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哪儿知道沈冰是真的没有啊,还以为她就是不想给她呢,满脑子都是钱财的她脑子都热了,她威胁着:“我已经给皇上写好信了,信的内容就是你和西林的皇子有一腿,你要是不给我钱财,我现在就飞鸽传书给皇上。”
沈老夫人本就是装病,现在为了钱,为了威胁沈冰,双腿贼利索的从床榻上滚了下来,一个手里捏着信,一个手去抓沈冰:“我现在就去飞鸽传书。”
“不要,我不允许。”沈冰觉得沈老夫人的情绪变化无常,简直就是个老泼妇。
沈老夫人见沈冰要捂自己的嘴,一下子急眼了,嗷嗷的喊着:“来人啊,沈冰和西林……”
沈冰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满脸都是惊恐之色,她生怕这件事会被泄漏出去。
沈冰猛的推倒了沈老夫人,愤怒的威胁着:“老东西,你给我闭嘴。”
“你个没良心,不孝顺的破烂货,你居然敢推我,你赶紧把我扶起来,把钱给我,不然我非要让你身败名裂。”沈老夫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沈冰眼里的杀意。
“你不许叫。”沈冰一边低声吼着一边拉过一床棉被狠狠的捂住沈老夫人的脸。
沈老夫人窒息的疯狂拼命
的踹着双手双脚。
但是沈冰怎会放过她,好像红了眼,丧失了理智,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捂着捂着被子
沈冰慢慢的把被子掀开,一眼看到沈老夫人睁着两个大眼珠子,面色惨白。
沈冰把手指头凑到沈老夫人的鼻息处,赫然发现她已经没有气了。
“啊。”她惊恐的尖叫了一声:“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沈冰抱着膝盖快速的思考着,最后想了一个好法子,她把给这段时间假装给沈老夫人看病的郎中叫了进来。
郎中见沈老夫人死了吓了一跳。
沈冰直接拿皇上宠妃的身份压他:“解决,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郎中吓的腿肚子直转筋:“这,这,这段时间沈老夫人为了让你回来故意让我把她的病症说的很严重,稍后我就说沈老夫人其实已经病入膏肓了,就存着一口气等着见你呢。”
沈冰听了这个说辞十分满意,点点头:“恩,就这么办。”几人把沈老夫人抬到了床榻上。
两个人开始演起戏来。
沈冰俨然一副孝顺的样子,趴在沈老夫人的床榻前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奶奶,奶奶,您怎么就去了呢。”
“我
的奶奶啊。”
郎中已经把门打开了,故意道:“冰贵嫔,沈老夫人年纪本来就大了,再加上前段时间身子实在差的不行了,所以……所以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沈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不知真相的还以为她是绝世大孝子呢。
“郎中你别自责,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就在这时,沈义也接到消息回来了,他踉踉跄跄的闯了进来,扑通一下子跪在了沈老夫人面前,嚎啕大哭:“母亲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沈府上下哀鸣一片。
沈冰安慰着沈义:“爹,节哀顺变,奶奶走的时候不痛苦,她很高兴。”
沈义点点头,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接受,他再怎么厌恶沈老夫人这也是他的母亲。
沈冰故意探头探脑的环绕了一圈,故意哽咽着嗓子问:“爹爹,沈晚呢?奶奶去世这么大的事情沈晚怎的不出来呢?”
沈义的脸又黑又臭的,言语之间满是厌恶:“别提那个搅家精,她就是个不孝顺的。”
这时,沈晚冷清的声音自后边响起:“四叔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怎的就不孝顺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我可不敢轻易的戴。”
沈义现在看沈晚极为不爽,哼了一
声:“老夫人死了,你不过来祭拜你干什么去了。”
沈晚往门框处靠了靠:“有人伤春悲秋,自然是要有人处理殡葬事宜了,我出去买棺材和灵牌去了。”
沈冰站起来叉腰教训沈晚:“你买这个干什么!”
沈晚如看白痴似的看着沈冰:“不买棺材让老夫人躺在哪儿?”
未等沈冰说话,沈晚猛的拍了拍脑袋:“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孝顺至极,想让老夫人睡在你的房间?也可以,来人……”
“不要!”沈冰忽然尖叫出声,一个死人睡她的床,只要想想就觉得恶心又害怕。
沈晚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所以,你以后说话的时候过过脑子。”
沈冰被噎的哑口无言。
沈老夫人的尸体放入了棺材,设了灵堂,于三日后出殡。
沈冰许是害怕又或是心虚祭拜过后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沈晚盯着这偌大的棺材心里不知是什么心情。
不高兴,但是也谈不上多难过。
三天过去了,沈老夫人下葬了。
几个八字重的阳刚大汉抬着沈老夫人的棺材往下葬之处走的时候,道路两边站着不少不害怕,喜欢看热闹的百姓们。
在这人群中逐渐出现不和谐的议论
声。
“诶你们听说了么,这沈老夫人是被沈晚活活给气死的啊。”
“啊?真的假的啊。”
“自然是真的啊,这沈晚和沈老夫人一直都不对付,这沈晚在府上总是欺负沈老夫人,听说有时候都不给饭吃呢。”
“这老人不吃饭再加上经常被沈晚欺负,自然而然会生病啊。”
“听闻沈家的财政大权还在沈晚的手里,我估摸着啊,这沈老夫人生病的时候,这沈晚肯定没好好治病,硬生生给沈老夫人给拖死了啊。”
茶楼的阁楼上。
尉迟黑曜石的眸冷冰冰的睨着
沈晚不紧不慢的优雅的喝着茶水:“自然如此,沈冰逮着一点脏东西都得往我身上泼。”
“沈冰买通的郎中抓住了么?”尉迟问,前倾着身子将沈晚茶盏里的残茶倒掉,又换了一杯崭新的茶。
沈晚点点头:“抓住了,我让鬼影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
她的手肘优雅的靠在桌子上,偏头看向窗外,微微眯起眼睛:“待到合适的时机我会让这位郎中出来的。”
她的手指沾着迸溅出来的茶水在桌子上写下沈冰、沈义两个名字:“现在,就剩你们了……”