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就是个疯子！”
站在汤姆·克鲁斯的角度，妮可·基德曼的行为简直不可理喻。
就像妮可·基德曼认为汤姆·克鲁斯害她白白浪费了十年青春，所以在离婚的那一刻，会有如此激动的情绪释放。
前夫前妻，对错难辨，只有立场。
汤姆·克鲁斯又说道：“妮可·基德曼花钱找了个不起眼的小公关公司，通过故意造假和散布谣言的方式，针对我发起的冰桶挑战。”
现在汤姆·克鲁斯爽快付钱，又能提供娱乐圈的资源，霍克自然站在汤姆·克鲁斯的立场上。
这也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霍克直接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不太方便出手，她毕竟是个女人。”汤姆·克鲁斯存有顾虑：“对于前夫妻来说，不管谁有错，公众与舆论都会认为是前夫的错。”
他冷笑一声：“女权运动发展这么多年，这也算针对男人的刻板印象了。”
霍克暂未开口，而是综合考虑起这件事情，派特·金丝莉闭嘴，妮可·基德曼还在跳……
前者估计没有把闭嘴的真正原因告诉后者。
也不可能告诉后者。
霍克问道：“派特·金丝莉那边什么情况？”
“她很久没去圣贝安了。”汤姆·克鲁斯简单说道：“我认为，她主动断了与圣贝安的联系。”
霍克有了计较，说道：“我记得妮可·基德曼与你离婚后，宣布信仰天主教。”
汤姆·克鲁斯点头：“是啊，她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说过。”
霍克确定了这件事，剩下的还要让汤姆·克鲁斯去办：“你这边应该有能影响到妮可·基德曼的人吧？想想办法，让妮可·基德曼去圣贝安大教堂参加弥撒，再向圣贝安教会学校捐助之类的，总之让她与圣贝安那边牵扯到一起。”
上一次在福克斯的宴会上，妮可·基德曼说他是个恶心的男人。
那就让这个恶心的男人，顺手推她一把好了。
汤姆·克鲁斯是个聪明人：“我明白了，你等我的消息。”
霍克临走前，又专门找埃里克问了问《暗夜之旅》的票房情况。
这部电影在北美上映近两个月，票房已然接近5000万美元。
制片方和发行方仅仅通过票房一项，就能收回投资。
霍克回公司的路上，给坎波斯打了个电话，问了下关于圣贝安教堂和教会福利学校的事。
前段时间，在派特·金丝莉录音事件之后，对于这个天主教教堂与未成年人，他制定过一个媒体海战术。
调查的事情，交给了坎波斯那边。
坎波斯当时打算从牵扯到的移民儿童查起。
消失的非法移民与消失的移民儿童，在这边也不算什么希奇事。
但很少有人去查。
主要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还有就是危险性。
花蝴蝶公司那边，一直有专人在暗中调查这件事。
就像很多天主教神父与男孩的传闻一样，这些事情并不隐秘，只要有心去查，根本不难查到。
…………
洛杉矶，奥维拉街。
胡安背着包，与贝蒂行走在街头。
这里是加州墨西哥裔最为集中的区域，居住了为数众多的墨西哥移民。
两个墨西哥裔走在这里，毫不起眼。
绕过邮政局的老楼，贝蒂看了眼门牌号，说道：“还要再往里。”
胡安说道：“能找到一个在福利学校的孩子亲属真不容易。”
“他们很小心。”贝蒂利用女性优势，在拉美过来的非法移民群体中，充当乐善好施的好心人很久，才打听到一些消息。
圣贝安教会福利学校，不是什么孩子都收，主要针对失去直系亲属的人。
这样的人，威胁也不大。
两人来到一栋老旧的房子前，由贝蒂上前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过来开门，见是两个陌生人，充满警惕：“你们找谁？”
“你是弗里达太太吧？”贝蒂掏出一张假名片，递了过去：“我们是洛杉矶棕榈泉儿童救助协会的志愿者，专门为多儿童家庭提供经济援助，你之前工作的朗格莱餐厅，一位前同事跟我们说了你的情况……”
听到经济援助这句话，弗里达立即从警惕转变成了和善，接下名片看了看，让出门口：“你们请进。”
贝蒂率先进入房屋。
胡安充当着老实巴交的小弟角色。
