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欠债的都是理亏的一方，除非他欠的足够多。

    并不是说欠的多就不理亏了，而是欠的多的话，欠债人一旦死了，这笔账就彻底完犊子，债主亏的更多。

    所以很多背负巨额债务的人只要表现出还款意愿，银行都会想办法给他批资金，帮助他东山再起，好让他有能力还钱。

    这在神话故事里也一样。

    比如众所周知的洪荒流小说，准提接引两位西方教教主就是靠贷款成圣。

    他们守着贫瘠的西方土地，各种大愿不要钱的往外撒，换来功德成就圣人道果。

    然后他们就开始还债了，天道甚至还要助推一波西游气运，让改头换面的西方教——佛教大兴。

    云烨为了帮舒阳踏入灵海，欠的债难以估量，而且怕牵连舒阳一起还债，主动断掉了大部分与舒阳那些丝丝缕缕的因果瓜葛。

    “陛下好大的手笔！”

    两道人影沿着天宫阶梯廊道缓缓而来，直至混沌钟虚影处停下。

    天青色长袍，阴阳双鱼冠，逍遥子穿戴平平无奇，云烨却连忙起身笑迎：“逍遥道祖有礼了！”

    说完又朝他身旁的菩提祖师略一躬身，对方亦稽首还礼。

    双方见礼完毕，云烨伸手招来一座宝阁，三人共同踏阶而上。

    “陛下取了如此多的机缘，也难怪会有此一难，我二人前来，却要讨个嫌了。”

    逍遥子轻声细语落了座，表明来意。

    他与菩提也是为人蛮之争而来，并且是站在张道玄那边的。

    云烨倒不觉得意外。

    蛮族有巫祖遗泽庇佑，巫蛊之道也合天道运行规则，必有一线生机留存。

    “逍遥道祖所言，云烨清楚，也在下界聚拢些无处可去的蛮族幼儿加以援手，好留下蛮族血脉，将来与人族并存……”

    “陛下之意我们省得，只是陛下，这是蛮族有存，却非巫蛊啊！”

    “巫蛊之道不当断绝，且若与人族并存亦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两相结合，方是长久之计。”

    ……………………

    瑶池边，空中宝阁里三人再次就蛮族未来展开议论，这里的谈论不如云霄殿激烈，却更显真诚。

    起码没有翻来覆去的套话耽误时间。

    逍遥道祖的面子不能不给，但涉及族群未来，云烨不会拿自己欠的人情来还。

    不过让云烨意外的是，那位不见经传的菩提祖师也是个儒释道皆通的大能，竟把蛮族巫蛊之道留存的好处罗列有序，甚至断言能增加人族族运！

    “呵呵，两位道友所言极是，陛下三思啊！”

    瑶池廊道兜兜转转，又走来一位老仙人，未曾开口便有丹香袭来，不是太上老君又是哪位？

    老君施施然上了宝阁，阁内三人起身，互相见礼后还未落座，又有声音传来。

    “巫蛊之道看似凶险，无形间害人性命，却也有不少好处能与人为善，便如顽铁一般，铸成刀剑可伤人，亦可制成釜犁助人，端是看怎样用罢了。”

    群星摇动，神霞璀璨，一位老妇人披星戴月，语间含笑。

    却是圣母娘娘驾临，为蛮族巫蛊之道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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