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诛心。
陶潜气得紧握拳头,“放开玉臻。”
“放开她?”梁丞看了眼怀中人儿,他朝陶潜摇摇头:“陶世子,你是不知道你这妹妹心有多黑,打着嫂子的名号勾引我这江湖人士。今日我被关柴房,她都不放过这和我寻欢作爱的机会。东窗事发之后,竟一口咬死是我将她掳来柴房侮辱。”
“啧啧——”梁丞对上陶潜怒火翻涌的目光,眼神玩味:“侯府大小姐的味道还真是不赖呢,唯一不足的是,侯府大小姐的一血不是在下所夺。世子,可要好好查查这夺走侯府大小姐一血的歹人究竟是何人呀。”
苏倾玥依旧站着不动。
梁丞这话,明显是在帮她。
可为什么帮她?
她又不稀罕。
“哥哥,你救救我,我是清白无辜的,是他陷害……”陶玉臻被梁丞摁在怀里挣脱不开,她朝陶潜投去求救的眼神,“哥哥,是苏倾玥,是她收买这个贼人毁我清白啊。”
“是她记恨我喜欢小嫂子,和小嫂子亲近,她怀恨在心,联手梁丞毁了我。”
“嫂子,我错了,你放过我吧。”陶玉臻两行清泪划过脸庞,她凄惨可怜的朝苏倾玥看去,“我不该维护小嫂子,不该为小嫂子说话,我发誓我不会喜欢小嫂子了。只要你肯放过我不报复我,我答应你从此以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嫂子,我只喜欢你,你让这贼人放了我好不好?”
“嫂子,我给你磕头,我给你下跪,只求你放了我……”
疯狗乱攀咬,说的就是陶玉臻。
“够了!”陶潜怒吼出声,他突然朝着梁丞发起攻击。
梁丞见陶潜朝他袭来,一把推开怀中人,挥掌迎上陶潜。
陶玉臻被梁丞这一推,直接脸着地摔个狗啃泥。
“啊……,我的脸……”
陶玉臻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双手都是血,那是她感觉脸刺痛,伸手去摸沾到的。
正和梁丞打得不可开交的陶潜听到这声音,分出心神朝陶玉臻看去。
这一看,便看见陶玉臻的额头正血流如注。
陶潜再没了和梁丞交手的心思,他直接奔向陶玉臻,“别怕,哥哥带你去治伤。”
“来人,给本世子抓住梁丞,生死不论。”陶潜话丢下,他便抱起陶玉臻快速离去。
至于躺在地上的陶老太君和哭嚎的陶夫人,根本无人理会。
梁丞早在这间隙飞身逃离,听令的侯府侍卫紧追不舍。
苏倾玥见闹剧已经结束,自然是要带着清婉离开。
“苏倾玥,你给我站住。”反应过来的陶夫人立即出声叫住要走的人。
苏倾玥理都不理突然支棱起来的陶夫人,走她的路,让别人大发雷霆。
“她怎么敢?”陶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她看了还在冰凉地板上躺着的陶老太君,又朝一旁的秋嬷嬷看去,“我可是她婆婆啊,她一个儿媳,怎么敢不敬我?”
秋嬷嬷本就因为卫泱泱小产一事对苏倾玥怀恨在心,新仇加旧恨,此刻听了陶夫人的话,她适时出声附和:“少夫人本就是心性薄凉之人,她一贯如此,是我们被她骗了。”
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在主子面前上眼药水,秋嬷嬷可不会放过。
“夫人,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快将老太君抬回屋里请府医吧。”陶嬷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朝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主仆二人看去,眼中流露的不满是那么强烈。
凤来仪。
‘砰’,房门被撞开发出巨大声响。
卫泱泱被巨响惊醒,睁眼便见本该被关在柴房的梁丞正站在床前看着她。
“梁……”
卫泱泱话还没说完,就被梁丞伸手捂住嘴。
“泱泱,虽是万分不舍,可我该走了,侯府已经容不下我,我继续待下去,只会凶多吉少。”梁丞看着卫泱泱,他看着她的脸,两人相处的一幕幕画面慢慢浮现。
他初见她,便对她一见倾心。
为了她,心甘情愿随她去西北,亲眼看着她与陶潜卿卿我我。
又为了她从西北返回京城,毫无尊严的住进侯府,见证她如愿嫁给陶潜。
明明从前是极爱的,可如今瞧着,他的心却再无波澜。
甚至是那些记忆在他面前如走马观花般一一闪过,他都捕捉不到任何对她的爱意和悸动,那记忆里为她疯狂的那个人,陌生得就好像不是他一样。
梁丞本来是跟她道别,让她好好保重。
可话到嘴边,他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千言万语如鲠在喉,再也无法情深说出口。
梁丞突然发现,他就像是牵线木偶,被操纵着做了很多身不由己的事。
比如毫无底线和原则的去帮卫泱泱……
梁丞内心被恐惧占据,他松开捂住卫泱泱嘴的手,满是惊恐的看着人,“你好可怕。”
卫泱泱一头雾水看着面色慌张,恐慌,不安,逃也似离去的梁丞身影,只觉莫名其妙。
“春香。”卫泱泱被这一搅和,也没了心思睡觉,忙对外喊道。
春香闻声进屋,低垂着头。
“你去打听打听,可是府中出了何事?”卫泱泱可不敢提一嘴梁丞从柴房跑出来的事。
春香应声离去,很快便带了消息归来。
卫泱泱听完来龙去脉,只觉心惊肉跳,荒谬又不真实。
梁丞可是她后宫团之一啊,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她一路走来,都是按照前世轨迹所行,为何事与愿违?
这一刻,卫泱泱彻底恨上苏倾玥,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苏倾玥抽筋拆骨,喝血食肉。
若不是苏倾玥,梁丞又怎会成为阶下囚,被侯府通缉,被陶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呢?
侯府这一夜,有人寝食难安,有人如被猛火炙烤,有人痛不欲生,有人恨得咬牙切齿……
也是这一夜,侯府乱了,也变了。
嫡出大小姐陶玉臻用嫂子的身份偷汉子被发现,奸夫畏罪潜逃,陶老太君被气得昏死过去……
目睹一切的侯府下人趁乱偷盗府中金银珠宝,趁夜逃离侯府,杳无音信。
陶大小姐毁了容,陶世子新纳的妾室用腹中胎儿为棋欲除主母,却不想惹火烧身自掘坟墓,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桩桩件件的事砸下来,北安侯府能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世上本无不透风的墙,纸终究包不住火。
一旦东窗事发,整个北安侯府将彻底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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