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死的话我也不拦着,谁也救不了寻死之人。”肖子颜见不起作用,有些恼怒地说道。
肖子颜的话语并不管用,但是那个死字却是直接戳中了要害,他确实不怕死,他更怕死前寻不到他的小姑娘。
只是他如今这情况如何能够见她,萧江宴的眸色黯淡了许多,动作也消停了下来,躺回床上有些迷惘的模样看着有些可怜。
肖子颜看他之前激动的模样,现在又是一副颓然,大致想到这人在想什么,没啥感情地安抚道,“你若是想回家,等你恢复精神送你回去便是。”
回家?
没有沐苏苏在哪里还有家可言。
萧江宴有些自嘲地想着,并没有给予任何回应,或者说他此时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回应了。
其实他并不在意这女人的意图,萧江宴只要不想,他人什么都拿不到。
萧江宴的眼里没有半分波澜,似乎并没有起到任何安抚作用,肖子颜暗自磨磨牙,这男人可当真是油盐不进,瞧着便是欠收拾的。
但是面上却是不能表现出来的,作为榜上前三的人肖子颜自是不会轻易露出破绽,自是略带无奈地笑了笑,“也罢,你好
生休息吧,养足精神后我便送药过来给你。”
而后似乎想到什么,她又说道,“若是你对我有什么误解或者不满也罢,我寻个药童送过来便是了。”
这番要是其他人那里受得了,明明是救命恩人,没人千恩万谢也就罢了,还给摆脸色,谁都受不了吧。
但这也更能展现女子的善良和美好。
萧江宴却并不这般想,即便没有女人他也不会有事,只是他此时却有些不受控制地将注意力放在女人身上,察觉到她声音里头带着的难受莫名起了一股子怜惜感,快得就像是错觉。
萧江宴怔愣片刻,侧头打量女人,虽然蒙住了半边脸依旧能看出姣好的面容,那双娇憨的杏眼格外肖似他的小姑娘。
看到那双杏眼,萧江宴莫名地顿住了,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人,有些哑地要求道,“摘
萧江宴的声音带着些许强硬,不让人反驳的既视感,明明是最让人讨厌的口吻,只是那压着的些许希翼和渴盼让人生不起气来。
他就像是个赌徒,即便是明知道结局也一遍遍地欺瞒自己,强迫自己相信总会有好运降临在这里身上。
本想要离开的
肖子颜疑惑地看着他,莫名感觉到了一丝丝危险,好在她很快就调整好情绪,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这恐怕不大好,你这要求有些为难人。”
毕竟在这情况下,面罩是最基本的保障,便是枕边人都是带着面罩睡觉怎么会轻易摘下,她这会儿要是直接摘下才会更加可疑。
肖子颜心里自然是明白的,所以面上很是为难。
萧江宴皱着眉头,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无礼,但他还是重复了一遍,“劳烦你摘
萧江宴将声音放柔了不少,而且还解释了一番,只是声音还是透着些许强势和不可拒绝的意味,不管如何他都要看到面罩下的真容的决心。
一番对峙之下,谁也不愿意退让半分。
肖子颜好声好气地劝说道,“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不该提这种无理的要求,更何况你知道你自己的情况。”
肖子颜的话语萧江宴根本听不进去,他见其不配合眉头皱着更紧,两人面面相觑,都不愿意妥协。
萧江宴见其情况也不会善罢甘休,不过肖子颜更先一步地知晓了他的意图,原本她也就
是在拖延时间,不会真的拒绝。
毕竟这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而且她看过这男人所有的资料,自然知道他不会放弃罢休,最后只会闹得不愉快。
即便是心里暗自唾弃,她安慰自己伺候这个狗男人只是短时间的,很快就结束了,安抚好激动的内心她又恢复了。
而萧江宴看来,女子看到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又是气恼又是无奈地妥协了,那一瞬间萧江宴的心里闪过一抹奇怪的情绪,心口好似有什么在跳动。
“你莫要再动了,好歹也是一条命,你可不要自己作没了。”肖子颜有些气鼓鼓地说道,皱着秀眉后退数步,“可就一眼,多的不行了,你不要命我可还是惜命的。”
说着便揭开面罩,姣好的容貌展露出来,萧江宴一时间有些迷惘,心里的悸动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她和小姑娘太像了,萧江宴有一瞬间几乎以为沐苏苏就在他的面前,他无力地垂下手,阖上眼睛,“你走吧。”
这幅翻脸不认人的模样看得肖子颜心里又是一阵骂骂咧咧,这狗男人当真是欠收拾,若是平时这人早就被她剁碎了喂狗了。
肖子颜骂骂咧咧,
但实际上她啥也不能做,只能面带微笑地安抚自己,这是个病患不能打,一打绝对出人命,她可赔不起。
“碰壁了?”一个轻佻的声音带着嘲讽在耳边响起,听得肖子颜眼皮子直抽。
一离开院落就遇到讨厌的男人,肖子颜这会儿也不必憋着,直接翻了个大白眼将手里的托盘砸过去,“是不是真的以为老娘不会打死你,李笛。”
李笛,也就是斗笠男侧身轻易躲过了攻击,看着托盘砸在身后的墙上,厚实的木托盘硬是砸成了零碎,嘴角也是微抽,“你这男人婆也能装成那副模样,稀奇。”
“好在有主子在,不要这男人怕是瞎了都不会看你一眼。”李笛十分毒舌地评价道,说着还是一副看不下去地摇摇头。
这幅模样直接把肖子颜看得窝火,她原本就积攒了一肚子火气,这会儿是憋不住了,“李笛,你是真的脑壳有毛病,我勉为其难帮你换个脑袋,不用谢我。”
说着握拳直接怼上去,她的力气大,但是速度也是不弱的,李笛见将人逗出火气了也不敢轻视,运功认真对待起来,嘴上还是不由得损道,“我就怕你是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