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易?”
在脑海中思索了片刻,欢喜哥便立刻认了出来,眼前这人,正是曾经在港岛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大佬易。
只是现在,大佬易显得有些低调,并且很久没有在江湖上露面了,所以欢喜哥这才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
“哈哈,欢喜哥,抱歉啊,恶客没有通报,便不请自来,还望欢喜哥不要介意?”
林易嘴里说着抱歉的话,然而,表情上却没有任何抱歉的意思。
“不敢,不敢。”覃欢喜的嘴里说着客套的话,然而,他的大脑却在飞速的运转着。
大佬易这个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找自已,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上一个被大佬易找上门的谭成,原本也是江湖上一位风风光光的大哥,此时,坟头草该有三尺长了。
“林老板能够赏光到我这个小地方来,实在是蓬荜生辉。”
“大佬!”而这时,才有一个惊慌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
却是薛家强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跑了进来。
“大佬,有人打上门来了!”
然而,等他停下来喘了口气,再次抬眼看的时候,便看到了林易正在对着他微笑。
“大,大佬,额,外面好忙的,我先去外面搭把手。”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覃欢喜:……
这就是自已的小弟?
“不好意思啊,欢喜哥,刚才进来的时候,一不小心,下手有些重。”林易再次诚恳的道歉道。
看着林易那真诚的眼神,如果覃欢喜可以打过对方的话,他发誓,一定要将林易的脸狠狠地摁在地上摩擦100遍啊,100遍。
“没事没事,林老板见笑了,手下人不懂事,林老板这是在教他们做事。”欢喜哥的脸上洋溢着灿烂微笑。
看着薛家强一瘸一拐向外跑的身影,林易有意无意的说道:“这个小伙子是欢喜哥的手下吧,看他跑步的背影,我感觉和我认识的一位阿sir挺像的。”
随后,林易又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覃欢喜,意有所指的说道:“覃sir,你说是不是呢?”
听到林易叫自已阿sir,覃欢喜得心头猛然一惊。
他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林老板见笑了,我怎么可能会是条子?”
“欢喜哥,别介意,我开个玩笑,你不会这么小气当真了吧?”林易似笑非笑地看着覃欢喜。
不知道为什么,覃欢喜总感觉到自已心底里发毛。林易的目光,就好像一把利剑,直刺自已的心底,将自已心中的秘密都看得一清二楚。
好像自已在对方面前,真的毫无秘密可言。
正当覃欢喜不知道怎么答话的时候,林易忽然又说道:“欢喜哥,我们在大门外站这么久了,莫非欢喜哥不欢迎我们进去坐一坐?”
“哦。”覃欢喜好像恍然大悟道:“失罪失罪,林老板请进。”
欢喜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身子也让在了一旁。
林易也不客气,大踏步踏了进去。
“欢喜哥,你这个墙上的装饰,还真的是很奇特啊。”林易笑着说道。
看了看墙上,覃欢喜的心里又猛地抽了抽。
墙上挂的不是什么装饰物,而是有关长兴的各种资料,以及包括魏德信以及其他长兴骨干的照片和其他资料。
“这,这个,”覃欢喜的大脑开始了飞速运转。“林老板,出来混嘛,或多或少总要有一些抱负,你说是不是?”
他也不隐瞒,只不过将自已的报仇目的,改成了野心。
对于欢喜哥的这套说辞,林易却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欢喜哥,多虑了,你的私事,我并没有兴趣。我今天来,只是想要和欢喜哥谈一笔生意。”
“哦,不知道林老板想要和我谈什么生意?”覃欢喜有些忐忑的问道。
虽然,林易在江湖上被誉为小财神,但同时,有关他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传闻,却并不比财神的少多少,反而更多。
林易反客为主,自顾自的坐在了原本属于覃欢喜的主位上。
他并没有先回答覃欢喜的问题,反而自顾自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雪茄,从中抽出一根,弹了弹。
“欢喜哥,来自古巴正宗的哈瓦那,味道醇厚,要不要来一根?”
覃欢喜也不矫情,伸手接过林易递过来的雪茄,凑在鼻子上闻了闻。
“果然是好货,那我就谢谢林老板,却之不恭了。”
两人又开始了一番吞云吐雾。
忽然,林易一句随意的问话,让覃欢喜再也没有了抽雪茄的兴趣。
“欢喜哥,你这场子里条子的卧底可真不少啊。如果我不知道的话,我还以为这是条子的训练营呢?”
看似一句开玩笑的话,欢喜哥的心里却翻起了滔天巨浪。
场子里有警察的卧底,他当然知道,甚至,他连是谁也清楚,但是……
“林老板,这个笑话并不好笑,我这里小本生意,哪有那么多的条子?”
“是吗?欢喜哥。我看刚才跑过去的那个小伙子,恐怕就是一个条子的卧底吧?
还有,我在门外看到了一个女的。她身上的条子气息太浓了,我就算闭着眼睛也知道,她就是条子,怎么,欢喜哥你难道不知道吗?”
听到林易这样说,覃欢喜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林老板,你说的可是真的?那我现在立刻就派人把他们都抓过来。”
看着覃欢喜逼真的演技,林易不由得拍了拍手。
“欢喜哥,没看出来,你真的好有电影天分。你不去好莱坞发展可惜了,到时候,奥斯卡的小金人肯定有你一个。
怎么样?好好考虑一下,电影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做使徒行者,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呢?覃sir。”
听到林易喊自已覃sir,一滴冷汗,便直接从覃欢喜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林老板,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会是警察呢?我胆子小,林老板你就不要再吓我了。”覃欢喜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的拍打了几下自已的小胸脯。
“难道不是吗?覃sir。长兴的魏德信害死了你的老婆,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报仇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