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皇宫。
皇甫青龙案上摆放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快要将她整个人都埋进去了。
徐王已经带着人去镇压起义了。
这些奏折只能靠她一个人来解决。
不过皇甫青脾气本就不算太好,这会看了奏折里写的内容,更是气的将奏折直接摔在了地上。
“又是让朕立皇夫!皇夫有个屁用,怎么不多想想如何抵御西晋,尽操那没用的心!”
说着又换了一本奏折。
没看两眼,又将奏折狠狠的扔到地上。
更是气的扶住了额头:“新秀县也起兵造反了!新秀县是天子脚下,受京城管辖,竟然也……这些官员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一旁的太监惶恐万分的将扔在地上的奏折捡起来,再次恭恭敬敬的放在一旁。
头上情不自禁的渗出了不少冷汗。
今日陛下已经摔了不少的奏折了,其滔天的怒火,都快将御书房给掀开了。
不过大乾现在的一些事情确实是太乱了。
皇甫青平复心情平复了好半天。
终于止住了急促剧烈的呼吸。
揉着太阳穴,又从奏折的最上边,随手拿出了奏折。
等看到上边所写,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沉难看。
捏着奏折的手指也逐渐用力到泛白。
“扶阳国竟然投靠西晋了?!”
大乾附属国无数,每年光是靠进献银子黄金,大乾就能获利极高。
姜川还未离开大乾时,更是到达了进献巅峰,每年足有五千万两黄金入国库。
可是现在,礼部的人整理的账簿。
附属国进献的银子,只达到了五百万两黄金左右,竟然缩减了十倍。
当真是看大乾好欺负了?
皇甫青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更可气的是,这些事情偷偷摸摸做也就罢了,这扶阳国做得竟然这般光明正大。
还投靠到了西晋,这分明就是要和大乾对着干啊。
皇甫青愤怒的一拳锤在龙案上。
“区区扶阳小国,竟然还敢在大乾的身后耍小动作,朕这就派兵灭了扶阳!”
说着,便要立马召见宁从武。
他是飞鹰大将军的长子少将军,有点能耐,颇受皇甫青的重用。
这次她就要派他将扶阳国给灭了。
宁从武来到御书房,听说陛下要灭掉扶阳,脸上顿时露出迟意之色。
“陛下,灭掉扶阳万万不可啊。”
“此举恐怕会让其余的附属国起二心,导致分崩离析啊。”
皇甫青阴沉着脸:“分明是扶阳挑衅我大乾在先,朕何尝要去看那些小国的脸色?”
“更何况以大乾的名誉地位,还不是想要除掉哪个小国就除掉哪个小国?”
宁从武的表情格外丰富,似乎没想到陛下竟然是这么想的。
于是学着自己的父亲,语重心长的解释道:“陛下决不可这么想,您可知现在大乾处在什么尴尬的位置?”
“前有西晋虎视眈眈,边防不断被骚扰,后有北辽蠢蠢欲动,数万兵马在边关集结,本就境遇紧张。”
“现在决不适合除掉扶阳,现在守住大乾才是重中之重啊。”
可是皇甫青似乎还是没有明白这其中的重要性。
只是淡然的说道:“那又如何,就冲我大乾这实力,就算是与全世界为敌,也有赢得资本。”
听到陛下这么说。
宁从武更加着急了,陛下刚才言语肯定,想必是真的不知道大乾现在真正的情况。
同时又有些感叹,陛下是对大乾有多不关心,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还请陛下三思,如今西晋和北辽前后夹击,我大乾实在是有些扛不住了,再加上还有起义兵威胁,实在是太难了。”
“恐怕真的没有能力再对扶阳国动手了。”
皇甫青的表情越发凝重。
“起义兵?徐王殿下已经替朕去镇压了,应该还有几天就能归朝,这件事情就不用宁将军操心了。”
可是宁从武非但没把心放下来,反倒脸上急色越发浓郁。
“恐怕……恐怕徐王殿下那边也无法对起义兵造成镇压的效果,陛下还得另谋出路啊!”
“因为卑职听说,起义兵的人数已达数万,而且各地都有,管理起来更是难上加难。”
皇甫青心堵,气的将手边能摸到的东西全部扔到地上。
“这些百姓到底想要做什么?莫非还要让朕让位置给他们不成?”
宁从武惶恐道:“之前起义兵的统领与官员商谈的条件,便是希望陛下能够降低税收,将土地还给百姓。”
“不行!”皇甫青拒绝的干脆。
“若是降低了税收,国库如何充盈?国库若是亏空,更是支持不了大乾四处征伐,这件事情朕是绝对不会改变立场的!”
听到陛下如此坚决的回答。
宁从武的脸上也是失望与叹息:“既然如此,那便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徐王殿下的身上了。”
皇甫青有些失神的靠在龙椅上,轻点下巴。
“也好。”
二人只是沉默了片刻,外面就有太监通报道。
“启禀陛下,徐王殿下归朝来,现在就在御书房外,请求进殿!”
皇甫青和宁从武的脸上闪过期待与盼望之色。
“快快将徐王殿下请进来!”
过了片刻。
徐子成便从外面进来。
可是当皇甫青和宁从武看到徐子成时,两人震惊的合不拢嘴。
实在是因为这徐子成过于狼狈。
一瘸一拐不说,胳膊还用纱布包着,脸上更是伤痕累累。
皇甫青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根本不在乎徐子成身上的伤势。
追问道:“徐王,镇压起义兵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可有解决?”
徐子成的脸上闪过慌张之色。
低着头惭愧道:“启禀陛下,臣……臣有负圣上厚望,并未压住起义兵……”
他的话还没说完。
迎面就被皇甫青从手上摘下来的扳指击中。
随即女人冷艳的声音咆哮道:“废物!当真是饭桶一个!”
“朕派了那么多人给你,竟然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朕究竟要你何用啊?”
徐子成感受着从额头上流下的血液,心里的怒火更盛。
咬着嘴唇,一字一句道:“这件事情也不全都是为臣的错,实在是起义兵数量太多,和之前调查的完全不同。”
“有多少?”
“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