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笑得欢实,但是派出去的人并没有找回那个妇人。
“该不会是被抓走了吧!”昭宁紧张兮兮地问道。
侍卫如是回答,“属下在他们的窝点打探了一番,并没有消息。”
那必是有人在他们之前带走了人,萧江宴微抿着唇瓣,看向身边的沐苏苏,眼里带着询问。
沐苏苏犹豫了一瞬还是说道,“她是刘嫔妃的生母。”
也就是萧江宴的外祖母,沐苏苏想到曾经萧江宴对其的态度,并没有带着主观情绪引导他。
萧江宴闻言微微诧异,这倒是出乎意料,想到刚刚那人的模样,明显就是一副农妇的装扮,面部沧桑手掌粗糙一看就是做惯了农活的人。
“刘嫔妃是皇帝微服出巡的路上带回来的美人,出身并不高,她在宫里能如此出挑可见其手段不浅。”沐苏苏委婉提醒他注意刘嫔妃。
毕竟依照刘嫔妃对萧江宴的恶意,这次因为江宴受罚定不会罢休,沐苏苏希望他小心,不要顾及血缘至亲而反受其害。
毕竟刘嫔妃从未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沐苏苏眸眼带着些许冷意。
“也有可能是刘嫔妃将人带走了。”沐苏苏说道。
毕竟能在京城悄无声息地带走人,也没那几个势力,而刘嫔妃并没有接触到其他的能力,最大的可能便是借助了宫里的人。
萧江宴微蹙眉,想来也是想到了这点,不过他更想知道那位妇人与她到底有没有关系,她说她从十年后过来,那此时的她在哪里。
未来和现在能同处一地吗,萧江宴并不知道。
而汇报结束的侍卫目光看向呆滞在一旁的小辫子男,对于两位皇储接近这些下流的人有些疑惑,为何要将人带在身边。
此时的小辫子男看着侍卫配着的刀剑,怂的缩在角落里不敢多说什么,他刚刚还在想着认大哥,人家的侍卫都比他强上百倍。
萧江宴并没有关注侍卫的目光,他们出来并不会暴露身份,这些侍卫自然也不能出现在三教九流之地。
“你先下去吧。”萧江宴淡淡说道。
侍卫颔首,离开之前还谨慎地看了小辫子男一眼,透着鄙夷和警告。
小辫子男接收到警告,知道自己与这两位金贵的主子不是同道中人,便想跟着离开,鬼鬼随俗地跟在侍卫身后。
“等等。”萧江宴出声拦住人。
小辫子男苦着脸,十分
勉强地把刚刚捂热的碎银拿出来,“小的没办成事情,自是不敢贪图少爷的银钱。”
那墨迹的工作跟要了他的命似的,萧江宴微扯嘴角,“不是这件事。”
一旁摸着钱袋子的昭宁默默停住了手,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家七哥,仿佛在等着下一个吩咐似的。
“这钱就算是定金,若是有刚刚那位妇人的消息,到这个茶楼找我,我给你双倍。”萧江宴看着小辫子男说道。
比起他们,这些常年混在法律边缘线上的人更加了解哪些藏污纳垢的地方,刘嫔妃向来好面子,绝对不可能明目张胆地给其办置宅子。
“你叫什么名字。”萧江宴看向小辫子男,问道。
被突如其来的馅饼砸地晕乎乎的小辫子男如实回答道,“安子,你也可以叫我大石头,我娘说贱名好养活。”
得到好处的安子恢复话痨体质,什么都能扯上几句,一旁的昭宁居然还能跟上节奏。
“那你娘亲是要养石头,那要什么石头最是结实。”昭宁思维跳跃,话题飞转,“七哥,我也想要有个贱名。”
昭宁目光晶亮地看向萧江宴,三分钟热度的孩子看什么都想要掺上
一脚,刚刚还不想要回京,现在就迫不及待想要飞奔回去找父皇改名字了。
萧江宴打发走了小辫子男,对着昭宁严重偏离的注意力不做评价,“那就回宫。”
昭宁十分自觉地拍拍袖子起身,小脑袋瓜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我们就这样走了,那位奶奶会不会被抓回去?”
话题又莫名其妙绕回来,萧江宴随口敷衍,“刚刚付钱了,安子会照顾她。”
昭宁信了,蹦着小步子欢实地跟在萧江宴身后,哼着跑调的曲子,嘴边有残留的糕点碎,手里还提着一袋打包的糕点。
萧江宴扫了她一眼,嫌弃但难得没有打断她。
多吃点也好,晚上回去能抗揍点。萧江宴十分无情地想着。
毕竟昭宁帮着沐晟恩离开京城,甚至还带上了自己的小金库,什么心思一眼明了,这回去可就不是一顿禁足这么简单了。
沐苏苏在一旁唏嘘叹气,刚刚回宫就看到孙妃身边的人候在门口。
“八,公主,孙妃娘娘寻你回去了。”大宫女一板一眼地说道。
昭宁下意识想要找个地方躲着,但是马车已经牵走了,她又没胆子躲在七哥身后,只得求助地
看向七哥希望得到挽留。
一连着被坏事的萧江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昭宁垮下脸,没了刚刚的得意,小心翼翼地问道,“绿萍,母妃心情如何?”
绿萍大宫女已经十分熟稔这种操作了,笑得十分得体地看着自家小公主,“小公主可能需要多备点馒头了。”
果然如此,昭宁皱着包子脸,将怀里的糕点藏着更深了,摸了摸衣物,足够厚实,“小公主真可怜,我们走吧。”
沐苏苏还没走远,听到这自嘲的话语忍俊不禁,“我们要不要给小家伙送点吃食。”
因着李御厨跟他们的关系好,而且兼有太后的许可,萧江宴可以自由出入小厨房,至少吃食上同太后一致,怎么也不会委屈。
即使他们搬离太后宫殿,李御厨也会时常过来请教,带上了不少珍藏的好物,都是精心做的小吃食。
听到沐苏苏的话语,萧江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荷包,提醒道,“你忘了她刚刚还吃撑了,怀里还裹着一袋子。”
言下之意,饿不着。
沐苏苏想了想昭宁鼓鼓的小肚腩,还有藏得严实的糕点,眨了眨眼睛,“好像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