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人带过来了。”
顾其呈身后跟着的保镖押着两个鼻青脸肿的黑衣保镖进来了。
江暗在奢华的沙发上斜靠着,一手支着头,一脚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
听见顾其呈的汇报,轻抬眼皮,双眼皮的褶皱跟随着上下挑动,根根分明的长睫在眼底落下一抹暗影,深不见底地眼眸扫视了一眼被踹倒在面前的两个黑衣保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膝盖。
若是无视其身上凌冽的杀气,还颇有一种魅惑之感,让人离不开眼。
“说实话了吗?”
江暗看向地上的两人讥讽地开口,语气冰冷。
“说...说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倒在地上的黑衣保镖恐惧地声音有些发抖。
“哦。那就继续打。你们去把老爷和那女人给请出来。”
语气随意,像是在说今日天气很好一般,可熟知江暗脾气的人就知道,这两人惨了。
“江总!江总我们真的说的是实话!江总!求...啊!”
保镖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求饶,还没说完话,就被一棍子打在腿上,惨叫一声又倒回地上。
一下子,整个一楼棍棒声、惨叫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太吵。”
江暗皱了皱眉,有些暴躁。
“把嘴堵上。”
顾其呈指挥两个保镖拿了两块布,趁着地上两人惨叫的空隙一把塞到了他们嘴里。
唔唔唔!
耳边立刻清净了。
江暗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很快,江庭和秦丽珍就被保镖“请”了下来。
秦丽珍早年是江庭的情人,后来江暗的母亲一死,便迅速上位成了江家的当家太太。
讽刺的是,她与江庭的儿子江灼竟比江暗还要大上半岁。
“你还我儿子命来!”
秦丽珍见到江暗,原本扭曲的面容变得更加狰狞,一边哭喊一边用尽全力想要挣开身后保镖的束缚。
“呵,放心,江灼的命我一定会拿到,你可以提前准备准备,想想到时是火葬还是海葬,或是挫骨扬灰?”
江暗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调笑,句尾微微上挑,嗤笑一声,平淡的语气带着令人胆寒的温度。
“你这个逆子!”
江庭听着气得用力挣开身后保镖的钳制,一瘸一拐地冲上去扬起一巴掌就要扇在江暗的脸上。
就在众人的心提到嗓子眼时,只见江庭被江暗一脚又踹飞了回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啊——”
秦丽珍被吓得惊叫一声。
大厅一时安静异常,连正在揍人的保镖也停下了手里的棍子。
江庭一口血从嘴里吐了出来,手指着江暗的方向微微发抖,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看着都疼。
众人拧紧了眉头,但没一人敢在现在出声。
江暗满身戾气地站起身,快步走到江庭的身边。
一脚踩上了江庭因无力撑在地上的手掌。
锃亮的皮鞋用力磨了磨,咔的一声,仿佛听到了指骨断裂的声音。
“啊——”
江庭控制不住地哀嚎。
江暗嗜血般的笑容在唇边勾起,踩着江庭的手掌蹲下身,居高临下。
“逆子?怎么?忽然又承认我是你儿子了?”
语气嘲讽意味浓重,一把捏起江庭的下巴,指骨因用力而泛白。
过去24年,江庭从未有一天承认过江暗的身份,他一直觉得江暗的母亲林音染是出轨怀上的江暗,因此一直怀恨在心。
而江暗原本该叫江燃,但因为江庭的怀疑,在江燃周岁之际就将这个名字从族谱中剔除改叫江暗,接着把江暗母子二人赶到郊外的临水居派人看管起来,让其自生自灭。临水居原本并没有名字,只是一座荒废的别墅,由于位置太过偏僻一直无人居住,这名字还是林音染取的。
“放心,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好儿子跑不远的,你以为买通人手就能让他逃出生天?这些年‘暗天’也不是吃素的。”
“暗天”原名“江卫军”是江家的私人军队,在江暗接手江氏那日将其改名为暗天,全听由江暗一人调用,如今江暗周围的保镖全是从暗天出来的。
江暗说完站了起来,看向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两个人。
“把他们打断腿送到生物病毒医院,决定背叛暗天的人估计是脑子中病毒了,送过去好好治治。”
轻飘飘的话语将两个叛徒的结局敲定。
江暗伸手,保镖立刻将手帕递上。
仔细擦拭后,手帕被扔到了江庭的手边。
“劝你一句,想要好好活着就给我安分点,不然我不介意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江暗说到最后刻意放慢了语速,江庭的脸肉眼可见的迅速涨红,怒极攻心地想要咒骂,却因疼痛和恐惧一个字也没从口中挤出,而江暗已经大步离开。
“派人好好看着,别让他们离开房间。”
不是觉得母亲出轨丢了他男人的脸吗?
那他这些年乱搞的还少吗?
更别说他的母亲根本从未出轨。
而就因为他莫须有的怀疑,才导致了母亲的死。
明明该死的是江庭才对。
秦丽珍见到江暗真的走了后,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太可怕了。
这人简直是魔鬼!
这一切本该是他儿子的。
她好恨,当年怎么没把他给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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