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
林小凤柳眉微蹙,不认识。
但眼前这个大男孩模样的年轻人,笑得很阳光,一种来自田野的坦诚。
明亮的眼神清澈,给人一种踏实依靠感。
“谢谢。”
林小凤感受着他肩膀的踏实,微微笑了笑,阳光照在秀丽的脸颊上,苍白中露出一点红晕。
林小凤虽然只有二十出头,但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十几岁出道,唱歌横扫新安县,然后进入市级,省级。
转一圈,归来后心中尽是沧桑。
可乔宇虽然第一次见,肩膀却让她瞬间放下一切,觉得可以安心地睡一觉,明天将很美好。
勉强睁开的眼睛,眼皮变得沉重。
“睡吧。”
乔宇声音很温和,似乎变得越来越远,林小凤竟然真的沉睡过去。
太累,不仅仅身体,心也是。
“乔宇,你竟然会催眠。”
林姗姗在一旁瞪大眼,一脸惊讶。
演出成功,大家一片闹腾,乔宇却偷偷拉着她过来,刚好遇到林小凤摔倒。
眨眼间,女人就在乔宇怀里睡了。
“哪来的催眠,是她太累了。”乔宇白了一眼林姗姗:“快过来帮忙扶一把,挺沉。”
姑娘并不重,但站着睡觉,乔宇又拄着拐杖,就显得费劲。
“自己勾引的女人,还让我扶。”
林姗姗嘟囔着嘴,满脸醋意,但还是伸手,扶着林小凤另一边;“去哪?”
“旅馆。”
余慧这边一片忙碌,乔宇不想给她添乱而且,这时候把林小凤带回去,难免让人指指点点,有点说不清。
毕竟,林小凤刚才的钢管舞深入人心,大家十天半月是不会忘记的。
小旅馆就在旁边不远处,进口在底层两个门面房之间,只有狭窄的一个楼梯。
老板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坐在狭窄的柜台后面,有点猥琐,看着林小凤;“这人怎么啦?”
林小凤耷拉着脑袋,如果不是有林姗姗在,他都怀疑乔宇干什么坏事,心中已经有了报警的念头。
“就算累了,休息一下就行。”
老板仔细观察一下林小凤,一脸暧昧的笑:“确实是累了,刚好空了个房间。”
林小凤的演出,他刚才趴在二楼窗户看得清楚,还在热血沸腾。
一眼就认出林小凤,激动得站起身,亲自带路,把乔宇等人送进房间,特意拿来两瓶饮料,放在床头才离开。
“你忙去吧,我留下照顾她。”
林姗姗拿过一条毛巾,轻轻擦拭林小凤额头的汗水。
“行,你比我细心。”乔宇随口回答:“谢谢你啊。”
“谢我干嘛。”林姗姗转脸瞪着乔宇:“这话是不是太见外了,你和她是一家人似的,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喜新厌旧。”
“我没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你辛苦,感谢一下。”
乔宇急忙解释,林姗姗脾气本来就大,怀着孕呢,更古怪。
“不辛苦。”林姗姗看了一眼熟睡的林小凤,噘了噘嘴:“我是担心你留下来,一不小心,再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你当每个人都像你吗,一枪就中。”
乔宇有点哭笑不得,女人想法就是奇怪。
“我就是厉害,怎么啦。”林姗姗俏脸微扬,有点自豪,紧接着脸色一变,瞪大眼:“你的意思,真要对着林小凤开枪。”
“没有,绝对没有。”乔宇急忙手指着天,看着气呼呼的林姗姗,心中忽然一动:“要开枪也是你。”
“想得美。”林姗姗撇了撇嘴。
“你说对啦。”
乔宇伸手搂住林姗姗的腰:“要不,趁林小凤睡觉,我们来一枪。”
“不行,想都别想。”林姗姗立即向后退,旋即语气软了一点:“我怀着孩子呢,别动了胎气。”
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心中接受一个男人,就会下意识服软。
“你抗洪时候,搬沙袋都没事。”乔宇向林姗姗逼近一步。
“那是不想要孩子,现在不一样了,孩子第一。”林姗姗忽然变得坚决起来,用力摆手:“孩子生下来之前,你别想碰我。”
乔宇叹口气,都说有孩子就有了责任,怎么就都变成了责任,那点乐趣都没了。
看着乔宇失望地离开,林姗姗微微纠结地皱眉,又拿起毛巾,给林小凤擦脸。
这姑娘真漂亮,连自己一个女人都有点动心,何况乔宇精力旺盛,开枪也很正常吧。
自己不让他碰,难道要憋死。
余家安保的舞台上,尤梦瑶等人的健美舞结束,又换上短裙,翩翩起舞。
这一次是正常的舞蹈,伴随着方怡然甜甜歌声,清新自然灵动。
围观的人回味着刚才诱人的一面,再看看眼前青春靓丽,同一批人,显得风情万种。
“这才叫艺术。”有人叫好之余,把高度也提起来。
“不愧是瑜伽教练,节目就是精彩。”
“是啊,听说还要开健美班,我也要去学。”
“会不会现场招收学员。”
“你想得美,今天是余家安保开业,尤梦瑶是来演出的。”
议论声,叫好声,赞美声。
一阵接着一阵,相对而言,情义无价那边冷冷清清,舞台已经清理完,在布置下一个流程。
开业演出图个热闹,也就一两个小时,余慧很开心,还特意让几位小姐妹上去表演个舞蹈节目。
“今天的开场演出,即将结束,谢谢大家捧场,后面还有更精彩。”黄皮皮站到台上,手里提着一支唢呐,大声说道:“最后,我代表唢呐班,给大家献上一曲《百鸟朝凤》。”
百鸟朝凤,是唢呐名曲,有几个段,有的悲伤,用于白事,有的欢快,用于开业过寿等。
黄皮皮鼓起腮帮,唢呐声悠远流畅,在街道上盘旋。
欢快清新,节奏舒展,虽然单调,但听起来很舒服。
竟然吸引了很多过路客,过来聆听。
一曲结束,四周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好。”
有人带头,叫好声四起,这让黄皮皮有点措手不及。
更让他意外的是,竟然有一位姑娘上台,抱着一束鲜花送给黄皮皮:“你好,我叫刘苏,从小就喜欢听唢呐。”
“谢谢,谢谢。”
看着姑娘甜甜的笑,黄皮皮简直受宠若惊,第一次有人给自己献花,还是个城里姑娘,眼睛里有光,含情脉脉。
这……我们家祖坟冒青烟了吗。
回去给老娘多烧点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