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有人呼喊,管事与小祸害立马回头,朝马厩门口看去,就见一男子站在马厩门口,宛如一座冷峻的小山。他身形魁梧,肩宽背厚,一件黑色的粗布衣衫被肌肉撑得满满的,隐隐可见线条分明的肌肉轮廓。那衣衫上似乎还沾着些许尘土,像是经过了长途跋涉而来。他的脸庞犹如用刀削凿而成,线条硬朗且透着一股刚毅。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紧闭,那嘴唇略显干裂,像是长时间没有喝水,透着一种干涸后的苍白,又带着些许青紫,仿佛压抑着无尽的寒冷。
他的眉毛浓黑而杂乱,像是荒野中的荆棘丛,眉梢微微下斜,好似藏着一抹阴翳。眼睛深陷在眼窝之中,如同两口幽深得看不见底的古井,眼珠是深邃的黑色,就像那深夜中最黑暗的角落,其中透着冰冷的光泽,似乎多看一眼就能让人被那股寒意所穿透。他腮帮子上的胡茬参差不齐地冒出来,又浓又密,像是一片未经修剪的荒草丛,每一根胡茬都好似带着倔强的气息。
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异样的苍白,那是一种近乎毫无生机的颜色,宛如冬日里被冰雪长久覆盖着的地面。那地面一片死寂,厚厚的雪层积压着,雪下的泥土和石块都被冻得僵冷,没有一丝温度。他脸上的苍白中还隐隐透着一丝青灰,青灰色仿佛丝线一般穿插在苍白之中。这种青灰好像揭示着某种不安的征兆,就好像他身体里的血液都是冰冷的,不再在血管里欢畅地流淌,而是凝结成冰,使得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这种面色和他紧抿的嘴唇、紧锁的眉头结合在一起,显得格外压抑。他紧抿的嘴唇线条僵硬,嘴角没有一丝上调或者下调的弧度,就像一道紧紧合上的闸口,将他内心的情感牢牢封锁在里面。紧锁的眉头像是两座紧挨着的小山丘,在他的眉宇间挤出深深的褶皱,那些褶皱像是岁月刻下的痕迹,又像是他此刻内心纠结与阴沉情绪的外在放映,三种表情搭配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无比阴冷的氛围。这样的氛围如同冬日夜晚最寒冷的那一阵风,在人们毫无防备的时候悄悄钻进人的衣服缝隙里,冰冷刺骨。只要让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人体像是本能地对这种危险的气息做出反应。仿佛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是热气,而是来自阴曹地府的寒意,那寒意丝丝缕缕地缠绕着他,犹如异世界来的恶灵所释放出的黑色雾气,试图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寒冷与恐惧之中。
他的头发有些蓬乱地散落在额头上,就像是一片杂乱无章的野草生长在荒野之地。那几缕发丝被汗水或是雾水打湿后,变得略带湿漉,它们像一个个粘着物贴在眉角边,使得他的眉眼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邋遢感。可是这种邋遢并不带有丝毫的柔弱,反而更为他增添了几分狼狈和阴沉。那湿漉漉的发丝像是不幸的标志,在他脸上那冷酷的表情衬托下,就像恶魔脸上偶然被圣水溅到而留下的水渍,虽然只是细微的痕迹,却能让人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阴翳。
他站在那里,微微晃动着身体,那晃动的幅度微小却不容忽视。这种晃动不像一个正常人的自然放松或者是因为疲劳而产生的略微失衡,倒更像是一条蓄势待发的蛇在不停摆动着尾巴,随时准备发起攻击。他的目光不断在马厩里扫视,那目光里带着审视与威吓。他的眼睛像是两颗冰冷的黑色玻璃球,反射着马厩里昏暗的光线,瞳孔里好像有一团黑色的火焰在静静燃烧。他的视线从马厩的一个角落迅速转移到另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或者是发现了什么令他怀疑的东西。每一次的扫视都像是有实质的重量,仿佛他在心里已经将马厩里的一切都用目光拆解开来查看。似乎下一秒如果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就会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这种暴风雨并不仅仅是简单的情绪爆发,而像是他压抑多时的愤怒、怨恨等负面情绪的总和像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喷涌而出。他可能会大声呵斥,或者是做出更激烈的行为,使得周围的人和物都被卷入他那可怕的情绪旋涡之中。
小祸害看见阴冷男子,只觉得他周身充满了凶恶的气息。这种凶恶的气息让小祸害感觉像是有无数无形的尖刺朝着自己逼近,每一根尖刺都好像会刺到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他觉得这个男子不好惹,便转过脸去,不去看他,避让着他。小祸害的转头动作很迅速,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想要尽快逃离危险的源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恐和忌惮,他侧脸对着男子,身体微微弯曲,他希望这样能够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让那凶恶的男子能够忽略自己。小祸害的心脏在胸腔里快速跳动着,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急于逃脱的小鸟,他很紧张,害怕自己哪怕一点小小的动静就会吸引到男子的注意,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阴冷男子站在马厩外的一块石头旁边,那块石头年代久远,四周布满了苔藓,石头呈现出一种深褐色,像是被岁月染过颜色一样。石头的表面有着许多不平整的坑洼之处,就像老人满脸的皱纹一样。