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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卷 第264章 娘娘的浴桶真舒服
    “对付你,还用叫人?”

    惠妃听了绯晚的话,感觉受到了侮辱。

    她暗暗运气,蓄足内劲,一个鲤鱼打挺腾空而起。

    再落地时,已经是她在上,绯晚在下。

    将绯晚用力压在了身底!

    “别以为你激将,我就不会叫人来帮忙。什么以多欺少,我可不在乎,既动手,就要赢你,管它人多还是人少赢的?”

    “只不过以你这点本事,还制不住我,我根本不需要叫人!”

    惠妃开口,满满嘲讽。

    嘲讽完了却发现,自己手脚还被绯晚牢牢锁着,挣脱不开。

    两人一直保持着同样的纠缠姿势。

    仿佛太极图,只是从黑上白下,变成了白上黑下而已。

    “嗯……嘿!”

    惠妃不信邪,再次蓄力。

    连番用了几个招式。

    但竟然一个都没奏效。

    无论她怎么攻击,绯晚都纹丝不动,仿佛粘在了她的身上。

    疼啊!

    那些彼此锁住的部位,硌得慌。

    惠妃被硌得很疼,相信绯晚也一样疼。

    她几乎受不住了,可绯晚竟然面不改色,沉静如水。

    像是个没有痛感的木人!

    几个回合,惠妃已累得浑身大汗,额边头发都湿了。

    绯晚也是一样。

    虽不声不响,但细密的汗珠已在鬓边渗出。

    惠妃低喝:“放开!有本事,咱们到后院武场去,我跟你真正比一场!”

    绯晚这才开口。

    语气里三分笑意,三分讥讽。

    “原来娘娘还真是只能在院子里施展啊,到了屋里,您的花架子功夫就不管用了。”

    “谁是花架子功夫!”

    “娘娘您啊。”

    “你……!!”

    “娘娘,还是不肯叫人,非要自己强撑吗?”

    “哼!”

    惠妃靠一手家传的好功夫,在宫里横行惯了,怎肯受这个气。

    顿时狠下心来。

    豁出断臂的风险,用力一挣。

    试图强行从绯晚的锁定中脱身。

    “哎……”

    谁料却是浑身一空。

    绯晚竟抢先一步,瞬间松开了她。

    游鱼一样贴地滑走,窜到了内室里。

    惠妃用力太猛,自己闪了一下腰,跌在地上。气得立刻爬起来,紧跟着追进内室。

    屋地当中摆了一个大浴桶,半桶温热的水,热气袅袅飘散。

    是先前那两个宫女抬水进来,兑好了水便从后门出去了。绯晚到来之前,惠妃正准备沐浴更衣,洗去在临翠宫打架的尘土呢。

    绯晚此时,正好借着浴桶的遮挡,和惠妃周旋。

    惠妃动作刚猛,她则胜在身形灵巧,几次险险避开惠妃凶猛的抓击。

    “有本事你别躲!堂堂正正打一场!”惠妃气得瞪眼。

    绯晚只是轻蔑一笑,根本不回话。

    激得惠妃越发凶猛。

    一个擒拿手突袭,扯住了绯晚袖子。

    两人隔着浴桶,绯晚被扯得站不住脚,索性一个翻身跳进了桶中。

    哗啦!

    水花四溅!

    惠妃被溅了一头一脸的水,下意识闭了闭眼。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头发就被拽住了。

    咕咚!

    头朝下被拽进了浴桶。

    “呃……呜……”

    呛水不能言语,口鼻全都是水。

    她用力挺身,试图跃出,却被绯晚再次用锁身术困住。

    宽大的浴桶,平日她泡澡时只觉宽敞舒服,这时候两人挤进去,却是逼仄狭小,根本施展不开。

    “呜呜……”

    惠妃不会水。

    几息之间挣扎不出,呼吸困难,呛了好多水进腹,身子就软了。

    哪里还能用力和绯晚纠缠。

    绯晚又按了她片刻,才松开了钳制,将她的脑袋拽出水面。

    “噗……咳咳……”

    惠妃憋得脸都紫了,趴在桶沿上大口呼吸,却因为呛太多水,根本缓不过来。

    绯晚把她挂在桶沿上,拍背控水。

    惠妃吐了一阵水,又趴了一会,才稍微缓过气来。

    “娘娘,可服了我么?”

    绯晚轻声问道。

    语气温柔得让惠妃瞬间火冒三丈。

    “服你个头!”

    一个肘击攻过去。

    绯晚早防着,闪身避开,脚下一绊,将她又绊进了水里。

    惠妃心有余悸,不敢再攻,双手扒着桶沿保护自己不会再次滑入水,只用腿攻击。

    但她背对着绯晚,又事先被绊住腿脚,怎么可能占上风。

    三两下再次被锁住双腿,动弹不得。

    “娘娘挣扎什么呢?”

    绯晚从发间拔出一根簪子,从后贴上惠妃,一手勒住她脖子,一手将锋利的尖头对准了咽喉要害。

    惠妃不再乱动。

    眼角余光一瞥,又是那根簪子!

    临翠殿,绯晚就是用这簪子威胁她,被她夺过来,丢在地上。

    谁想,绯晚还捡回来了,依旧用这玩意威胁她!

    真气人。

    “你敢杀我么?”惠妃冷哼。

    绯晚笑:“不敢啊,惠妃娘娘是四妃之一,我怎么敢在宫里公然杀您呢?所以这根簪子,您完全可以不在意,此时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

    话虽这么说,她手上可没松。

    反而把簪子尖往惠妃皮肤上扎了扎,紧抵住咽部。

    惠妃被迫后仰闪避。

    后背却抵着绯晚的身子,避无可避。

    绯晚笑语:“娘娘的浴桶真舒服,嫔妾都不愿意出去了。”

    “别废话,你想怎么样!”

    “嫔妾不想怎么样。只是既然动手,当然要分个输赢。娘娘只要承认自己输了,嫔妾立刻放开您。”

    “休想!”

    绯晚啧啧笑道:“原来娘娘动手,只许自己赢,不许自己输。只愿意在开阔的、自己能占上风的场地,不愿意在人家可以占上风的场地。别人输了,就要跟您道歉服软,您输了,就仗着自己是高位、别人不敢动您,便赖皮不肯认输。啧!真是李家的不肖子孙,一点都不光明磊落啊!”

    惠妃因呛水而苍白的脸色,顿时殷红如血。

    咬牙切齿。

    “你说谁不肖!”

    “你,李朝英。”

    “昭妃,你……”

    绯晚轻蔑地笑了笑,再不言语。

    两个人仿佛定格了,双双在浴桶里待着。头发都散了,浑身湿漉漉。

    仿佛只是一瞬。

    又仿佛是很久。

    忽然,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惠妃咬牙低语。

    “我……输了。”

    “太小声,听不见。”

    “我输了。”

    “再大点声!”

    “我输了!”

    绯晚一笑,收了簪子,翻身出桶。

    哗啦啦水声响。

    惠妃也跨出了浴桶。

    “娘娘可别输了不服气,趁我现在体力耗尽,突袭报复我哦。”

    绯晚一面拧着头发上的水,一面笑意盈盈。

    惠妃冷哼:“狗眼看人低!我李朝英没那么卑鄙!”

    绯晚得寸进尺:“娘娘输了,可要答应我一件事。若我赢了却什么彩头都没有,那也不算你光明磊落。”

    “呵!你只管说!”

    “请娘娘,到辰乾殿门口跪上两刻钟。”

    惠妃眉头立起,瞪视绯晚:“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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