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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他什么意思
    凌迟!

    在场的人,包括慕岁宁也震惊了,但一想到南安王的秉性,这些年不知多少女子被他糟蹋,这个死法倒是便宜了他。

    宾客们骚动起来,这堂堂公主府居然出现了这样可怕的刺客,连南安王都死了,他们又岂能安全呀!

    “护驾,快护送娘娘回宫!”

    太监先尖声叫出来。

    这下宾客们彻底坐不住了,慕摇歌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立即想拉住贵妃,先稳住形势,谁知贵妃兄长、也是她的舅舅罗阁老居然也先一步站了起来,“此时非同小可,公主即刻让人通知大理寺,臣这便同贵妃一起入宫回禀圣上。”

    南安王是归顺多年的藩王,他的死不是小事,他这般行动没什么问题,可他是慕摇歌的舅舅,却在这时率先一副撇清干系、迅速脱身的模样,就很有问题了。

    “母妃……”

    “放心,不会有事的。”

    贵妃眼里也带着几分疑惑,但见罗阁老这般说,便也不打算插手了。

    她自认不是绝顶聪明之人,但这些年来,都是靠着哥哥指点,她才即便没有任何亲生儿女,也能稳坐贵妃之位多年!

    罗阁老和贵妃的迅速离去,也带动了其他宾客们纷纷起身告辞。

    走时,众人都忍不住悄悄议论。

    “方才沈夫人的佛珠断裂,就是灾祸的预兆吧。”

    “谁知呢,反正当年不也是……”

    那人小声下去,但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往后这公主府,还是少来为妙,带来不详的魔女呀,啧啧。

    慕摇歌刚入金陵辛辛苦苦造的势,就这般轻易的土崩瓦解!

    慕摇歌捏在手里的酒盏越来越紧,这群贱民算什么东西,也敢妄议她!

    可恶,可恶!!

    慕岁宁和慕衡风对视一眼,也起身准备告辞,却被慕摇歌叫住。

    “听闻今日嘉和在本宫府上受惊,待来日,本宫定要备上薄酒,好好跟嘉和赔礼。”慕摇歌暗自咬牙。

    “姑姑客气了。”

    慕岁宁抬眸迎上她的目光,微笑,“所幸今日有惊无险,姑姑如今虽与南安王和离,但到底夫妻多年,他如今去世,姑姑一定心中悲痛,倒不必在意我这点小事了。”

    慕摇歌阴沉盯了慕岁宁一眼,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弃妇罢了,东宫都没了,她也配跟自己放肆,她迟早会叫她知道后果!

    慕摇歌匆匆甩袖离开,慕岁宁和慕衡风也从公主府出来。

    一路上,下人都是行色匆匆满脸惊惧,到了门口居然还撞见两个被拦住的南安王下属。

    “你们凭什么拦着我们,王爷出事,我们要给我家公子报丧!”

    但不论他们用什么理由,公主府的人就是不放行。

    不过慕摇歌也只能拦这一时,南安王被杀的消息一定会迅速传回边塞,南安王的残余势力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他们会怀疑谁?

    自然是和离了,还要为南安王找一个新贵女做妻子,将他带来金陵的慕摇歌!

    但这都是后话了,光是今日南安王惨死在她府上,金陵的流言蜚语就够她吃一壶了。

    两人刚出公主府,就见王府的小厮过来。

    “小郡王,大理寺那边请您过去一趟。”小厮隐晦的说。

    慕衡风了然,定是敏王听到玉姨娘和慕衡常身亡的消息了。

    慕岁宁道,“堂兄去吧,我会直接回王府,不会在外面停留。”

    “我会让护卫跟着你。”

    慕衡风将大半的护卫留给她,这才先一步离开。

    下人前来马车,慕岁宁踩着矮凳准备进去,刚掀开车帘,瞧见里面含笑的凤眼,还没来得及退开,马儿不知如何受了惊往前跑了进步,慕岁宁当即不受控制的往里跌了进去,直接落到那满是冷香的怀里。

    “郡主,你怎么样?”

    流华控制住马后,立即要来掀车帘,被慕岁宁急急喊住,“我没事,回府吧!”

    流华察觉到她声音里的紧绷,还是警觉的朝马车缝隙里看了眼,便感觉一股熟悉的杀意袭来,干脆的放下车帘,隐没入了暗处。

    而马车里的气氛,也无言炙热起来。

    慕岁宁努力挥散脑海里的梦境碎片,强做镇定的起身在一侧端坐下,目光却有意避开他,“你怎么在这里,伤势恢复的……”

    慕岁宁话未问完,便见祁云宴泛白的唇瓣边溢出血色,微惊,“祁云宴,你怎么样!”

    祁云宴见她急得要叫停马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眼底染着愉悦的笑意,“我还以为岁岁要与我生分了,不会再管我的死活呢。”

    慕岁宁这才听清他吐出的‘岁岁’二字。

    今日在公主府,那场旖旎的梦里,她好似也梦到他不住在她如海面漂浮,又被浪潮淹没时,一声一声在她耳畔亲昵的换她‘岁岁’,还不住的要求她喊他的名字。

    梦里的娇声呼唤,与他染着嘶哑的‘岁岁’交叠,如深深烙在脑海中难以消除的印记。

    “你为何会这样想?”

    慕岁宁压下心头躁动,认真看着他,“是因为这些时日我没去看你吗?对不起,我并非故意,只是……”

    祁云宴不想听她的解释,反正都是些他不爱听的话。

    “无妨,只要你不是从此以后要与我划清界限便好。”

    “不会的。”

    慕岁宁轻轻咬唇,她怎会与他划清界限呢,当然,除非他要娶妻生子……可光是想到这个词,她心头便漫起一股莫名的难受,犹如阴雨天总也下不完的雨,潮湿沉闷。

    “拿去。”祁云宴忽然往慕岁宁手里放了个东西。

    慕岁宁低头,便见是一块用手帕包着的小小印章,上面刻着‘南安’二字。

    慕岁宁不解,便听他道,“南安王带到金陵的私产。”

    此人有个不为人知的喜好,藏钱。或许是以前吃过钱的苦,他但凡离开王府,必会随身暗藏一笔银钱,如今来金陵亦是如此,但他可能死也没想到,自己这习惯,媳妇儿孩子都不知道,反倒叫祁云宴查了个清清楚楚。

    “他今日欺辱于你,这便算是他给你的补偿。”祁云宴道,“不算多,不过他已经以死谢罪了,岁岁倒是不必太生气。”

    慕岁宁倒是不知道以死谢罪还能这么用,不过这笔银子她不收,也是叫他儿子拿回去了,听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她就勉为其难吧。

    祁云宴又说起南安王死后,大理寺包围了公主府的事,短时间内慕摇歌暂时是无法脱身了。

    慕岁宁渐渐放松下来,直到马车在王府停下,她要下车前,祁云宴忽然问,“今日,岁岁可还愉悦?”

    “嗯。”

    慕岁宁下意识的回答,回答完后浑身一僵,他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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