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宁听到颜如玉这句话。
笑得愈发灿烂了。
“都这般了,你竟还笑得出来。”
赵书宁脸上笑容未减,回道:“师尊,你很久没有与我用这种语气说话了。”
“来,喝药。”
赵书宁听话的做了起来,自己结果药碗,一饮而尽。
可真苦啊。
药汁入了口。
赵书宁的眉头还来不及皱起。
就发现嘴里被人塞进了一颗蜜饯。
好甜。
赵书宁仰起头。
看着颜如玉,又傻笑起来。
“这药汁极苦,你倒是一饮而尽了。先前我还担心你会不会耍无赖不喝。”
“师尊这不是给我准备了蜜饯了吗。”
“若是我没给你准备呢。”
“师尊递给我的药,哪怕再苦,我喝起来,也是甜的。”
颜如玉脸微红。
这样的话,赵书宁真的是随口就来。
“喝完了药,躺一会吧。”
“好。”
颜如玉收拾好哪些药罐,便打算起身走出山洞。
赵书宁却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颜如玉低下头。
看着赵书宁的手,又顺着手看向了赵书宁。
赵书宁心虚,将手移到了袖子的地方,可是,她没有要放开的打算。
“放开,我出去一会。”
赵书宁摇摇头。
“我就是将这药罐清洗一下,你下次还要
用。”
赵书宁还是摇摇头。
颜如玉板着脸。
赵书宁就苦着一个脸。
实在是没有办法,颜如玉只得叹了一口气,将药罐放下,在赵书宁的床边坐了下来。
“你呀你,也不小了,怎么还会有如此小孩子的心性。”
赵书宁见颜如玉坐下来之后,顺势往他身边移动了几分。
她道:“我只是想要师尊陪陪我。”
“天底下,我最喜欢的人,就是师尊了。”
颜如玉侧目看向赵书宁。
他的手轻轻的抚上了赵书宁的额头。
的确,是发烧了。
看这情况,烧的还不轻。
颜如玉见此状况,连忙道:“你先将衣裳脱下几件。”
赵书宁虽是被烧的有些迷糊了,可意识还有一丝清醒的,听到颜如玉这般说。
她不自觉的笑了出来,一脸深意的看着颜如玉。
随即,连忙上手,七手八脚的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下。
对,是全部。
颜如玉也被这一幕吓得转过了身。
“亵衣亵裤不用脱。”
赵书宁此时却是已经不着一物。
听到颜如玉这般说,她又开始找自己先前脱下的衣服,可是她此时已然没有多少力气了。
“师尊,我没力气了。”
赵书宁这话不假,她刚说完这话,就一头倒了下去。
后面传来了砰的一声。
颜如玉连忙回头。
却见到赵书宁已经一头倒在了床上,身体呈现着赤红之色。
他冷吸了一口气。
还是没有犹豫。
胸口处怦怦直跳,他摸索着给赵书宁穿上了衣服,可他毕竟是男子,第一次给女子穿衣服,这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期间好几次不经意的划过女子的肌肤,他都会被吓得猛然一缩。
好不容易给赵书宁穿上亵衣亵裤,颜如玉此时的额头,却已经布满了细小的汗珠了。
真是不容易。
颜如玉收拾好东西,施了灵术,先为赵书宁降温。
床上的女子。
呢喃的说着话。
期间,还带着哭腔。
颜如玉不放心,还是将药罐放下了,在一旁守着她。
女子睡着了。
可却睡得十分不安稳。
看样子,她应该又做梦了。
“师尊,师尊——”
颜如玉抬眸。
赵书宁没有醒,那话,也只是梦呓罢了。
“师尊,对不起。”
“师尊,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颜如玉笑了笑。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对面前的少女的态度,从一开始的不待见,慢慢的发生了改变。
这下,他也是真的相信先前她说的话了。
或者,自己对她?
真的是有所动心了吗?
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再听到她要成为顾寒寻的二皇妃时心情低落,也不会在见到她的时候心中雀跃。
明知道猎杀妖兽的事不是她做的,自己还是想借着这事来找她,为的只是见她一面。
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对面前的女子,就已经变了。
她说,她不是洛秋。
那她会是谁?
若她不是洛秋的话,是不是另外的那个温婉且善良的院中“洛绯烟”才是洛秋?
颜如玉自然不傻。
前次听到凌若说起望月苑中与她相似之人的时候,颜如玉便有所怀疑了。
怀疑自己所收的弟子,可能与那院中之人是孪生姐妹。
不过凌若也说过,那院中女子极其善良,也不是那种兴风作浪的女子,女子从一开始来的时候,就没有半分精神力。
凌若的为人,颜如玉还是信得过的。
所以这样一来的话,整件事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不染——”
颜如玉的思绪,被这两个字拉回了现实之中。
床上的人儿。
嘴里嘟囔着的,正是不染两个字。
不染,那是自己的名。
在这世上,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她?怎么会知道?
“不染——”
赵书宁嘴里念着这名字,过了不久
,总算是安静下来,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颜如玉看着面前的少女。
越发觉得她神秘至极。
“你究竟,隐藏了多少的秘密?”
颜如玉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赵书宁的脸庞,女子似乎是感觉有人接触。
她十分喜欢这般感觉,她的头,便往颜如玉的手上蹭了几下,继续睡着了。
颜如玉叹了一口气。
怎么办?
他觉得,自己拿面前的少女,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小白——”
白泽的身影显现在山洞之中。
颜如玉道:“你去那千机杀走一遭,让她的父母不用担忧,便说她遇到了好友,要在外面住上几天。”
白泽颔首。
身影消失在山洞之中。
颜如玉还是细心的,他知晓面前少女的意愿,定不会想要家里的人担心。
他便先替她安排好接下几日的事,至少让她在山洞之中,安心的养上几日的伤。
这药降与金蚕蛊一起施下。
此乃禁术。
世上若是有人能解的话,恐怕只有父君母后了。
可是。
早在五百年前,父君母后便死了。
母后擅长养蛊,就连毒童子那样难治的症状她也能治好,若是她还在世的话,那该多好。
现如今,他出了压制毒性,根本找不到第二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