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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55章 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
    霍凌风笑:“哥你急什么,这人不是跟你没关系吗?”

    霍展云:“……”

    霍凌风道:“这人跟陆宴景有过节,陆宴景找他半年了,你要是不舍得给的话,那我让陆宴景问你要?”

    霍展云:“……”

    王江辉替他办过不少事儿,霍展云其实不想给。

    可他才刚说了不认识王江辉,现在拿什么理由要人。

    霍展云目光从季浅脸上掠过,又威胁似的盯了王江辉一眼。

    这个蠢货,跟季浅动手干嘛要当着他的面,现在倒让他骑虎难下。

    霍展云直接无视王江辉,打算走人。

    王江辉一看自已被放弃了,顿时颤声道:“霍总,救我!我不能落陆宴景手里啊!”

    季浅忍不住笑出声,王江辉现在的怂样和刚才狗仗人势形成鲜明对比。

    王江辉反应过来自已被季浅摆了一道,又凶狠又怂的怒视着季浅。

    季浅双手插兜:“本来我还不想弄你,谁让你自已犯到我面前?”

    霍凌风抬手锁住王江辉脖子,伸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下:“跟我走一趟吧伙计。”

    “妈咪,爸爸被抓走了!我要救爸爸!”

    王江辉的跑车里,苏洛一把将柠柠捞回来,捂住她的嘴警告道:“不准去!”

    柠柠挣扎道:“可他是我爸爸啊!”

    苏洛冷漠道:“他算什么爸爸,你忘了他当初为了要钱,要把你从楼上扔下来?”

    “爸爸会挣钱,你又不挣钱,爸爸被抓走了谁给我买东西!”柠柠生气道。

    “你!”苏洛气的懒得理会柠柠。

    看了眼霍展云的方向,苏洛把柠柠锁在车里,自已去找霍展云。

    “霍总,”苏洛敲了敲霍展云的车窗。

    霍展云落下窗户。

    苏洛道:“我是王江辉的妻子。”

    霍展云瞥了她一眼,冷脸关窗:“我没空捞人。”

    苏洛将手伸进去,不让车窗关上:“霍总,我比季浅更了解陆宴景,我有办法对付他。”

    苏洛一句话就让霍展云对她产生了兴趣。

    用下巴指了下车后座,霍展云让苏洛上车。

    季氏。

    张绍将王江辉扭送押走。

    林云欢不满足道:“没把苏洛一块抓来真是扫兴,那个心眼儿更坏。”

    季浅道:“王江辉一身的漏洞可以抓,苏洛可比王江辉聪明多了。”

    苏洛惯会把别人当刀子,自已摘得干干净净。

    如果不能一把拿下她,季浅就不会动她。

    又过了几天,江斓的案子开庭了。

    季浅陪同齐承铣一同旁听。

    齐承铣在法院门口等季浅。

    一下车,季浅就惊喜的看着齐承铣:“你腿好了?能站起来了?”

    齐承铣心事重重的叹气:“时好时坏。”

    “好了就是好了,不好就是不好,什么叫时好时坏?”

    齐承铣抱怨道:“还不是易连翘,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治个病也治不利索,我每天只有几个小时能恢复行动,其他时候还是站不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齐承铣就是跟易连翘不对付,看她第一眼就不待见。

    季浅道:“你要是不想治也行,大不了我辞职专门伺候你。”

    齐承铣一梗:“大可不必!”

    他才不想在朋友面前不能自理。

    季浅拍拍他:“连翘是我朋友,她人很好,你不要因为她是女人就排斥她。”

    “我哪儿有!”齐承铣急着否认。

    季浅都不想说他,他明明就是因为江斓现在变得恐女了。

    要不是这些年的交情,估计齐承铣连她这个朋友都不要了。

    审判庭。

    江斓手脚带着镣铐被人带到法庭,站在被告席。

    她神情木讷的走着,站定的那一刻还是下意识的看了眼听审席。

    听审席有不少人,甚至有几个她的对家来看她的笑话。

    江斓看着那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讥讽的扯了下唇。

    正缓缓的要收回目光时,江斓突然又回转视线。

    人群中一道视线是那么专注炙热,让她无法忽视。

    仿佛天地暗淡,万物化作背景板,他的眼里只有她,她也只能注意到他。

    江斓没想到齐承铣会来。

    她被收监这么久,从没人来看她。

    她没有家人,入狱后事业也毁了。

    此刻,在这里看到齐承铣,她心里很难受。

    眼睛变的模糊,她视线下意识的想看齐承铣的手,但是因为隔的太远,她看不清。

    她收回目光,一脸死寂的听着宣判庭一条条展示她的罪证。

    旁听席上,季浅视线偏移,看着齐承铣的脸色。

    齐承铣背靠着座椅坐姿散漫,脸上的表情很冷漠。

    可若眼神儿能化作实质,那齐承铣的目光一定是挣扎摇曳的火。

    他明明一动都没动,可季浅能感受到他强烈挣扎的爱意和恨意。

    爱是人中龙凤才给的起的东西,真正的情种只会出现在大富之家。

    齐承铣三年前走不出江斓的世界,三年后依然是。

    江斓这几个月不好过。

    如今的她形销骨立,面色饥黄,拒捕的时候出车祸,挡风玻璃把她的额头撕开一条好长的口子。

    事后也没有得到好的治疗,如今伤口长好了,只是在脸上留下一道神经元似的疤痕。

    齐承铣摁了摁自已隐隐作痛的虎口,心想他没办法帮江斓恢复如初了。

    江斓的案子判的很快,十年的刑期。

    江斓没有上诉。

    法警把她带离被告席时,江斓被拽的趔趄,却扭头盯着听审席的齐承铣看。

    齐承铣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直了,往前探身想要再看她一会儿。

    这时江斓转过头去,心事重重的跟着法警往外走。

    齐承铣动了,不由自主的追下听审席,绕着围栏追着江斓的身影。

    “江斓!”他终于叫出口。

    江斓停下脚步,红着眼和他对视。

    十几秒后,齐承铣定定道:“你好好改造,我会去探监的。”

    江斓表情顿时崩了,又像哭又像笑又是无尽的悔意,她五味陈陈道:“齐承铣,我不相信任何人,我不相信人不会变心。”

    被收监的时间,她无数次放空发呆的时候都在想,如果当初她选择跟了齐承铣,不去追求什么狗屁事业是不是就不会走上不归路?

    可她见过太多人心险恶,她赌不起。

    红玫瑰变成墙上的蚊子血,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

    江斓自嘲的笑了下,然后猛地将藏在手心里的东西吞入口中!

    法警顿时控制住她,喊道:“快捏住她的嘴,她吞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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