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福吧?如果允许探视,那就去看看他吧!”
我答应道。
刘芳菲一阵黯然:“是我欠他的,也想当面跟他说声对不起。”
“未来很长,或许还能弥补一些。”我安慰着刘芳菲:“等他出狱,就在扶摇给他找个合适的工作。”
刘芳菲展颜一笑,过来跟我轻轻拥抱,这才离开。
片刻后,
李一夫走了进来,穿着一套蓝色的新西装,还打着领带,看起来很精神的样子。
“周董好!”
李一夫笑着打招呼。
我一边邀请他落座,一边笑着打听:“李总监,工作还顺心吧?”
“扶摇的工作环境没的说,尤其是员工们,年轻有朝气,有礼貌,都很尊敬我。不像天海那边,个个都看着贼眉鼠眼的。”
我被逗笑了,摆手道:“这么说就过了,天海企业文化的缘故,让他们都很谨慎。”
“就说呢,动不动就有几个黑衣壮汉,到处溜达,谁不害怕。”
李一夫很是嫌弃。
“林方阳找过你吗?”我问。
“前天来过电话,说是一时冲动,向我道歉,让我回去继续工作,年薪照付。玛德,骗鬼去吧,我才不信,直接拒绝了,借口跟扶摇签了长约,离开拿不起赔偿。”
哪有什么长约,李一夫果然精明,又把我给卖了。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地步,我也不在乎再多个骂名,鄙夷道:“林方阳脸皮也真是厚,早干嘛去了!”
“哪有两次跳火坑的傻子。”
李一夫想起过去受过的气,挨过的打,又骂了好半天。
李一夫这次过来,正是刘芳菲安排的,工作快一周了,向我这个集团董事长,汇报下最近的工作情况。
“李大哥,从天海到扶摇,你的工作还是炒股,心里一定很遗憾吧?”我笑问。
“不一样!”
李一夫摆手,“之前炒股时,林方阳总是瞎参谋,俨然他才是股神。这边刘总裁信任放权,让我自由选择股票投资,哈哈,可以大展身手。”
“有收益吗?”
我试探问道,并不抱什么希望。
“目前还不太理想!”
李一夫摇了摇头,“投入两个亿,只赚了一千多万。”
我愣在住了,这才几天,就赚了一千多……万!
李一夫竟然还觉得不理想,多少企业一年的利润,都没这么多。
以为我不高兴,李一夫歉意道:“周董,再耐心等等,我观察了几家股票,项目很有前瞻性,资本流动很快,找机会投入进去,会有更多的收益。”
“不,不,这已经赚很多了。”
我抱了抱拳,又问:“实不相瞒,这种赚钱的方式,让我觉得不可想象,股市真这么容易赚钱吗?”
“当然不容易,多少人倾家荡产。”
李一夫介绍了他对股市的看法,购买优质股票,当然是首选。
但所谓的垃圾股,常有惊人的表现。
长线,往往适用于资金雄厚的购买者。
长期持有,与入股企业共同成长,还能享受分红。
短线操作,快进快出,却更容易获利。
炒股,尤其要收起贪婪之心,一支股票疯狂增长,不要追买个没完,见好就收,才是明智之举。
我听得稀里糊涂,有时间也要多学相关知识了。
“周董,给你交个底,我的想法是,尽早在股市里淘到第一桶金。然后抽出本金,就用这桶金作为筹码,到那时,胆子就可以大一些了。”
李一夫兴奋地搓着手,跃跃欲试的模样。
“哈哈,那就太好了!”
我心里一下子就敞亮多了,如此一来,即便这桶金都赔光,集团也不会出现损失。
李一夫还是认真道:“炒股不能成为集团的主业。”
“李大哥提醒得对,咱们还是要寻找适合的投资项目,将实体企业渐渐做大。”我对此非常赞同。
“我非常看好扶摇,尤其是电子商务,大势所趋,但目前的问题也比较突出,亟待解决。”
“请讲!”
我坐直身体,认真倾听。
“依靠邮政构建的运输网络,不能满足大量货物的速递要求,还造成一些取件困难,破损理赔纠纷等等。”
“成立速递公司吗?”
我听懂了李一夫话中的含义。
“势在必行!”李一夫振臂挥手,激情道:“构建覆盖全国的网络!”
“扶摇没有这么大的实力,我们能做的,最多覆盖平川市区。”我有些迟疑:“云河集团倒是有个实力,也未必会答应。”
“不讨论下,怎么知道他们不答应?”李一夫笑着点拨。
“好,找时间我跟他们聊一聊。”
我答应下来,又由衷道:“李大哥,感谢你对扶摇的支持,绝不会亏了你。”
“周董客气了,你能收留我,万分感激。”
李一夫走后,我将他跟南宫倩做了对比。
相同点,两人都有大企业的工作经验,履历不凡。
但两人的区别也很大。
南宫倩更擅长企业的内部管理和规划,这也跟她一直从事助理或秘书有关。
李一夫则拥有丰富的管理经验,胆大心细,大事上更有眼光。
我又想起了林方阳,不由一阵冷笑。
这两位可以取长补短的高级人才,竟然都是来自天海,也都是被林方阳嫌弃的对象。
误打误撞,林方阳倒像是帮了扶摇。
我当然不会感激他……
夜幕降临时,刘芳菲回到扶摇,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
“报案成功了吗?”我连忙问道。
“西河派出所真是垃圾,不受理,认定是正常交易。后来我们去了县公安局,秦会长一通摆事实讲法律,县局出面督促西河派出所,总算成功立案了。”刘芳菲道。
“刘子文的情况怎么样?”
哈哈哈!
刘芳菲竟然笑了起来,像是看了一场热闹。
“蔫头耷脑,憔悴得不成样子,见到我就哭个不停,真是丢人啊!”
“你怎么安排他的?”我打听道。
“把老房子给他住,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他还想怎么样,指望我养老?门都没有。”刘芳菲哼声道。
这当然不行。
刘子文报案后,就意味着危险。
我立刻给韩风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