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心眼不大对谁都爱计较,不论喜欢不喜欢。
可如果只是因为喜欢的人而心眼不大,足以说明她有多重视这个人。
他故意这般问,有种想要她主动跟他表白说喜欢他的意思。
苏云溪不上当,“你别岔开话题,这样容易显得你心虚。”
慕时砚无奈,“我没什么好心虚的,她单方面的一厢情愿,是她自己的事,不能算在我头上,难不成你从小到大没有喜欢你追你的人?”
苏云溪瞪他,“不好这么比的好吧!有谁追我的事,可没有传到长辈耳朵里,多年后还被人拿出来说笑。”
慕时砚失笑,“那怎么办?”
他神色认真,看着像是虚心求教,苏云溪被问住,几秒后笑出声,“不怎么办,赶紧睡吧!”
慕时砚觑着她侧身后对着他的后脑勺,戏谑的笑声,“不再聊一会儿?”
苏云溪头也不回,闷声说:“不聊。”
她哪里说得过他啊!
慕时砚从后面搂住她,温热的气息洒在耳畔,“你吃醋,我高兴。”
苏云溪手肘往后推他,咬着唇不说话。
……
苏云溪开始跟随江琳频繁参加富太太们的活动,或是一些宴会。
有人鄙夷,有人羡慕,还有人等着看笑话,同样有人指责苏明德夫妇为了钱财卖女儿。
只是各色声音,都不影响苏云溪换下假千金的名头顶着慕时砚太太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同样不影响苏氏的名气越来越大,收益与日俱增。
由江琳承办的慈善晚宴,苏云溪和慕时砚一同参加,两人第一次在豪门圈内人面前合体。
苏云溪给慕时砚换好衣服,慢条斯理地打领带,“既然是做慈善,是要捐款吧?我们捐什么?”
慕时砚近距离看她白嫩的小脸,“我以为你要问我你捐什么,我捐什么,放心,我有准备。”
苏云溪整理好领带,又理了理西装外套,“我们是以夫妻名义共同参加,不用特地分开准备,再说了,你想做慈善,捐款渠道很多。”
一些大型公司都有自己的慈善项目,资助贫困儿童上学,医疗救助等等。
慕时砚准备的是一对古董花瓶,以及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大师的字画。
苏云溪同他一起出现,自然而然成为全场的焦点。
不少人主动上前寒暄,问候之余,会夸一句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江琳作为主承办人,会上台发表一段演讲,之后会正式开始今晚的拍卖会。
近一段时间的接触,苏云溪越发佩服江琳的能力,慕家的大夫人名不虚传。
同时她也为自己没有跟江琳作对而暗自窃喜,真要是成为敌人,她不一定斗得过江琳。
今晚的拍卖会没有做小册子,没有人知道今晚有哪些拍品,算是卖个关子,让人有期待感。
慕时砚偏头和苏云溪说话,“一会儿有看上的就告诉我,我拍给你。”
既是做慈善,又是江琳主场,不论什么,都要拍一件。
苏云溪没拒绝,“好啊!那我肯定睁大眼睛看仔细一点儿。”
有人晚来,苏云溪看一眼,竟是慕时安和程芳菲。
慕时安深蓝西装,难得一见的低调内敛,程芳菲渐变色蓝色抹胸星光裙,走动间仿若有万千流星闪烁,华美耀眼。
“有次陪小柔提包,看见慕时安陪程芳菲逛街,他这么高调地带程芳菲出席晚宴,是官宣两人的关系?”苏云溪低声说。
“他做事一向随心所欲,不见得是官宣,可能只是找个女伴,”慕时砚神色淡淡。
苏云溪若有所思,看一眼平静无波的慕时砚,抿抿唇,心想慕时安是想激程霜雪?可程霜雪不见得是吃这一套的人,恐怕他的方法用错了吧!
相较于慕时砚,慕时安向来高调,他换女朋友是常事,只是今晚的女伴是程家小姐,难免让人多看两眼。
程芳菲挽着慕时安的手臂,很享受这些人的注视和探究,她小声说:“时安哥哥,他们都在看我们呢!”
慕时安一眼看见最前方那一桌的慕时砚和苏云溪,低笑,“看就看吧,无所谓!”
他和程芳菲很快到了慕时砚面前,“堂哥,堂嫂,难得你们都在啊!”
程芳菲乖巧礼貌,“时砚哥,苏姐姐。”
慕时砚微微颔首,苏云溪则是笑了一下,没说话。
慕时安不在意地拉开他身侧的椅子,又给程芳菲拖开一把。
“看来堂哥越来越习惯出现在众人面前,”慕时安翘着腿,散漫放松的姿态。
慕时砚凉凉道:“你们在交往?”
“怎么?”慕时安似笑非笑,“开始关心我的事?是关心我,还是关心其他人啊?”
不点名,但两人心知肚明。
“阴阳怪气内涵没什么意思,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这种高调的做法是不是真的能达成你的目的!”慕时砚冷笑。
“我有什么目的?”慕时安嘴硬不认,在慕时砚面前绝对不能输的气势,“少自以为是地来揣测我。”
慕时砚不搭腔,慕时安皱皱眉,莫名有几分烦躁,看见慕时砚和苏云溪说话的温柔表情,更是不爽。
“时安哥哥,”程芳菲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但清楚看见慕时安的脸色不太好,“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慕时安往她这边侧了侧身,微笑安抚。
“可是你脸色不太好呢,”程芳菲又不傻,他有没有不高兴还是看得一清二楚,“你们刚才有在说我吗?”
“我们提你干什么?别多想,”慕时安拍拍她的脑袋,笑容越发的浓郁。
程芳菲被他亲昵的动作弄得小脸微红,“我们一起出现,他们肯定都误会我们的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慕时安调侃。
程芳菲红着脸不好意思去提男女朋友的字眼,羞涩一笑,转头去看台上正在展示的拍品。
富太太们都有捐赠拍品,拍品种类不同,价值各不同,当然,谁的拍品能拍出高价,自然是要出风头的。
随着一件又一件的物品被拍掉,苏云溪没什么喜欢的,直到那根通体碧绿的翡翠簪子,她的眼睛微微一亮。
“喜欢?”慕时砚问。
苏云溪情不自禁地点头,“挺好看的。”
慕时砚二话不说举牌报价。
他坐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出价,这会儿出价,必然引人关注。
身侧的慕时安懒洋洋地举牌,喊了一个比他高一百万的价格。
摆明要跟他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