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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57章 唯一的羁绊相连
    “要不就把这小鬼送回风祈。”萧安逸不耐烦地说道。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小孩子哭嚎的声音,差点哭破音了。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目光看着沉睡的沐苏苏,不知道该如何打算。

    该不该告知萧江宴,这是他们一直都没商议出结果的。

    沐苏苏的情况离不开这里,灵药的药效是温养修复,需要这里独特的地域环境,他们不可能送她回去,而他们也没想过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做决定的不是你们,你们何必发愁。”萧安逸无所谓地说道,“说不定萧江宴才是最好的人选。”

    消息一旦放出去,就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了。

    阿凡沉默了片刻,目光转向少主沉睡的容貌,安静美好却再也没有动过。

    萧安逸并不在意这些,怀里的臭小子糊了他满衣裳的鼻涕泪水,他好歹忍着没将人扔出去,黑着脸吓唬道,“闭嘴,再哭把你扔给你后爹。”

    听到萧安逸威胁的话语,阿凡默默补充,“殿下,那是小小主子亲爹。”

    萧安逸嗤笑一声,“他可不想要这臭小子,不是后爹是什么。”

    阿凡沉默片刻,他不想送小

    小主子回去的也有这一方面的考量,萧江宴对于少主的看重从之前的决定就可以窥见,他就是舍弃可能唯一的子嗣也要护住少主。

    这孩子若是送回去,难保萧江宴不会怨这孩子,那就违背了少主离开的初衷,少主冒着性命危险保住孩子,绝对不会愿意见到孩子受亲爹厌弃。

    阿凡其实更早地了解过少主,柒主子很早就告诉他们,他们的使命是为了等待少主的到来,护住她。

    他们等了很多年,楼里的势力不止是在风祈,在每个国家都隐蔽地驻扎着,为的就是少主的到来。

    柒主子了无音讯,而他们却让少主置身危险之中。

    阿凡看着睡着还挂着泪柱子的小孩,眼里的神色十分复杂,他觉得有愧于柒主子的信任,蓦然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

    而此时风祈皇宫,萧江宴正处于昏迷之中,余润和昭宁站在一旁,太后沉默地看着面色苍白的人,眉目沧桑。

    “陛下什么时候会醒来?”太后问道。

    余润看向角落里烧着银针的婆子,这是唯一一个留在宫里的产婆,或者不该说是产婆,他甚至都不是个女的。

    晴婆子接收到目光

    ,撩开眼皮子,“快了吧,顶多半个时辰就能醒了。”

    银针被烧红防止在雪白的手帕上,太后注意到这个奇怪的男人,怪异的目光看向余润。

    余润恭敬地上前说道,用着之前想好地借口说道,“这是臣的大师兄,有着医圣之称,医术在臣之上,只是性子有些古怪,常年游历在外放荡不羁惯了还望太后见谅。”

    晴婆子半个眼神都没挪过来,听到这说法只是默默改了个后鼻音,他这是医生可不是什么医圣,这世上哪来的医圣。

    但是好歹没有戳穿,这是这套说辞能让他挡去不少的麻烦,他也就不会多说什么。

    听到这说法,太后对着这男扮女相的人多了几分信任,实在不怪她多想,这声音明显就是个年轻人,偏生一副妇人打扮,委实怪异。

    不过这些久居盛名的人痴心钻研久了多少有有点怪毛病,太后也是见多识广的人,自是不会过于计较,毕竟萧江宴的怪病还要靠他呢。

    “医圣,陛下的情况还要劳你多费心了。”太后委婉说道。

    余润警告的目光无声地飘向某人,而某人虚虚行礼,“太后放心,小事一桩,很快就

    能清醒了。”

    太后微微颔首,又看向萧江宴,心里不免叹息。

    太后身子不好,没待多久就离开了,离开前反复叮嘱照顾好人。

    待人离开之后,憋了很久的昭宁这才虎着脸说道,“所以我皇兄到底怎么了?”

    昭宁有些不安,这症状过于熟悉,就像是大皇兄,她不免想到那个魔咒一般的预言,他们终将覆灭。

    萧江宴面色苍白,眉宇紧紧皱着,仿佛挣脱什么似的。

    余润顿了一下,安抚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昭宁倔强地看向晴婆子,今日若是没个说法她怎么都不允的。

    只是晴婆子一根一根将银针捻入穴位,也没抬眼解释半句,昭宁憋着气看着,不惊扰,用沉默表示自己的抗拒。

    半个时辰之后,萧江宴睁开眼睛,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寝宫,有些许的晕眩。

    “这是怎么回事?”缓和了一会儿,萧江宴这才说道。

    昭宁红着眼睛,“皇兄,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好担心,母后守了你很久,刚刚撑不住才回去休息,我这就去告诉她。”

    萧江宴捂着额头,看着冲出去的昭宁,而后看向余润。

    “陛下的

    症状有些奇怪,现在还未有定性。”余润说道。

    萧江宴沉默片刻,他这身子从小尝遍了各种毒素,已经对很多毒药免疫了,也折损根骨,奇怪些并非什么问题。

    “这是谁?”萧江宴凌厉的目光看向晴婆子,这不是产婆。

    看到萧江宴眼里的怀疑,余润无奈地解释,“这是医生,就是脾性怪异了些,臣无用对陛下的病情束手无策,是他出手相助才让陛下如此早清醒过来。”

    萧江宴微罢手,看着没有懒懒散散没有半点礼节的‘女人’,并没有觉得特别奇怪。

    “朕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似梦非梦。”萧江宴目光紧紧盯着晴婆子,带着审视和试探,“那儿的大夫叫医生。”

    晴婆子停住手上的动作,不答反问,“你还看到了什么?”

    萧江宴沉默片刻,看着没有半点惊讶的男人,目光有些悠远,“一个奇怪的世界,朕清醒之后跟在一个人身旁。”

    “那是你在那里唯一的羁绊。”晴婆子沉默很久才开口,面上也没有了刚刚的散漫,而是带着深奥难懂的视线看着萧江宴。

    萧江宴的目光深邃,眼里有着太多的情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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