房子里面有些乱，附近的婴儿车上，还有个混血婴儿在睡觉。
贝蒂看了眼摆在矮桌上的合照，上面有五个小孩：“孩子们很可爱。”
“是啊，很可爱。”提起自己的孩子们，弗里达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虽然照顾他们很累，但他们围在身边的时候，特别温馨。”
她的幸福很短暂，现实很困恼：“我的前夫，还有三个前男友全是不负责任的混蛋，有了孩子都跑了，所以生活上面我比较难。”
贝蒂煞有其事的拿出了一张表单：“你把孩子们的信息填一下，他们去学校了？目前就读的学校信息也填上，每一个孩子都会有一份补助。”
这话仿佛提醒了弗里达：“每个孩子都能有一份补助？”
贝蒂就是在用这种方法勾起弗里达的兴趣：“没错，基金会需要审核，但情况真实，补助很快就能下来。”
弗里达问道：“我……我还有个外甥，能算吗？”
贝蒂反问：“他跟着你生活吗？在哪里上学。”
“我妹妹和妹夫病死了。”弗里达详细说道：“一直都是我在抚养他，但我这边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孩子有些多，我力不从心，将他送去了天主教福利学校，但我每周都会去看望……不，每周都会接他回来。”
贝蒂在表格上写写画画：“如果你所说属实，这种情况也算的，但前提是我要亲眼见到人。”
弗里达想了想：“现在不是周末，我没法接他回来。”
对于她这样的家庭，一份额外的经济补助是巨大的诱惑，无法拒绝：“对，可以去探望他，如果你们有时间，我们可以去圣贝安福利学校探望马塞洛。”
胡安凑过来，说道：“这位女士的情况，属于最需要帮助的那种。”
弗里达连连点头。
贝蒂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过去？”
弗里达看了下时间：“孩子们快放学了，等他们放学，我安置好他们，立刻带你们过去。”
贝蒂点头：“女士，你运气不错，我们有时间等。”
半个小时后，弗里达接了孩子们回来，拜托给邻居照顾，带着贝蒂和胡安直奔圣贝安教会福利学校。
弗里达不是第一次来这边，熟门熟路的进了学校，通过相熟的老师，见到了外甥马塞洛。
她给了老师些好处，以带着马塞洛吃晚饭为借口，带着他出来校门，见到了等在外面的贝蒂和胡安。
贝蒂陪他们进了一家餐厅，请他们吃晚餐。
双方建立了初步信任。
贝蒂和胡安没有着急，而是一步步赢得两人更多信任。
后面的两天，弗里达通过了这个基金会的审核，拿到了一笔补助。
到了周末，贝蒂再次陪着弗里达来到福利学校。
像马塞洛这种情况，与弗里达的关系在学校都有记录，周末可以带他回去一天。
利用这一天时间，贝蒂有意探寻下，从马塞洛嘴里问到了一些情况。
“那些没有亲人的同学，周末没有假期，要去教堂那边帮忙。”马塞洛说着学校的一些事情：“每次回来，他们都很不开心。”
贝蒂指了指下面：“这里吗？”
马塞洛点点头：“对啊，就是这里，我有次看到了，神父不得不喂他吃止疼药。”
贝蒂问道：“塞尔吉奥没有亲人吗？”
“是的，他是个孤儿，没有人探望他。”马塞洛说道：“没有神父同意，他不能离开学校。”
贝蒂拍了拍他脑门：“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马塞洛还很天真：“他们知道我有个姑妈每周都会去看我，从不让我去教堂那边……”
“还有其他人吗？”贝蒂又问道。
马塞洛想了一会儿，说道：“拉斯也说过一次，但他不太讨神父喜欢，我记得他那次说的是见到了一个电视和电影上才能看到的男明星，那个男明星让他撒尿，然后他喝……”
贝蒂眼角跳了一下，好莱坞的变态真的多。
她问道：“噢，他是谁？”
马塞洛摇头：“拉斯没有说，我也不敢问。”
弗里达这时从厨房出来，见到相谈甚欢的贝蒂和马塞洛，笑着说道：“麻烦你帮我照顾他。”
贝蒂笑了笑：“没事，我喜欢孩子。”
趁着弗里达忙碌，贝蒂又问了一些，马塞洛不是受害者，大多都是看或者听说，了解的情况有限。
但也真正打开了突破口。
到了下午，贝蒂询问马塞洛的录音，被坎波斯送到了霍克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