男子的脚几乎就踩在石头边缘的苔藓上,那些苔藓被他的鞋子微微压住,有些已经渗出了一点绿色的汁水,就好像是苔藓被他的存在压迫而流出的痛苦眼泪。马厩里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马匹粪便和干草混合的气味,这股气味弥漫在空气里,像是一圈看不见的云雾环绕在马厩周围。一些蝇虫在马厩周围嗡嗡乱飞,有的蝇虫停在马厩的木栅栏上,有的则大胆地飞向阴冷男子,在他的脸边乱飞着,但男子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苍蝇,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马厩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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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厩里的几匹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压抑的气息,它们在马厩里不安地踱步着。其中一匹黑马格外明显,它有着一身油亮的黑色毛发,在马厩昏暗的光线里还反射着些许微光。黑马的眼睛很大,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它的鼻孔不时地喷出热气,仿佛在对这股不安的气氛表示抗议。黑马的缰绳被紧紧地系在马厩的木桩上,随着它的踱步,缰绳也跟着晃动着,发出轻微的声响。在马厩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新鲜的干草,干草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这种清香本来应该是一种让人感觉舒适的味道,可是现在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下,这股清香也被打压得奄奄一息,无法飘散开来。
小祸害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他上了云雨殿这几日,云雨殿的人还未来得及给他更换衣服,就是今日来换取衣物给他更换。
他那身破旧的衣服上满是补丁,那些补丁颜色各异,像是一块杂乱的拼图。他的鞋子破了个洞,能看见他脏兮兮的脚趾头。他缩着肩膀,似乎想把自己缩小一点,减弱一点自己的存在感。
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他耳朵里听到的不仅仅是马厩里马匹的动静和苍蝇的嗡嗡声,还有自己内心慌乱的心跳声。他屏住呼吸,希望这样能让自己更加隐蔽起来,逃离阴冷男子那散发着寒意的目光。
马厩门外不远处有一棵大树,大树的树干很粗,需要几个人才能环抱过来。大树的树皮粗糙不平,上面有很多刀刻的痕迹,也许是以前某个调皮的小孩留下的。大树的枝叶繁茂,只是在冬季里,很多叶子都已经掉落,只有少数几片枯黄的叶子还在枝头顽强地坚守着,像是不愿离开大树这个温暖的家。树下有一些干枯的树枝散落着,偶尔有一两只小昆虫从树枝下爬出来,急急忙忙地寻找新的藏身之处。风呼呼地吹着,吹过小祸害和阴冷男子以及刘管事所在的马厩,风中带着一丝寒冷和潮湿,那是从远方的湖泊吹来的。湖泊在这个季节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冰面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反射着天空中那有些暗淡的阳光。
阴冷男子抬起了他的手,他的手皮肤粗糙,手指关节很大并且突出,像是一节节干枯的竹子。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里有一些稀疏的胡茬。从他的手部动作可以看出,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思考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但那丝犹豫很快就被他眼中原本的阴冷所取代。他的衣袖随着他抬手的动作滑落了一点,露出他枯瘦的手腕,手腕上青筋暴起,就像一条条青色的小蛇盘绕在那里。就在他抬手的这个动作之后,马厩里的一匹棕马突然嘶鸣了一声,那嘶鸣声在这个紧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棕马的鬃毛随风飞起,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警觉和不安。
小祸害偷偷地斜眼看了一下阴冷男子在被棕马嘶鸣后的反应,他看到男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就像平静的湖面上突然泛起的一丝涟漪。小祸害心里一惊,他担心男子会把棕马的嘶鸣归罪于他,虽然他跟棕马的嘶鸣毫无关系。他想挪动一下自己的脚步,悄悄地离开这个让他不安的地方,但是他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他怕自己的脚不小心踩到一根干枯的树枝而发出声响,那样的话必然会把男子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于是他只能更加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自己现在这个姿态,希望那阴冷男子的怒火不要烧到自己的身上。
此时,在马厩的另一边,有一个小小的洞口,洞里面似乎居住着几只老鼠。这些老鼠听到马厩里的动静,也变得十分小心翼翼。它们躲在洞的深处,只是偶尔探出小脑袋来看看外面的情况。其中一只胆大的老鼠悄悄地靠近洞口,伸出它细长的鼻子嗅着外面的空气,它能够闻到马厩里紧张的氛围里夹杂着的一些残留的食物气味。这只老鼠咂了咂嘴,它很想出去寻找那些食物残渣,但又忌惮着外面那两个看似危险的人物。它的小眼睛转来转去,思考着自己该如何是好,是冒险出去觅食还是继续在洞里挨饿等待更加安全的时机。
