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刚想开口说什么,一袋子银子便放在了他的手里。
谢娇半威胁半奖赏的话响起:“你若是乖乖听我的话,你和你的家人这辈子富贵不愁,你若是不听我的……”
郎中对上谢娇的眼睛,只觉得她狠戾无比,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他只好答应下来。
谢娇满意地点点头:“算你识相。”
而后将计划告诉了郎中:“我要你这样做……”
郎中听了谢娇的计划只觉得第一次认识这位大小姐。
没想到她对自己的养母居然这么的狠毒。
但是他不得不做。
郎中来到谢母面前。
谢母抓住他的手:“去,把老爷叫回来,我要让老爷看看谢娇这心狠手辣的样子!”
谢娇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递给郎中一个眼色,先让他离开。
郎中起身来到一边,不敢听她们说话。
谢娇蹲在谢母面前,微笑着,这笑却有一种狠毒阴森的感觉:“母亲,看来你是第一次认识我,我可不是第一次这么狠毒啊,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而且,是你们把这个狠毒地亲自接回家的啊。”
谢母眼睛含着眼泪:“当初是看你爹娘都死了,没有人看管你,所
以我看你可怜把你接回来的。”
谢娇听了这话咯咯地笑了起来:“母亲啊,你真的好蠢啊,我爹娘死了,是我害死的啊。”
闻言,谢母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说什么?我妹妹妹夫是你害的?”
“我爹娘亲只是一个普通人,而我呢,只是一个普通百姓的女儿,以后的命运无非就是找一个普通人嫁了,我不喜欢这样的日子。”
“而谢苗呢,她没有我才学好,样貌好,凭什么比我的出身好,所以我想着如果我爹娘死了,我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你身为我娘亲唯一的姐姐肯定会收养我的,到时候我不就成了谢家的千金了,我的未来不就有前途了么。”
“所以我给我爹娘下迷魂药,趁着我爹娘睡着了,找了一个乞丐,给了他一笔银子,让他一把火烧掉了我们的家,我一直没有睡觉,趁着火势不大不小的时候,我跑出来了。”
“你们得知我们家起火了便来了。”
“于是,你们收留了我。”
谢母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谢苗竟然这般心狠手辣。
她喷出来一口鲜血,气得浑身哆嗦,几乎说不出话来。
谢娇继续刺激她:“对了
,谢苗从小到大做的那些让你们伤心的事其实都是我做的,只不过我利用你们认为我懂事听话肆意妄为地甩在谢苗的身上罢了。”
这些话绝对是压倒在谢母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眼睛直翻。
她没想到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然是一条毒蛇啊。
谢母要伸手抓她,谢娇嫌弃地站起来:“现在我已经嫁给了司家,谢家对我来说就是可有可无了。”
谢娇趾高气扬地摆弄着指甲:“郎中,快给我的母亲看看病。”
郎中拿出银针,在她的穴位上扎着,心里默念着对不起。
做完这一切,郎中对谢娇道:“已经可以了。”
谢娇点头。
待到了下午,谢父回来了,谢娇扑过去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父亲,是我不好,母亲被妹妹气得生病了,我又来晚了,结果母亲自己下床不小心摔倒了,郎中说摔成了半个瘫痪,现在母亲不能说话,手脚也不利索。”
闻言,谢父惊讶:“竟然这么严重?”
“是我不好。”
“不怪你,都是谢苗那个不孝女的错。”
谢娇垂下的眸闪过一抹笑意。
谢家算是亡了一半,因为谢娇还让郎
中在谢父在他的寻常饮食里下了慢性毒药。
过了十多天,谢苗的心情好了许多,沈晚拿她当真心的姐妹,让她住在自己家中。
这期间,陆真经常来看谢苗,能看出来陆真对谢苗的心思,但是谢苗现在还未从悲伤中走出来,所以陆真只好默默地陪伴着。
为让谢苗转移话题,陆真坐下来喝茶:“西林京城近日发生了一件大事。”
沈晚和尉迟相互对视一眼:“莫非也是我们知道的那些事?”
“林允公主一直跟皇后作对,皇后许是厌恶了她,表面上对她十分宠爱,其实一直在跟皇上商讨她的婚事。”沈晚见大家心有默契地点头,便道。
虞清听了这话,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不动声色地询问:“哦?她那样的刁蛮小公主还有人要呢?”
沈晚拧眉瞥了虞清一眼,感觉他说话怪怪的,就好像故意针对林允似的。
“皇后要让她嫁给青迟帝国的名门世家的陆家长子。”
闻言,虞清和陆真相互对视一眼,而后两个人手里的杯子都掉了,异口同声道:“竟然是他!”
沈晚看出来不同寻常了,她看着二人:“难道这个陆家子有问题?”
虞清的
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瞥了陆真一眼,意味深长道:“那陆峰不是你兄长么,你最为了解他了,你来说说。”
闻言,沈晚的下巴都惊呆了:“什么?你说什么?陆峰是你兄长?你是陆家人?不是,陆真,你藏得够深的啊,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呢。”
陆真看了谢苗一眼,道:“我兄长陆峰和你们的皇后有交易,皇后现在看不惯皇上的儿女,能往外处理一个是一个,处理女儿最有用的法子便是让她嫁人。”
“我这位兄长表面温文尔雅,人模狗样,实则他是有暴力倾向的,他虽然一直未有正妻,但是却有很多的美娇妾,这些美娇妾全都是被他活活折磨死的。”
闻言,沈晚的后背起了一层冷意:“皇后还真是居心叵测啊。”
她忽然想到什么,看了一眼谢苗,又看了一眼陆真,摸着下巴,颇为担心地开口:“你们既然是兄弟,那一定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你兄长有暴力倾向,那你应该也不怎么样吧。”
“我还真是不放心啊。”
陆真听了这话欲哭无泪,怎么好好地把自己给折进去了,他祈求地看着虞清:“你最了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