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仕途更进一步，自然值得欢喜。
中午和恒王、小郡主等人宴饮之后，便是前往老师府上了，刘正小胖墩也回来了。
一直临近酉时，老师才从宫里回来。
和自己想的一样，国朝文武之列变化如此，事情定然繁多，身为军机大臣，职责所在。
定然也很忙碌。
在老师那里吃酒……直到戌时正刻才离去，归来之后，稍有整理，便是来这处温香之地了。
刚才，也从姐姐那里得知昨晚之事的根源。
实在是令秦钟有些无话可说。
凤姐想要以谋长远，所以……希望借助自己生下一个子嗣，作为将来的保障和退路。
诚如此，为何不找贾琏？
那不是更好？
也完全合情合理。
姐姐之言……凤姐和贾琏之间眼下矛盾有些太大了，欲要言和很难很难。
更有月中贾琏在柳条胡同养的一个女子……又有身孕了，是以，有了昨晚之事。
借着凤姐之言：贾琏可以做初一，她也能做十五。
至于为何选上自己？
则是……安全？安稳？没有后续的麻烦事？这……哪里想的？以为自己很好说话？
无论如何说，昨晚上的事情都过去了。
当时，自己品味佳肴的时候，担心凤姐会怀上身子，便是没有将东西留下。
这么说的话……昨晚上凤姐所谋落空了？
便宜自己了？
再加上姐姐之事。
似乎……也算意外之得。
“呸！”
“……”
“你就坏心思吧，就作践我吧。”
“婶子，那……那怎么办？婶子现在估计就等着肚子有动静的，你……。”
“钟儿，你……你当时想那么多做什么？”
“……”
秦可卿再次倒了一杯茶水，又漱了两口，哈了哈气，觉得口气好多了。
忍不住又瞪了一眼某人。
听钟儿昨晚上的举动，娇娆妩媚的神容……顿时一滞，钟儿说什么？
昨晚上钟儿担心婶子会怀上，让自己……吃了？
婶子！
婶子……岂不是说……昨晚上一无所得？
这……怎么办？
婶子昨儿谋划了那么多，嗯，自己也有助力，就是为了可以怀上一个子嗣。
结果……无所得？
秦可卿快速取了一枚香丸咀嚼着，忍不住秀眉微蹙的喃喃一语，钟儿……当时决定……也非错。
婶子！
婶子怎么办？
“我……我怎么知道你们两个要做什么？”
秦钟无奈。
昨晚上自己啥都不知道，昏睡之中就被……，自己找谁说理去。
“你……。”
“那婶子怎么办？”
秦可卿缓步近前，将刚才被某人拉下的裙衫拿起，并未穿在身上，将其落于临近屏风上。
取下一件单薄的披风搭在肩头。
反正，别的事情先不说，婶子谋划这么久……钟儿却将……，呸，钟儿就坏吧。
“怎么办？”
“那就……再来一次？”
“算起来，我也不算吃亏。”
秦钟一笑。
凤姐，如今年岁也就双十出头，正是女子一生风华最盛的时候，精致的容颜，袅娜的身姿。
已经亲试一次。
观姐姐此刻沉思之态，很难解决吗？既然一次不成，那就再来第二次？
只要凤姐愿意。
自己空闲时间还是有的。
只是。
不知道是否还有那样的机会。
“呸！”
“还再来一次。”
“……”
“你……你就坏心思吧。”
“都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秦可卿嗔怒的盯着某人。
某人还真是有点色心。
想着某人刚才对自己的所为，娇容羞红一片，抬手凌空点了点某人，又指了指外间之地。
“嘿嘿。”
“今儿姐姐身子有碍，就不打扰姐姐了。”
“明儿姐姐的身子当恢复不少。”
“……”
秦钟放下手中的抱枕，坐在床榻上，舒展着筋骨，觉浑身上下缭绕的幽香气息。
又瞧着正站在床边等自己离去的丽人。
离开？
自然要离开的，不过……也非如此的着急。
趁着丽人不注意，伸手一拉，随一语惊呼，便是娇躯入怀，这一次……没有折腾。
浅浅品尝了一下琼浆玉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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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哥儿！”
“制药工坊这里……无大碍。”
“今岁以来，工坊虽有小小扩大，但……大体比去岁动静小了一些。”
“主要是一些出货量大的普通成药售出比例下降，另外一些成药还好，却……占比不如那些常见的成药！”
“根源……许多人都掺和制作成药行当了。”
“尤其是城中一些医馆，都有打造自己的制药工坊，希望将他们的成本进一步压低。”
“就连山西、通州之地，都有一些新的制药工坊出现。”
