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6【你昨天睡了一下午,晚上又睡了那么久。自然都睡饱了啦!】
【你可拉倒吧,3点多我是被疼醒的好不好?】
996【还念叨呐!身体感知调整器我已经半价卖给你啦!剩下的差价要统自已补,你好无情,好残忍,好不可理喻!】
哼!
路知欢下载了几个常用的软件,绿泡泡,蓝支付,黄围脖。在一个一个的注册账号。
[绿泡泡需要有人辅助注册,我该怎么张口呢?算了,等一会儿小护士来了用她的吧。]
路驰无奈极了…
他走出来,“我要下楼一趟,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可以绿泡泡发给我。”
他走到门口顿了一下,回过身晃了晃手机。
“我们好像没有联系方式吧?加一个吧。”
[这就是传说中的瞌睡来了送枕头吧!]
【这读心术太赞了,嘴上说不要,心里很诚实。我可以要更多。爱了,爱了,给好评!】
996【瞧他那样子,装的一本正经的。(偷笑)】
“我还没有账号可以登录。”
路驰拿出手机,“你注册,我扫你。”
路知欢拿出手机,输入昵称,密码。翻出二维码。
路驰扫一扫,辅助注册成功。
他又等了一会儿,两个人添加绿泡泡好友。
路驰看到头像和昵称嘴角抽了抽。
——玦对好孕,路大美人溟溟要发财。
他看了一眼路知欢,厉总真厉害,把人迷的要发疯。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出去。
……
厉氏集团
一间以黑白灰为主,装修简练的办公室内,厉溟玦坐在沙发上,双腿随意交叠。黑色衬衫的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领口。
窗外明明是阳光和煦的早晨,而室内仿佛有一块亘古不化的寒冰透着丝丝寒气,阴冷渗人。
他翻看着手中的资料。
各种心理学书籍,没有一本记载有这样的读心术。
还不是所有人都能听见,她自已的家人能听见。他们俩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怎么也会听得见。
他拿起刚刚医院送过来的报告,失败,失败,失败,全都是失败。
他把这一沓资料扔进垃圾桶里。
四年了!
他都要放弃了!
奶奶还在坚持。
这时他电话铃声响起,修长的手指拿过来,看到上面的来电,眉头拧了一下。
他滑动屏幕,接听。
“听说你奶奶病了,又是因为你的事吧!”厉万荣上来就是质问。
“是啊,谁让我有一个不靠谱的父亲,奶奶自然要多操心。”厉溟玦也是不客气。
父子俩只要一通话就是针尖对麦芒。
厉万荣怒声道:“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我是你老子!”
厉溟玦冷笑一声,“如果你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我自然会尊重你。你有时间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已吧,努努力,再生一个。奶奶也不用这么操心了。”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厉万荣气得摔了手机。
厉溟玦把手机扔在桌子上,翻看起手中的图纸。
这一批的珠宝设计都很新颖,宝恒这一季的销售额明显下降。
问题是出在宣传上,代言这一批珠宝的明星是一名新晋小花。
刚有点名气就耍大牌,到了规定的拍摄时间看不到人影。
本来想拍10组,因为时间不够用,急匆匆的拍了五组。
现在的人眼光很挑剔的,特别是珠宝行业。不精致,不够抓人眼球。
再好的设计也体现不出来。
……
医院
路驰回来后,发现路知欢正扣手机扣得不亦乐乎,便忍不住调侃道:“你还真是精力充沛,手不疼了?”
路知欢玩的都忘了装疼,听他这么说才放下手机。
刚要装做很疼的样子,小护士进来了要挂水。
小护士调侃,“玩手机能止疼,六楼的家长都是这样哄小朋友的。”
路知欢:“……”
她哼了一声:“我才不是小朋友。也不用哄。”
[长这么大也没有人哄过我,也不知道被人哄是什么滋味。可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可以很坚强的活着,不会在寻死。
既然上天能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不能像以前一样。为了那微薄的亲情,想着委曲求全。他妈的,只有委屈不见求全。什么狗屁亲人?给狗狗都不要。]
路驰听着她的心里话,心里微微有些触动,委屈?
门外的路父,路母,路淮都听到了,路欣怡好奇,“我们不进去吗?”
怎么到了还站在门口不进去?
她推开门,门外的几个人才回过神,走进去。
路母眼神复杂的看着路知欢,走过去问护士,“伤口需不需要换一下药?还吃些什么食物能让伤口愈合的快一点。”
小护士耐心回复:“现在我就要换一下药,时间长不换纱布会有细菌滋生。伤口容易发炎,红肿。”
她轻轻抬起路知欢的手腕儿,熟练的解开纱布,可能天气太热,纱布大部分粘在了伤口处。
[哎呦呦,哎呦呦,哎呦呦。疼疼疼。]
路母见此场景都害怕,更别提加上路知欢的心声。
她吓得的声音都在抖,“哎呦,怎么办?都粘上了。小心些,小心些。”
[呜呜呜,好疼…哎呀妈妈,救命啊!]
听到她疼的只敢在心里喊妈妈,路母的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呜呜呜,护士,麻烦你轻一点。”
即便再小心翼翼的也不行,护士把棉签沾湿一点一点的阴透才拿下来。
小护士见多识广,心态很稳。
“没事了,您放心,没关系的。就是天气太干了才这样,伤口恢复的很好。”小护士安慰路母。
[记得上次有人为我这样哭,已经是十几年前了。13岁那年,去割猪草从斜坡上滚了下来。摔断了一条腿,就这么在山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没去上学,语文老师来家里询问情况。才知道我已经整整一夜没有回去了。她去找村长,村长伯伯带着人找到了我。
当时的我狼狈极了,灰头土脸的小脸儿被汗水和泪水冲的黑一道白一道。看到有人来了,简直欣喜极了。
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们,她哭了。第一次有人心疼我,为我哭。而当时的我就那么愣愣的看着。长这么大,只有在她那里我得到过母爱的感觉。我们相处半年,后来她被调走了。
她曾承诺过会回来看我,可她始终没再出现。我也才明白,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自已靠自已。]
路家人默默的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病房的门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