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欢赶紧点点头,拉过他的衣领主动吻了上去,温柔舔舐,带着安抚的意味。
顾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果然…
别管手段高低,只要能达到目的,他无所谓。
他亲自帮路知欢换了衣服,目送她离开月华阁。
看起来像被遗弃的大狗,可怜极了!
路知欢上了马车,缓缓离开公主府。
996【宿主,没想到男主这么爱你了!】
【爱?他是占有欲,控制欲,一不小心还有破坏欲的这种极度扭曲的爱。现在的一切都是假象,开始我对他好,他是抗拒的,他不相信,他从来不相信任何人。这么多年来没有得到温柔以待的他,内心自然是渴望被爱,被在乎的。即便到现在他都不认为我是真心实意对他好,以为我是带着某种目的。不过对他来说不重要,他愿意接着这种可能抹了毒的好。如果我背叛他,抛弃他,那我死的一定会很惨很惨。
说白了疯批的时候他不需要伪装,他可以无差别攻击任何人。但病娇不一样,他会伪装,让人放松对他的防范。一步步走进他设的陷阱。陷阱?遭了!】
996【宿主?怎么了?】
【这封信一定是他放的,他故意的。我怕他看到信会吃醋,那我又要遭殃了。我怎么没想到他是故意的这一点!这下完了,正中下怀。】
她一个不小心还得喜提小黑屋。
秦小将军和小侯爷她都明确拒绝了,那天她着急离开,都没来得及和那个状元郎说起这个事。
信上写今日在望江楼一叙,顾凛一定会去,她不能去更不能派人去。
如今只能先进宫去,可当她进宫后,头更疼了。
谁能告诉她,这位状元郎怎么在这?
过生辰过到皇宫里来了!
她现在只觉得大脑充血,脑袋瓜子嗡嗡的。
她强作镇定开口:“见过父皇。”
孝景帝捋着胡须,满意的点点头:“嘉荣来啦!听说你昨日身体不适,今日如何?还是叫个御医来看看吧!”
路知欢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没事的父皇,嘉荣贪玩,略微有些着凉罢了,现已无碍了。”
“你啊!”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已经美的冒泡,他的嘉荣可是有人争着抢着要娶的。
尹和安总是一派温润如玉的模样,路知欢都不好意思看他,浅浅的点头示意。
他怎么会在这里?
心里想着她也这么问了:“父皇您叫儿臣来是为何?尹状元为何在此?”
孝景帝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几个人都有求娶之意,本朝也没有尚公主不能入朝为官之说。
于前程而言,有利而无弊。
尹和安躬身施了一礼,道:“皇上有旨,微臣奉旨进宫。微臣已留人在望江楼,因未能赴约,微臣心中难安。现今公主也入宫了,微臣在此向公主赔罪。”
路知欢心里拔凉拔凉的【他安的太早了,统啊!我恍惚之间好似看到我太奶在向我招手了。】
996【你解释啊!】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病娇,他能听你解释?他根本听不进去,他不相信的。你对他好一点,他觉得你有目的。你对他冷淡一点,他觉得你不爱他。你对他热情一点,他觉得你一定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亏心事。】
996【那怎么办?】
【给我兑换强效蒙汗药两份,必要时保命用。】
996【强效蒙汗药+2、-100积分】
就在此时,大理寺卿严大人到了,:“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吧。”孝景帝笑着道,他最中意的驸马人选,便是这位严大人了。
果敢坚毅,年轻有为。
“启禀皇上,微臣此次前来是为了,泰安县县令赵益和梁永昌一案。梁永昌乃是大皇子府的采买管事,是府中梁侍妾的哥哥。今日清晨河西村的村民,集体来告发梁永昌霸占土地,强抢民女一事。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伤,且是旧伤添新伤。”
皇上的表情凝重,“说吧!大皇子可知情。”
“回皇上,臣第一时间来禀报皇上,还未来的及告知大皇子。”严齐道。
路知欢摸了摸下巴【他是真不怕得罪大皇子啊,上辈子好似没有这些事爆出来。看来是顾凛干的喽!说明给他下药的人是大皇子。他也小小的回报了他一下,这种事最后就是罚大皇子个治下不严之罪。不过,好一个旧伤添新伤。】
“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由爱卿去调查,一定要彻查清楚。”孝景帝严肃地道。
严齐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嘉荣公主还有尹状元,他进宫时便听说是皇上传了二人进宫。
昨日应是他与公主相约之日,公主以身体抱恙为由,拒绝了。他还松了口气。
听说秦小将军在家暗自神伤,是因为公主拒绝了他。
他百思不得其解?
小侯爷这两日也闭门不出?难不成就因为公主有非凡的样貌,他们便改变了主意。
他皱眉不解,几人并非这般肤浅之人。
“爱卿行事雷厉果断,不畏强权,朕心甚慰。”孝景帝丝毫不吝啬的夸赞,眼中欣赏之意尽显。
皇帝让尹状元来是因为嘉荣那天没有说不想嫁给他。
这让皇帝心中有了一丝希冀。
正巧严齐来了,他看了看路知欢,这位尹大人文韬武略,只是年纪稍大了些,24了。
路知欢哪有心思理会皇帝和两位大人,她低着头,眉头紧锁,为自已担忧。
皇帝“咳嗽”了一声:“嘉荣这是怎的了?若是还不舒服,朕让小徐子去请御医来。”
路知欢飞快摇头:“儿臣没事的,儿臣是在想大皇兄的事!”她扯了个谎,不然御医来了一把脉,说她肾虚可咋整?
她可不想社死。
孝景帝叹了口气,“那嘉荣是如何想的?”
她就随口一说,她硬着头皮道:“昨晚闹到这种地步,大皇兄怎么可能不知道。第一,有可能他是假装不知情,等着判个治下不严之罪。第二,他去处理毁灭证据了。大皇兄的身份在那里,无凭无据谁又敢审他?要不了一会,他就会来宫里自行请罪。”她故作刁蛮的说道。
“父皇~”远远的传来了大皇子的声音。
她……还真蒙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