
念笙道:“那个住进精神病医院的医生,务必给我保出来。”
“是。”
“还有,你陆白爸爸的车祸……”左岸欲言又止。
念笙阴鸷的瞪着他,凌厉非常:“说。”
“并非自然事故,而是人为。”左岸道,“陆丰查到了当年的车祸影像资料,推断出车子被人动过手脚。而且,就在车祸前一天,陆丰查到傅杏带着雪蕊先生拜访过陆白。”
念笙手里的水杯,忽然炸裂。
左岸颤了颤,念笙竟然把水杯捏爆了。这得是多大的怨气。他只能感叹:“这水杯质量太差了。”
念笙道:“不,是我太愤怒了。左岸,你可知道,你家主人多么期待有个温馨的家庭,期待父子团圆。他努力那么久,好不容易有点曙光,终于有个亲人真正的爱他。可是他们相见的时光那么短暂。”
左岸俊脸冷凝:“这都是雪蕊家族拆散的他们。姐姐,只要你一句话,你要雪蕊家族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我都奉旨办事。”
念笙道:“我要他们家破人亡。也要他们尝尝被人掌控,如蝼蚁般不能反抗的滋味。”
末了,念笙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阴冷至极。“雪蕊夫人不是得了癌症吗?”
左岸嗤笑道:“华人院长已经告诉我了,那都是假的,为了逼迫主人跟她女儿结婚,她故意演了一出大病托孤的戏码。无非就是向主人博同情。”
念笙望着窗外,曙光变宽,天光大亮。
她喃喃道:“假的?那就让她变成真的。”
左岸愣了愣,念笙道:“给她注射一管高浓度……”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左岸会意,笑着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念笙凌厉果决的下达指令后,便走进衣帽间。愉悦的声音传来:“今天是你家主人的婚礼,我们得穿好看点去参加他的婚礼。”
左岸俊脸抽了抽,主人如果见到总裁,只怕是双腿发软,迈不动路。还有胆量迎接新娘吗?
“总裁,难道真的允许他们结婚吗?”
念笙道:“结婚不是分上半场吗?”
左岸道:“我懂了。总裁是让他们进行上半场,却不让他们走下半场。”
念笙的声音夹杂着上位者愚弄蝼蚁的得意:“费尽心思以为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我要让他们从云端跌落。真想看看雪蕊夫妇的表情落差。”
左岸笑道:“总裁你又淘气了。”
须臾,念笙出来了。
穿着红色的狐狸毛镶边汉服,若是加一定凤凰霞帔,定比新娘子还明媚动人。
她手腕戴的手镯,粉红钻戒,都是喜庆的风格。而且价格高昂。
“左岸,你看姐姐这身装扮如何?”
左岸噎住了:“你这是去抢新娘子的风头的吗?”然后低低的说了句,“别人会笑主人没眼光的。”
念笙赌气道:“他活该。”
左岸笑得很灿烂。“是活该。”
念笙出发时,吩咐左岸叫上儿子醒醒。可是左岸从房间出来时,脸色晦暗。
“总裁,醒醒不见了。”
他递给她醒醒留下的留言条,“醒醒说他要去帮助爹地。”
念笙蹙眉揶揄道:“他爹地结婚,他挺激动的。”
左岸:“……”
总觉得这对父子在作死。
雪蕊家族的五星Hotel。
此刻,为了迎接雪蕊家族的公主的婚礼,酒店苍促的布置了喜庆的景色。玫瑰花布置的花路一直延伸到外面的公路,红地毯更是鲜艳夺目,宾客如云,豪车堆积。
新郎新娘站在酒店门口迎接宾客。原本司桥笙的脸庞还带着程序般的笑容,然而在看到那一辆顶级奢华的限量版豪车后,他的笑容消失了。
雪蕊夫妇却是笑容满面,对于这样的大人物,能够来到他女儿的婚礼现场,他们觉得很有面子。
“定是傅姐来了。”雪蕊夫人笑盈盈的对老公说。两个人笑盈盈的迎上前。
谁知道车门打开,雍容华贵的念笙,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下了车。如此身高顷刻间碾压雪蕊夫人,把她衬得跟矮子般。
雪蕊夫人低声叽咕:“不是没给她请帖吗?她怎么舔着脸来了?”这声音不大不小,够周围的人听到,他们向念笙投来鄙视的目光。
念笙自然更加听得见,她不怒反笑,阴柔的贬损对方:“谁稀罕你们给我的请帖了?我跟你们雪蕊家族又不熟。”
这是撇清霍氏集团和雪蕊家族的关系,以防雪蕊家族利用司桥笙搭上霍氏集团,以霍氏集团的亲属身份向她的联盟公司抛出合作橄榄枝。
雪蕊夫人脸色煞白,想榜霍氏集团的野心破灭。
念笙又道:“我是新郎的家属,他结婚,我来送贺礼。雪蕊夫人觉得不妥?”
雪蕊夫人扁扁嘴:“我们这次的婚礼没有邀请男方亲属。”
念笙就等她这句:“雪蕊和桥笙结婚,凭什么只有新娘这这一方能够邀请家属?男方的家属却得躲起来。”
“凭什么?”念笙咬紧牙关质问。
雪蕊夫人也说不出所以然。
念笙咄咄逼人:“是因为你觉得你们女方比男方有钱有名有地位,所以你们女方得在婚礼上占据主场?还是你觉得我家小笙无亲无故配不上你女儿,所以他的家属不需要出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