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清醒的君王又变成了之前残暴无情的陛下,朝廷百官人人自危,生怕那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这朝廷就差成为萧江宴的一言堂了,他坐在上位,看着底下群臣的畏惧,心里有些嘲讽。
这些人明显上都是一副忠诚的模样,实际上心里怕是恨不得他早点死吧,萧江宴心知肚明,但是看着这些人害怕畏惧他,又弄不死他的模样莫名有些开怀呢。
“既然爱卿们无事启奏就退下吧。”萧江宴欣赏了一番他们瑟瑟发抖的模样,又觉得有些无趣了。
萧游勋自从萧江宴接受后,一下子就溜出宫了,恨不得插上翅膀就飞回江湖,不够他离开前仍旧觉得有几分奇怪。
“你有没有觉得七皇弟身上有些奇怪?”萧游勋看着躲进宫的昭宁,问道。
昭宁嘴里还含着一块糕点,听到这话她瞪圆了眼睛,“阿巴阿巴、”
萧游勋一个字都没听懂,嘴角微抽,倒了一杯茶水过去,“吃完再说。”
再看昭宁这幅饿死鬼一般狼吞虎咽的模样,萧游勋不免有几分嫌弃,“公主府是短了你的吃食吧,这般饿狼扑食的模样委实没点女子样子,也就驸马爷能
忍你了。”
听到这话昭宁哪里甘心,三两下吞下糕点,气冲冲地说道,“就是他断了我的糕点甜食,你既然还帮着他说话,我还是不是你的皇妹了,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昭宁气愤的话语让萧游勋有些无语,就驸马那深情的模样怎么都不像是会害她的,这盯梢的家伙比谁还守时,不让其吃甜食定然是有缘故的。
萧游勋也不想过问,因为问了也只会被秀一脸,那恋爱的酸臭味只会扰他的清静,他翻了个白眼又重复了之前的问话。
这会昭宁也收敛了几分,托着脑袋十分不解地反问,“七哥不是一向如此吗?”
萧游勋额角青筋微跳,他就不该寄希望于这个迟钝的家伙身上,怕是萧江宴换了个人她都看不出来,被人卖了还傻乎乎地给人数钱。
“你也就该庆幸有个傻子一心护着你,不然被谁卖了都在倒贴。”萧游勋语重心长地说道,然后拿起拂尘,“驸马爷似乎也要到了,皇兄先走一步。”
昭宁面色大变,连忙跟着起身,咬着一块糕点颇有些气急败坏,“皇兄竟然高密,太过分了。”
萧游勋不忍心告诉后面的傻孩子,
她的影踪驸马爷可是一清二楚,那个占有欲爆棚的家伙怎么可能容许她脱离自己的视线,亏她总以为自己躲得很好。
萧游勋也无心看着这对夫妻你跑我追,探查宫里没有那个糟心的女人在后,他收拾好包袱就打算逃离京城。
“这次离开,休想再抓我回来当苦力。”萧游勋想到之前的悲惨生活,心里悲愤交加,步伐又加快了几分。
奈何一出宫门就怼上一张让他噩梦不止的脸,吓得差点惊叫出声,直接用拂尘捂住脸,转身就像折返。
“夫君你跑什么跑。”
后面的女子穷追不舍,一副大嗓门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萧游勋看到那些刁侃的视线,恨不得原地消失。
“谁是你的夫君,我就没承认过!”萧游勋恨恨地说道,“别乱喊了,我是个清修的道士不可能是你夫君。”
“可是你喝了我的女儿红,那不是同意当我的相公了吗?”女子理直气壮,“夫君,有话好好说。”
萧游勋那是悔不当初,恨不得给当初贪嘴的自己一个巴掌扇飞,远离这个女魔头,也不至于现在‘名声尽毁’的地步。
追出来的昭宁还捧着一碟糕点
,看着这一幕颇为幸灾乐祸地笑了,“让你欺负我哈哈哈。”
说着又想到余润,连忙跑出宫,她可不想被抓到,想她堂堂一介公主居然要躲着一个柔弱太医,让她情何以堪。
都怪那家伙太弱了,昭宁心里安抚自己,那家伙一掌都抵不住,她不能动手,还是逃吧。
昭宁直奔丰和楼,却是正好遇上了熟人。
沐苏苏看到她也是有些惊讶,虽然知道她的真是身份,但是沐苏苏依旧无法将面前依旧孩童心性的小姑娘与金贵的公主联系在一起。
或许是昭宁太过于亲民了吧,沐苏苏心里想着。
昭宁眼里满是欣喜,“沐姑娘,好久不见,当真是太凑巧了。”
她还不忘推销一番手里的糕点,“我从宫里带出来的,你要不要尝一块,味道还不错。”
沐苏苏看着她率直的模样,并没有觉得不对,甚至觉得她本就该如此。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沐苏苏知道这种性子的人交谈不需要揣测心思,他们的分享也都是真心的,顺从答应会更让他们愉快。
果不其然昭宁看到沐苏苏没有推辞后更为高兴了,“走走走,我们进去吃饭。”
萧安逸看到昭宁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丫头同以往一般,没有任何变化,甚至都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直到沐苏苏侧头跟着他们交谈,昭宁这才发觉到他们的存在,她看了看,还忍不住凑近了几分,而后慢半拍地露出惊讶的神情。
“天,你是小皇叔吗?”昭宁不确定地问道,下巴都快惊掉了,在她印象中小皇叔向来厌恶阳光,更厌恶嘈杂的环境,如今既然会出现在酒楼这种人群密集的地方。
萧安逸微颔首,“昭宁依旧活泼。”
昭宁还处于震惊之中,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小皇叔,又怕冒犯一般,偷偷地瞄着萧安逸。
小小有些不明白,但是她难得有些小情绪,小小将头上的帷帽摘下来,强势地戴在萧安逸那张过分惹眼的脸上,心里才舒缓了不少。
难得看到小小吃醋,萧安逸嘴角却是忍不住上扬,看着小小更是温柔,满心眼都是宠溺的爱意。
昭宁差点以为自己瞎了,这位当真是她那个孤僻乖戾洁癖爆表的小皇叔,她严重怀疑这人只是长了一张一样的脸蛋。
昭宁刻意忽略了那极具有标志性的轮椅,自欺欺人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