“那些工坊做出来的丸药，方子和我们一模一样，因药材质地的缘故，价格……低廉。”
“如今，城中一些药铺、医馆也有使用。”
“我也有派人收集那些讯息，也算过一笔账，也让人在三十六坊做过一些询问。”
“其实，大多数家境寻常的人，比较倾向于购买价格稍稍低廉的丸散膏剂。”
“尽管质地会有差别，但……他们还是更倾向于购买那种便宜一些的。”
“家境好一些的，自然是认准百草厅的牌子。”
“京城之内，高门大户之内，百草厅的丸药还是首选的，然……京城之内，普通家境的人家更多。”
“……”
后街。
制药工坊的最初之地。
秦钟难得前来这里一次，自从这里交给二姐之后，交给姐姐她们之后。
一切无需自己操心。
这次回来要在城中待两三日，二姐、三姐她们自然要瞧一瞧的。
工坊深处，一处专门立下的大掌事办公室之地，临近巳时正刻，门窗紧闭，二姐随身的秘书之人都在门外候着。
房内。
专门定做的单人女式沙发上，二姐正小声的说着话，气息稍稍的有些不平。
身上秀雅的衣衫，有些许散乱，娴静端庄的气息，干练飒爽的气息，此刻增添别样的娇媚。
靠在钟哥儿怀中，二姐粉面含羞，压下作怪的手掌，说道制药工坊遇到的事情。
更准确的说……工坊遇到难题了。
先前京城之内，没有制药工坊的时候，百草厅一家独大，利润也很大。
再加上百草厅的缘故，再加上百草药房的缘故，营生很好。
今岁以来，甚至于去岁就有一些苗头了，一些不太好的苗头，行当百业，有时候，领路人做好了，其他人都会跟着做。
京城之内，制药工坊也多了起来。
城外也有制药工坊。
或许规模不大，但是……一些药方都是公开的，都是可以使用的。
采买一些药材，召集一些人手，就能够自成制药工坊了。
就可以售卖成药了。
药材质地不一，成药效用不一。
偏偏有些人宣传他们的成药比百草厅的好，还比百草厅的便宜，偏偏就有人相信。
很是令人讨厌。
制药工坊的营生都受到一些影响，自己正头痛呢，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钟哥儿这次回来的正好。
不知道钟哥儿可有法子解决。
“那个问题……其实以前也和你们说过。”
“建造一处制药工坊很容易，没有很大的门槛和秘密。”
“所以，京城内外，天下各省都有一些制药工坊出现，在意料之中。”
“至于一些人以寻常质地的药材制作成药，以价格低廉获取市场，也可以预料。”
“那些人事的出现，咱们这里有影响，营生差了一些，预料之中。”
“其实，只是赚取的银子不如先前。”
“二姐，眼下无需太过担心。”
“制药工坊，就相当于一块香甜的蛋糕，以前只有咱们自己吃，自然吃的香甜，吃的饱。”
“现在，有别人和咱们分着吃，吃的自然少了一些。”
“果然不让别人吃，咱们就要有很多很多敌人和对手了，期时，就更麻烦了。”
“此事……利弊两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对咱们来说，也不一定是坏事。”
“起码成药市场更大了，先前的蛋糕更大了！”
“天下间的药材之地不同，制作出来的成药效用自然不一样，京城之内，百草厅制药工坊的牌子已经立起来了。”
“刚才你说……京城高门大户还是首选百草厅的东西，就是明证。”
“那是百草厅的优势，一定要保持住，不要为了多赚一些银子，而采买那些质地寻常的药材。”
“这一点……二姐你一定要派人管理好。”
“百草厅的牌子立起来不容易，砸掉就简单了。”
“对于药材的审核，一定要注意。”
“百草厅制药工坊的长处一定要保持住，一定要维持住，那是制药工坊的根基。”
“至于营生受到影响？”
“解决也容易！”
“二姐，你接下来可以抽出一些人手，将京城内外一些规模不大的制药工坊直接买了。”
“顺便，再立下一个牌子，百草厅的牌子……是精品成药的代表。”
“那么，那个牌子可以打造寻常成药的代表。”
“一只手抓精品、高端的成药，一只手抓普通质地的成药，如此，就可以了。”
“而且，京城之内的百草药房很多，等那个制药工坊立起来了，可以特批进入百草药房以及百草厅。”
“咱们的药材渠道很多很多，真要打起来，那些人不是对手。”
“……”
坐在大小刚好合适的女式单人沙发上，软玉在怀，细语说着话，二姐所言的制药工坊难题。
是难题。
非难以解决。
握着二姐的柔软小手，摩挲着那梳理精细的发鬓，时而亲香一口，时而逗弄着佳人。
较之三姐，二姐就容易害羞许多，若是三姐……应该更为主动一些。
感此，秦钟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