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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4章 我的报复你受不起
    陆宴景本来不想看,可安晴已经把东西捧到他面前了。

    陆宴景瞥了一眼,是他写给穗穗的承诺书。

    他神色微动,从安晴那接过那张纸,却没注意到安晴眸中的笑意更深了。

    陆宴景将承诺书叠好:“把它交给我保管吧。”

    这是穗穗的东西,不应该放在安晴手里。

    安晴却俏皮的阻止道:“那可不行,这是你送给我的,是我的东西。”

    陆宴景正欲再说什么,忽然觉得头晕,安晴在他眼前一直晃,晃得他恶心。

    他皱眉,意识到不对劲儿。

    “宴景,你不舒服吗?”

    陆宴景甩了甩头,视线无法聚焦。

    安晴的声音是担忧的,脸上的笑意却是得逞的。

    见陆宴景站不稳,安晴把他手里的承诺书拿走揣回自己兜里,然后扶着陆宴景上床。

    承诺书上被她下了大量吸入式麻药,陆宴景拿在面前那么久,当然会中招!

    等他毫无意识后,还不是得躺在床上任她宰割?

    陆宴景倒在安晴身上,仅存的意识让他仅仅只能看到摇晃的地面。

    可陆宴景在商界混迹多年,哪有这么容易算计?

    他非同一般的自控力让他躲过了不少暗算,此刻他亦是咬破舌尖,用锐痛换回片刻神志!

    “咔!”

    陆宴景手起掌落,一个手刀重重敲在安晴后颈。

    他用了全身蓄起的劲儿,安晴连反应的时间就没有,倒地就睡。

    陆宴景利用最后的神志,离开房间,直到将安晴锁在房间里后,他才背靠着墙滑下。

    “季浅……季浅……”

    陆宴景神志不清时,喊了季浅的名字。

    然而并没有一双手来扶他,他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吸入式麻药就这点效果。

    “先生?”

    陆宴景再次醒来时,人正躺在沙发上,身边只有陈姨陪着。

    他坐起来,不适的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哑声道:“季浅呢?”

    他都晕倒了,怎么不见季浅过来守着?

    “谁知道去哪个房间窝着了,刚才就没看见她。”

    比起季浅,陈姨更担心陆宴景:“先生,你怎么会突然晕倒在门外,你看用不用我把方少叫来给你看看?”

    因为麻醉的缘故,陆宴景有点断片,但还没忘安晴算计他的事儿。

    他脸色不好道:“没事儿。”

    陈姨却不放心:“您刚才都说胡话了,还没事儿?”

    “说胡话?”

    陈姨道:“是啊,你刚才神志不清,一直伸手抓蛇呢,还抓着我的手,让我躲你身后呢!”

    陆宴景脸色难看,他隐约记得是做了个梦,梦见他来救季浅了,让季浅藏在他身后,他来抓蛇。

    他又捏了下眉心,庆幸没被季浅看到他的狼狈。

    “陈姨,去把季浅找过来。”

    陆宴景在沙发上等着,陈姨楼上楼下每个房间都找过后,才意识到问题!

    “先生,季小姐不见了!”

    陆宴景一怔,不见了?

    意识到季浅可能跑了,陆宴景猛然站起,大步朝外走。

    “她还敢跑!”他怒气使然的推开大门,怒道:“除了投奔孟飞鸿和疗养院,她还能有什么地方可去!”

    陆宴景推门的动作一滞,目光看向入户门的角落处。

    “先生,外面冷,你穿上外套再走……”

    陈姨追出来,陆宴景却像没听见。

    他只穿着白衬衫,室外风雨未停,吹的他发丝凌乱衬衫张风,雨水裹挟着寒气往他身上钻,冷的彻骨。

    他往旁边走了一步,挡住风口,语气冷硬的斥道:“你躲在这干什么!”

    风这么冷,雨这么大,她跑出来在墙角蹲着?

    季浅缩成一团,蜷着膝盖,头埋在腿上。

    听到陆宴景问话,她恹恹道:“你不是也说了吗,我没有地方可去。”

    她刚才确实想跑,可是冷风一吹她就清醒了。

    就算跑出了别墅又能怎么样,陆宴景还是能找到她。

    可她也不想回别墅,不想看陆宴景和安晴的缠绵交织。

    她宁愿在墙角当缩头乌龟,反正她快要死了,以后陆宴景跟谁好,跟谁睡她也不会知道了。

    这都快四十分钟了,陆宴景才发现她不见了,看来他和安晴相处的很和谐。

    季浅嫌恶的瞥了陆宴景一眼,觉得他脏了。

    心里一阵郁气冲撞,季浅鼻腔一热,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出来。

    她伸手一碰,果然是血。

    她本来还没当回事儿,一阵带着木质香的暖风却簌的吹过来。

    “还不仰头!”陆宴景强硬的把她的下巴托起,季浅却觉得血都顺着鼻腔流进气管了,呛的她难受。

    陆宴景大手握着她的双肩,把她带回了客厅。

    “哎呦,这怎么弄的!”陈姨赶紧拿了纸,帮季浅捂鼻子。

    季浅随便他们折腾的坐在沙发上,鼻腔都被堵住了,只能用嘴呼吸。

    而室内暖和,她在外面被冻僵的身体一进来就发热发麻。

    明知道没意思,季浅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往安晴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

    房门紧闭。

    也是,这么晚了,陆宴景在床上又会折腾人,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得意的睡下了。

    季浅心里更堵,胸口起伏不定,鼻血也应景的越发汹涌,纸巾都抽了小半盒。

    此刻光线明亮,陆宴景才注意到季浅的睡裙上早已沾染了干涸发暗的血迹。

    显然她躲在外面时,就已经流过一次鼻血了。

    她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想来是挨了耳光伤到了鼻子。

    好不容易血止住了,陆宴景俯身单手将季浅抱起来,把她往楼上带。

    季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想到他曾经说过的话。

    他说过,她要是敢对安晴不好,他就会百倍奉还!

    她今天打安晴打那么狠,他岂不是要帮安晴出气?

    季浅顿时心慌了,愤怒挣扎道:“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陆宴景推开主卧房门,把季浅放倒在他的大床上。

    季浅害怕的想跑,却被陆宴景摁着双肩,死死的钉在床垫上。

    “你想干什么?”陆宴景居高临下,宽大的阴影笼罩着她:“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别动安晴?”

    季浅心里一凉,他果然是为了安晴来的。

    心灰意冷,季浅反而不做无畏抗争了,她嗤笑:“你想报复我?”

    她混不在意,又笑的小人得志:“你除了扣我的钱,还能怎么报复我?”

    闻言,陆宴景按着季浅肩头的手青筋绷起,原来他对她的包容和隐忍,在她眼里是无能!

    他怒极,压抑道:“只怕我的报复你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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