阴冷男子的目光在马厩里来回扫视的时候,看到了挂在马厩墙上的一个破旧的马笼头。马笼头的皮条有一些已经断裂了,上面的金属扣环也生锈了,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男子看着马笼头,好像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也许这个马笼头曾经有过一段特殊的故事,也许和他过去的某一个经历有关。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那情感里有缅怀,有怨恨,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他的眼神又重新回到了那种冷酷与审视的状态。他把目光从马笼头移开后,又看向了马厩里的马匹饲料槽,饲料槽里剩下的一点干草和谷物残渣乱七八糟地混合在一起。他冷哼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个安静得有些过分的环境里,却让人感觉如同惊雷一般。小祸害听到这冷哼声,身体不禁一震,他的心里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这冷哼意味着什么,也不敢胡乱猜测,只能更加紧张地缩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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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天边,云层渐渐聚集起来。那些云层有一种压抑的灰色,仿佛是被阴冷男子的情绪所影响。云层慢慢向这边移动,就像是一支来势汹汹的大军。随着云层的靠近,光线变得更加昏暗了,整个世界仿佛都被一种沉闷的气氛所笼罩。风也变得更大了,吹起地上的灰尘和落叶。小祸害眯起了眼睛,他不想灰尘迷了自己的眼睛,因为他要是做出擦眼睛这样大一点的动作,很可能会引起阴冷男子的注意。他只能微微低下头,把脸往衣服里埋一点,试图让自己躲避这风卷起来的灰尘。
阴冷男子的眼神突然定在了马厩里的一个小角落,那里有一块抹布。抹布原本应该是白色的,但现在已经脏得不成样子,布满了各种污渍。男子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似乎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块抹布会出现在这里。他的嘴唇似乎动了一下,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从口型可以判断出他说了一个简单的字,也许是“嗯”或者是其他表示疑惑的单字。这个动作和表情在他那一贯阴冷的脸上显得很不协调。小祸害注意到了男子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开始在心里猜测那块抹布是否隐藏着什么秘密,是否和这个男子在马厩里寻找的东西有关。小祸害的思维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在脑海里编造各种关于抹布的故事,但他又知道自己这些想象很可能都是无稽之谈,可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他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稍微分散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
马厩旁边的草地上,原本生长着一些野花野草,可是在寒冷的风中,那些野花野草大部分都已经枯萎了。只剩下几株生命力顽强的小草,还透着一点绿色。一只田鼠从它的洞穴里钻出来,匆匆忙忙地穿过草地,它的目的地是马厩后面的一堆谷物储物堆。田鼠跑起来一颠一颠的,它的尾巴在身后跟着摆动。它一边跑一边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动静,当它看到小祸害和阴冷男子的时候,它突然停住了脚步,形成一种短暂的僵持局面。它的小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就像小祸害看到阴冷男子时的眼神一样。然后田鼠迅速改变了方向,朝着旁边的一个小土坡跑去。它跑得非常快,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田鼠的突然出现和逃窜让小祸害更加紧张,他担心田鼠的动静会引起男子的不满。他偷偷地看了一眼男子,发现男子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还是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马厩里,特别是那个有抹布的角落。
阴冷男子迈着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向马厩里那个角落走去,他每走一步,鞋底都会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这种声响像是一种不祥的预兆,在马厩周围回荡着。他的身影在昏暗的马厩里逐渐靠近那个角落,他的脸庞被马厩里的阴影覆盖得更深了,看起来就像一个黑暗中的幽灵。小祸害紧张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断地祈祷着,希望男子不要突然发现他的存在或者是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在走钢丝,任何一点小小的风吹草动都可能让他坠入无尽的深渊。
刘管事一看见男子走进马厩,立马畏惧起来,立时恭敬地道:“张理事,有,有马匹,你需要哪一匹,属下马上为你牵来。”
“只要四肢健壮,奔跑有力的马匹就可。”阴冷男子蔑视地看着刘管事,高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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